**抬手向刘亦彤打去,刘亦彤见势,左手格挡在头部,右勾拳直接打在了他的左颊,不待**反应又狠狠地补上了一脚,**立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幸亏**也会些拳脚,及时抬起头护住了后脑,否则这一摔就算不昏过去,也得楞一会儿。
格斗术是刘亦彤在警察学院时最引以为傲的科目,几乎年年都是优异,除了有一年正好赶上来例假,肚子疼的厉害拿了一个良好。刘亦彤看到他摔在地上完全没有高兴的表情,反而对自己的表现特别不满意,按照她的预估,**应该滚两个圈再躺在地上,可能是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长时间不锻炼,身体素质确实下降的厉害吧。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紫玉、魏同行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看似柔弱的刘亦彤居然把人高马大的**踹倒了,这是什么操作?不可否认**有轻敌的想法,但也不至于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她打倒在地吧?
足足愣了有五秒钟,同伴才将躺在地上的**扶起来,**霎时间恼羞成怒,自己刚才确实轻视了刘亦彤,才导致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人,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面子找回来,猛地甩开同伴也不再多少废话,当下握拳向刘亦彤走去。
刘亦彤看到他愤怒专注的眼神,知道他已经认真了,刚才是趁其不备,打了他个措手不及,现在在想战胜他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且不说他身高的优势,但是力量的优势就足以秒杀自己,仅靠格斗术与之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必须借助他的力量打他自己,‘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原理正好对应这场战斗,心想着便以做好了格斗的姿势,紧盯着气势汹汹走过来的**,严阵以待。
**见她毫无畏惧,并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刚刚心中那份坚定也有些动摇了,虽然他对自己信心满满,但他不知道眼前这位姑娘到底蕴藏了多少实力,对未知的事情表现出恐惧这是人的天性,但就刚才这姑娘的表现来看,显然真实实力不止如此,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小姐小心啊。”紫玉担心地喊道。
“打不过就跑。”魏同行补充道。
在场的人都屏气凝神看着这场即将发生的战斗,也不管什么君子风度、贵族仪容了,看热闹的人永远都不嫌事大。
说话间,**已然走到刘亦彤面前,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这次直接用冲拳打向刘亦彤面门,不给其格挡的机会,这一拳速度极快,力道也极大,若被打到必然让她昏死当场,当然他也知道打到她的几率微乎其微,所以这一招还只是虚晃,后两招才是准备的决胜招,一招是转身侧踢,一招是蹲马冲拳,心想着即便她躲过了一招两招,那第三招即便是想躲恐怕也来不及了。
他哪里知道,刘亦彤根本就没打算接他的招式,所以无论他打出多少招式,刘亦彤心里也早已想好一字诀:躲。只有让他伤不到自己,自己才有可能找出破绽,只需抓住一瞬间的破绽就够了。
三招已过,别说伤了刘亦彤,就连碰都没有碰到,这大大出乎了**的意料,果然是个狡猾的对手,**心想着再次向刘亦彤打去,几十回合下来,刘亦彤丝毫未伤。
“好。”站在一旁的魏同行激动地拍手叫好。
“小姐加油。”紫玉也由刚才的担心变成了鼓励。
看着同伴惊诧的表情和其他人嘲笑的神情,**心中略显着急了,眼冒怒火,大喝一声向刘亦彤冲了过去。
“着急了,好。”刘亦彤心中暗笑,见**猛的握拳跑来,心道:“好机会。”这次便没有再躲,抓住他的拳头向下一按一拽,同时身子侧倾,伸出脚绊了过去。
**大惊失色,再想收势已经来不及了,直冲冲地向魏同行摔去,魏同行惊叫一声急忙躲开,**一脑袋扎进魏同行的摊上,什么名人字画、古玩瓷器散落一地。
“我的瓷器。”魏同行大叫着跑过去,带着哭腔将破碎瓷片拿起来,也不管趴在地上的**。
同伴们不敢相信地跑过去,将**身上的东西拿开,把他扶了起来,表面上关心地问这问那,实则心里都在暗暗取笑。
紫玉跑过来,惊讶道:“小姐,想不到你功夫这么好。”
刘亦彤走向前去,看着被扶起的**笑道:“还打不打啊?”
**还想上前被同伴死死拉住,劝道:“韩兄,算了算了。”说着便拉着**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问道:“你是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千金?”
“跟你什么关系?”刘亦彤是偷偷跑出来的,自然不会告诉他。
“你告诉我你爹是谁,我让我爹去提亲。”**见她遮着面纱便知她还未曾出嫁,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个个都表现出不敢相信的神情,只听**接着戏谑道:“你嫁给我之后,我天天打你,让你独守空房,报我今日之辱。”听到他说了原因,众人哈哈大笑,原来是打不过,想以此羞辱一下刘亦彤。
紫玉顿时恼怒,骂道:“你这个泼皮无赖,怎么这么无耻?真是把你爹辅国大将军的脸面都丢干净了。”
刘亦彤倒没有现在人的这种思想,满不在乎地说:“你想娶我?再跟你爹学个十年八年,能打过我再说吧,否则等你娶了我,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紫玉听到刘亦彤说这话,赶紧拉了拉刘亦彤的衣袖,示意不要让她说这种话,而此时刘亦彤也发现所有人正看着自己,表情略带着嘲笑之意。
**见她虽然是在侮辱自己,但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举,想着这姑娘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大笑着走开了,只是笑的过猛,腰间伤处一阵疼痛,急忙捂住,在同伴的搀扶下走开了,众人见没了热闹,也便自行离开了。
刘亦彤看到蹲在地上拿着破画瓷片痛哭的魏同行走了过去,说道:“好歹也是个男子汉,哭什么哭?丢不丢人?”
“你知道什么?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真迹。”魏同行擦擦眼泪说道:“今天我损失了两千三百五十二两三钱四里。”
“哦。”刘亦彤不知道如今的市价是多少,所以对他说的这个数没有概念,只觉得应该不少,但总归觉得身为一个大老爷们儿在大街上哭不够大气,便讥讽道:“确实挺多的哈。”
“这还只是成本价。”魏同行接着埋怨道:“我今天的实际损失至少是四千六百七十五两八钱半。”
刘亦彤也不搭话,蹲下来捡起瓷片似感同身受地说道:“真是好东西,可惜了。”然后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瓷器虽表面光滑,内里却极其粗糙,纹饰也不够细腻,凹凸不平有触手的感觉,材质也不够温润,果然是价值连城。”刘亦彤故意反着说。
魏同行听她分析的如此透彻,想是遇到高人了,立马止住了哭声,看着刘亦彤,他本来卖的就是假货,对于这帮贵人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不可否认有真懂行市的,但大多数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他们不看东西有多好,就看东西有多贵,只要贵的就是好的,说白了就是为了一个面子。
刘亦彤看着他的表情笑着又拿起了一张残画,分析道:“这也是好东西,你看这画上人物的线条勾勒的多么优美,但好像细腻之处不够圆润,仿似刀枪剑戟般的直韧,人物神韵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没有,连比列都是错的,这如果也是价值连城,那说明你该补补脑子了。”
魏同行和紫玉听的一愣一愣的,想不到这小姐还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其实刘亦彤也不完全是胡说一通。之前他们中队破获过一起文物造假案,本是主审的小王因临时有事儿,便把审讯的任务摆脱给了刘亦彤,这些话也都是她从文物造假贩子口中听来的,虽然东西一样,但却不是一个物件,刘亦彤根据自己的理解,有真有假的分析了一遍,虽然更深的看不出来,但这些表面的东西也足以证明这是假的。
刘亦彤起身便走,反应过来的魏同行赶忙跑过来,笑道:“想不到今天遇到高人了,我叫魏同行,是户部侍郎魏霖的二儿子,敢问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你卖假货,这要是在21世纪,我得把你抓起来。”刘亦彤边走边说道。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魏同行谎道:“可我也不知道这是假货呀,是那帮人骗我。”见刘亦彤没有理会,又问了一遍,道:“姐姐怎么称呼啊?我可不是臭流氓,我跟**他们可不一样,不为别的,就想跟高人交个朋友,我家有很多名人字画、古玩瓷器什么的,都是别人送给我爹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着哪天姐姐有空了,帮我鉴定一下,对,姐姐还未出阁,想来是不太方便,那我就把它们拿出来,请姐姐帮忙看看。”魏同行喋喋不休,像极了在大街上追着漂亮姑娘要微信的小哥哥,刘亦彤站下,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发觉魏同行越看越像某个团体的相声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