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守利没有和杜子健一同回吴江,或者说司守利有意避开和他们一起回吴江。读者交流QQ群:241903214当北京飞往吴江省城的飞机着陆时,余秋琪突然对杜子健说:“子健,谢谢你。”
杜子健打了一个哈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特别是当他清楚万雄和余秋琪之间的恩怨后,他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余秋琪。尽管对于余秋琪而言,一段恶耗结束了,可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杜子健并不清楚。
北京之行,让他发现,余秋琪不再是那个做事大大咧咧,不管不顾的余秋琪,在她的眼底,在她的心底似乎藏着太多让他看不懂的东西。只是他,不可能去挖掘她,更不可能会守护她。她属于万雄的,看得出来,万雄对她的爱这么多年还在,而且会更浓,更深。
对于爱情而言,每一场变故都是一种考验。相反,每一次考验都是对爱情的升华或者毁灭。万雄在这一场变故中,把爱这个不可确定的词,演绎得情浓如血。
而杜子健呢?他该如何去面对冉小娅呢?在北京的几天,冉小娅没有给他发过一条信息,更没有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不过他收到过一条陌生的信息,大意就是让他处理好北京的事情,对于他,市里会有重要的安排。他回信息问对方是谁,可对方没回信息,打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他没有对万雄讲这一件事,只是他有一个预感,这个陌生的号码会再度出现的。而且这个人熟悉他,更熟悉吴江的诸多机密。他需要认识这样的人,需要为他的复出而重新去定位,去思考,去面对。不管是吴江的机密,还是冉小娅的机密,他都渴望知道,至少他不愿意哪一天,他如父亲杜佰儒那样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死,并不可怕的,可怕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接杜子健他们回吴江的车还是上次送他们的那辆车,直到这个时候,杜子健才认真打量了一下这辆车以及这辆车的司机。
车是凌志商务车,司机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只是长得很帅气,对余秋琪称余姐,一上来就准备替余秋琪抱吴得喜的骨灰盒,看得出来,他和余秋琪非常熟悉,只是他的好意,被余秋琪避开了。
余秋琪的这个动作,倒没让司机有什么尴尬,而是继续热情地对余秋琪说:“余姐,后备箱里有你爱吃的巧克力,还有可乐,我替你去拿。”说完转身就去后备箱里取东西,万雄在一旁嘀咕了一句:“我和子健是不是该打车回去?”
余秋琪瞪了一眼万雄,没说话。万雄继续说了一句:“你们家的司机是不是都特会巴结、讨好你?”
杜子健这才知道,这车是余秋琪父母家的车,司机当然也是他们家的,不过万雄明显带着醋意。大概所有的男人都有那么样一个共性,见不得所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巴结、讨好着,特别是被帅气的男人巴结、讨好着,那对于他们来说,缺乏安全感的同时,带着莫大的威胁。
没几个男人愿意被女人身边的男人而威胁着,那种滋味杜子健刚刚经历过,那种滋味,杜子健无法去形容,而且找不到词来形容。这种感觉,让他和万雄在这一瞬间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默契。他正准备替万雄说句话时,余秋琪却喊了一句:“小马,把车开过来,我们回家去。”
万雄尴尬地愣着。杜子健走上去,拍了拍他,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钻进了车里。一路上,余秋琪一直抱着吴得喜的骨灰盒,她不说话,万雄也不敢再说话,小马也一心一意开着他的车,除了他们的呼吸外,车里显得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