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落叶》
第六回 自由!
“唉哟,牙疼啊,快挂掉了!”
“有这么严重吗,老卫!”
卫高“严重啊!吃不进半点米,这不相当在阎王殿太平间挂了号注了册,就等去报到,过那奈何什么桥,喝孟婆什么汤了!”
“那么严重!那你就挂吧!是挂在阳台,还是挂那棵歪脖子树上!”
玩笑归玩笑,他还是被告知这里有个“刘牙科”,祖祖辈辈是搞牙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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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严重,很严重,没得救了!”刘牙科摇头叹息道。
“医生,真的没得救了吗,已无法挽回了!”
“是的!…”医生难过的表情比病人家属还要悲痛。
卫高听得迷糊“怎的,就没得救了,一颗牙要了我的命?!不!不!不可能!”癌症病人听到自己得了绝症,也大抵如此这般叫喊吧!
医生专业地引用了个典故,是“扁鹊见蔡桓公”!
“病在骨髓,没得救了!”
这一噩号犹如晴天霹雳,要了大树下乘凉者(避雨者)的小命。
“什么!哦,的,妈啊!”痛苦万分。
医生又继续道“没救了,你吃太多糖,这颗牙齿蛀得很厉害,必须拔了它!”
啊!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过了五天,牙补好了,“怎么算,要多少钱呢?”
“这算什么啊!给我弄一副板油就行了!”
算是幸运的了,卫高只用了一副板油就把牙拔了并又装了一颗。但也正因为这一副板油,他常被人取笑。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笑什么笑!没见过靓仔帅哥!脑子锈斗了!”
然而,笑声更大了!
修马路。
金色的浮云下,山坡上,人们弯着腰在干着大事(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这可是头等大事啊!) 挥汗如雨。严二娃伸出双手吹了几下,“呼呼,手都起水泡了,鱼都吐泡沫了,都不让人喘口气!这么辛苦比得‘愚公移山’了,愚公那么干,也不是这样啊!难道我们连愚公都不如,蠢到家了!”
无名士“啊!生活真没意思,我他妈真不想活了,我在这里这么辛苦却没人挂念我呢?是我犯错,被抛弃了吗?死是一种解脱,死了就无牵无挂了,死了就自由了!”
“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但死了,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无名士道。
“干活,别偷懒!”看守的**叫着,就像上司叫领了工资而不干活,的员工“我白养你了”。其实养大他的是他娘亲,没奶的上司老总只给水(薪水)。
无名士想发现了什么,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在山坡上的马路,树着一杆路标,看上去顶端很锋利,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金属的光辉。
他走到山坡边缘,上下正对着路标,只见他双手背着,猛地后退几步,失去平衡,坠了下去,和他计算的一样(听说他是物理学专业的),那尖端从他背后入,胸前对穿着出,不会轻易救得活的,神仙也就不了的。
他满身是血,血红一遍,梧桐树叶落下,透过这层雾,它仿佛成了枫叶!
“自由!”
随风飘落的树叶,其实是被风制约的。 血水滴滴答答,不是生命的延续,而是停止前,生命销逝的乐符。
此时看客们的心被冰块撞击了下,却没有像铁达尼号那样凄美的死在海底。但也被刺激了一下,反射神经立马作出反应,缩进了牛**(因为母亲常说牛**暖和,叫我专!所以我一指认为牛**是世界上最暖和的地方之一。)看客们都不知所措,只是站着。
发呆,发木,发瓜,发傻,发神!
救护车发出急促的叫喊声“完了!完了!完蛋了!”
很快无名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中!”门口的提示标志亮起了灯。
手术内。
“血压异常!”……“脉搏微弱!”…“心跳中止!”…………………………
手术灯一灭,医生走了出来,沉重地对当官的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当官的“我们都,尽力了!”
“通知家属!”
湖南的亲人听到噩耗,连夜起程。第四天来到看守所,当官的走出来。“你们就是无名的亲人?”
“是,是,我们是!”很急切的点头答道。
“是的,我们家无名在哪里?他很乖的,不会不听奶奶话的!我们家无名是个好孩子。”
“等一下,马上他就来!”
五分钟后,当官的抱着一个坛子走了出来。
“这是你们家无名!”,递过坛子,当官的道“不要悲伤,不要难过……”
越是提及这些安慰的话,那悲伤与难过便抑止不住了,化作汹涌的波涛,一股一股地往外翻滚。
年迈的婆婆,情绪激动,四周看了一下,后,向东南方向猛冲,撞上一处。
“碰!”的一声,老太太不偏不移撞在了站岗的小兵腹部,把认真的小伙子撞得东倒西歪,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阿,阿~,阿~~,姨,看清楚撞行不行,我可不是柱子!”
“哦,对不起啊!阿姨我没看清,你站的太直了,我还以为是根电杆呢,所以……”
Oh!mygad!若不是少林寺不收女弟子,还真不好说,她是不是学过铁头功!
家属抱着坛子说“他,明明上个月才寄信说他很好的,叫我们放心的!……”,“怎么转眼之间就成了灰,离我们而去!”
“不会的,不会的!不……”
秋天的风是如此刺骨,秋天的街是如此凄凉。远去的人,相互扶持着,共同走在这异地的土壤上,留下新鲜的足迹。
第六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