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还在校长的坚持下苦苦支撑着,可是这样的坚持在谁看来都是多余的,这样无望的坚持让这所风雨飘摇的学校更显得凄惶了。学生大批大批地流失,教办的领导隔三差五地来学校视察工作,这些看似悠闲的身影弄的更是人心惶惶,这般的光景,洛秋也不再愿意和这所学校同甘共苦了,自那天和凤鸣分手后,洛秋便向校长递交了辞呈,校长问,“以后的路想好了吗?”洛秋笑笑说,“一边想,一边走,总会有一条合适我的路。”
坦坦然说完这一席话,洛秋便在校长的祝福声中走出了这所学校。
从此以后,所以关于这所学校的记忆都终止在这一刻了。
…….
仿佛只是一个转身,新年就满脸喜气地来到了身边。街道上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个样,大街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家家户户贴着“倒福”、对联,还挂着红灯笼。人们穿着节日的盛装,拥挤在街头,放眼望去,不知是人点缀了街头,还是街头的喜庆点缀着人群。“当当当……”随着新年钟声的敲响,烟花和爆竹便齐鸣起来。顿时满城都是鞭炮声,震耳欲聋,花炮升腾,五彩斑斓,整个城市沉浸在烟花爆竹声中。
“妈妈,你看好漂亮的烟花啊。”一个稚嫩的声音雀跃着。
“真的,好漂亮啊。”
“妈妈,妈妈,快看,快看又一
盏孔明灯放飞了。”又是那个只能而雀跃的声音。
“明天,我们也放,好吗?”
在河边,人们堆积在那儿,看烟火。“轰”的一声,烟火腾空而起,,随即在天空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花儿,那么耀眼,引来围观者一连声的“啧,啧”称赞声。洛秋拉着虎子的小手也在这人群中观看这一场烟火的盛典。
和校长辞别后,洛秋便带着虎子来到了凤凰,这个铺满青石板,长满青苔的小镇。不是因为这个小镇有多么的吸引洛秋,而是当时站在校门外,觉得无处可去时,“凤凰”这个地名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于是洛秋就和虎子风尘仆仆地赶到这个小镇落脚了。
陌生的小镇,虽然古色古香,却掩盖不住它的喧嚣与拥挤。因为这份喧嚣与拥挤,洛秋倒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安顿下来的洛秋本想着再谋一份教书的工作,可是一想到校长的那句“民办教师是一条很屈辱的路,改行吧。”洛秋到真的觉得屈辱了,这份屈辱感具有摧朽拉枯之势,把以往的信念与坚持在一念之间摧毁的“尸骨无存”。
几个月的忙碌后,终于在新年到来之际,洛秋的书店开张了。给书店命名的时候,洛秋突然想起了金庸笔下的那位带着铁头套,为了一份得不到的爱情而低下苟活的“聚贤庄少庄主”,于是就顺势给书店命名为“聚贤庄”。
“聚贤庄”地处一所中专的对面,店内面积很大,除却一排排高大的书柜外,室内散布着藤编的桌椅,店内装饰的不招摇,却也不失温馨。店内从早到晚播放着蔡琴的歌。就是这么一间店,基本上花光了洛秋所有的积蓄。按照洛秋的话说,人活这么大,总得疯狂一下吧。
这间书店自开业以来,生意到是不错,起初到这儿来买书的都是学校的学生,他们往往在洛秋的店内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或是一个上午。他们挑选一本书,喝着女主人给他们倒的绿茶,很惬意地坐在藤编的椅子上就着斜斜的阳光,翻看着自己感兴趣的书。临走,他们都会买一两本书,书的价钱也不贵,这些孩子们都很高兴。
就这样听着蔡琴的歌,忙着闲着,便把新年迎来了。
新年了,洛秋索性将店关了,带着虎子在这个小镇上到处乱转,孤寂是属于大人的,孩子还是热闹一点的好。新年的这些日子里,虎子穿新衣,玩新玩具,吃自己爱吃的东西,这小日子过的美滋滋的,这些佯装的热闹到了晚上便“原相毕露”。
夜晚了,或远或近的鞭炮声不知疲倦地“噼噼啪啪”,虎子躺在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洛秋的心思在这均匀的呼吸声中起起伏伏。想起那些曾在她生命中如昙花一现的人或事,不知道她们在新年祥和的气氛中,过的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