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可哥儿,听说你过两天要去高丽挑战高丽国的杏林圣手李瑾,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在和刘亦可小两口喝了几杯之后,周毅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咦?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啊?”刘亦可不解地说道。
周毅掏出手机来,点出一个网页,然后递给刘亦可,苦笑道:“你和韩医李瑾约斗的事情,现在都已经几乎是传遍大街小巷了,每个人嘴里基本都在谈论这件事,一开始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很是吓了一大跳,以为这是在炒作,但是后来想了想,按照你的脾气,应该不会在意这些虚名的才是,不过现在看来嘛,果然是一些有心人故意想把事情搞大啊!”
接过周毅的手机,刘亦可可谓是越看越心惊,一对剑眉也随之越皱越紧,最后将手机递还给周毅之后,刘亦可便再也忍不住,重重地往桌上一拍,沉声说道:“这些高丽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看着刘亦可脸色难看的样子,周毅就更加疑惑了:“可哥儿,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在自己丈夫查看网页新闻的时候,秦思琴也差不多对里面描写的内容了解了个大概,正好她也是当时冲突事件的目击者之一,于是就为周毅解释道:“小毅,李瑾的孙子李正贤,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周毅摇了摇头,毕竟术业有专攻,周毅不是医学界的人,尽管偶尔会因为刘亦可的关系,而去了解一下医学界的消息,但是知道的也不多,所以对于李正贤究竟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周毅不知道也很正常。
“李正贤作为高丽第一圣手李瑾的亲孙子,从小就开始学习医道,由于其天赋极高,所以一直被誉为是高丽国的小李谨,但是,这种从小就被各种光环加身的天才,一般来说,都是极为心高气傲的,而正是由于他心里的这份骄傲,才会在前两天和亦可发生矛盾。”秦思琴皱着眉头说道。
“然后呢?”
秦思琴继续解释道:“前两天我们医馆里面来了一位病人,他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懂,不过从亦可的表情来看,他的病症,似乎是很麻烦的样子,而正巧这时候李正贤突然出现在我们医馆里面登门挑战,说是慕名而来,正好用这个病人来和亦可的医术一较高下……”
说到这里,刘亦可摇头叹了一口气,接过了秦思琴的话题说道:“所谓医术,纯粹指的就是医病治人之术,为人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所以我本来是不想拿着自己的医术来和他做那些无谓的意气之争的,但是谁料到,在我拒绝之后,那李正贤居然口出狂言,说什么华夏医术不过如此,本就是韩医的一道分支,现在不敢和主脉较量,这也是情理之中之类的话,小毅,对于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从小便身体不好,全靠了这华夏正统的医术,我才能够安安稳稳地走到今日,中医在我心目中的重量,相信你也能够理解,在很多时候,辱骂我本人,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是,辱及中医者,我是如论
如何也不会忍的,所以,即便是明知道这是对方使出的激将法,我也一口答应下来了。”
听到这里,周毅嘿嘿一笑说道:“既然过两天和你约斗的人是李瑾,而不是他的孙子李正贤的话,那么,当日的那场斗医,看来是可哥儿把那个姓李的打了个落花流水吧?”
刘亦可谦虚地摆了摆手说道:“落花流水谈不上,只能说是略胜一筹,侥幸得胜,周毅,后来的事情,想来以你的头脑,应该猜得差不多了吧?”
周毅点了点头,说道:“败在你手中之后,大概是那个李正贤不服气,也有可能是因为在你手里输了一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就跑回高丽去求他爷爷出手帮忙找场子了吧?”
刘亦可笑了笑说道:“嗯,你猜的没错,李正贤的确是在我这儿输了一个对于中医来说价值连城的宝贝,但那宝贝本就是出自我们华夏,现在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不知道那宝贝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周毅好奇地问道。
“明代针灸铜人像,你应该听说过吧?”
听完刘亦可的话后,周毅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你是说,是那个身高比例完全按照真人模仿的那个明代针灸铜人像?”
刘亦可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嗯,就是那个,明代针灸铜人像,用青铜冶炼浇铸而成,胸背前后两面可以开合,打开后可见浮雕式脏腑器官,闭合后则全身浑然一体,高172.5厘米,重210千克,全身上下有几百个密密麻麻的穴位,对于练习针灸而言,是最好的教材,而这明代针灸铜人像,相传一共制造了两尊,一尊在十六世纪末的时候,由倭国的丰臣秀吉带到了倭国,现在就存放于倭国的首都博物馆里面,而另一尊正统铜人像,则是在十九世纪末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消失了踪迹,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回来,李正贤输给我的那尊,无论是从年代还是从特征上,都很符合明代针灸铜人像的描述,所以,我怀疑,那就是正品!”
听完刘亦可的话后,周毅不由得砸吧砸吧嘴巴,啧啧称道:“看来那个李正贤这次真的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啊,非但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是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这也难怪他会不甘心了。”
刘亦可端起酒杯来,轻轻抿了一口后说道:“正所谓学不辩不明,如果他不服气,想要请动李瑾老先生来跟我再赌一场的话,即便这不符合我的处事原则,但我也不会放过这个增长自己见识的机会,只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再是我们两家之争,而是渐渐转变成韩医与中医之争了。”
“那……”秦思琴脸色凝重地问道,“既然问题这么严重的话,亦可,你还会去高丽国赴李瑾之约吗?”
刘亦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为什么不呢?”
“可是,你不是说……”
刘亦可摆了摆手,打断道:“此一时彼一时,如果他们针对的是我一个人的话,我倒没那么在意,
可是……”
说到这里,一向来以温润儒雅示人的刘亦可眼中猛然爆发出两道凌厉无比的光芒,沉声说道:“可是他们如果打算以我为突破口,让华夏中医身败名裂的话,那我说不得也要会他们一会了,中医没落,各门各派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他们不争,但我刘亦可虽然不才,也甘愿去做那个第一个站出来去争个头破血流的领路人,中医当兴,这四个字可不是说说就行了,必须要付出实践才行啊。”
看着自己丈夫无比坚定的眼神,原本还有些担忧的秦思琴目光一下子柔软了起来,轻轻握起丈夫地手,柔声说道:“嗯,我明白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的话,那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
刘亦可拍了拍秦思琴的手,自信地说道:“呵呵,别把话说得这么悲观,难道你还信不过你老公我的能力吗?李瑾虽然厉害,但是我学医二十几年,也不是白学的,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周毅举起杯来,哈哈一笑说道:“就是,嫂子,可哥儿的能力究竟怎样,我们这些外人不清楚那倒还情有可原,要是就连你这个‘内人’都对可哥儿没信心的话,这可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啊!”
“谁说我对我家亦可没信心了?你小子,这是在找打?”秦思琴恼羞成怒地瞪着周毅说道。
就在这时,饭馆内走进了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男子,这几个青年男子左右观望了一下饭馆内的情况,在发现了周毅的身影之后,便朝着周毅的方向走来。
“你好,请问你是周毅周先生吗?”
听到对方的询问声,周毅转过头来,细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装扮之后,不禁皱起眉来,疑惑问道:“对,我是周毅,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那说话的西装男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红色的证件递给周毅,然后说道:“周先生,我们是华夏国家安全局的,现在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说完后,这西装男子对着身后招了招手,那另外几个人就走上前来围住周毅所在的位置,看这模样,似乎是周毅只要稍有不配合的趋向,就准备强行将周毅带走似的。
一看到对方的动作,周毅还没有说些什么,秦思琴就先坐不住了,缓缓站起身来,秀美微蹙,一身世家子弟的气势顿展无疑,丝毫没有畏惧对方国安局的身份,沉声问道:“这位同志,周毅是我们的朋友,我能问一下他究竟犯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居然能请动国安局的同志亲自前来抓人吗?”
从那西装男子说话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们这群人在来之前,显然也是对秦思琴和刘亦可的身份有过了调查,因此也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烦的神色,反而是恭恭敬敬地解释道:“周先生涉嫌故意杀害国家重要公务人员,出于对嫌疑人身手能力的考量,所以由我们国安局带回去协助调查,如果刘女士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去咨询我的上级,但现在我们公务在身,就不多作解释了,带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