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成魔

天想榕坐于石凳上,贴身的青色衣服将她衬得越发瘦削,她就犹如风筝一吹就断了线。

杨陀想也不想,解下自己的披风为天想榕披上,“已经是秋季,怎么还穿的这么单薄?生病了也不在屋子里待着,出来吹什么冷风。”

天想榕温和笑着,“一个人待着怪无聊的,想出来吹吹冷风,你不是去少林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思你心切,我日夜兼程跑死了两匹马,这才回来见你。”杨陀将天想榕横抱起,进了屋子,忍不住与天想榕亲近一番。

自掉入冰河已经快一年了,天想榕的身子还是不见好,明明用了许多的药,偏偏就如石沉大海不起半点波澜。杨陀很怕,怕自己失去天想榕,而天想榕却是没有生的yu望,死了才是解脱……

天想榕为盟主尽忠十年,在这魔教待了十年,为其通风报信,却不想自己与魔教教主相爱。盟主会不念旧情,逼着自己吃了打胎的药,还一掌把自己打去了寒冬冰水中。

如果不是杨陀救自己,恐怕她现在已经身处棺材里。那日醒来的天想榕心里又气又悔,她当面告诉了杨陀自己的卧底身份……

天想榕盯着杨驼,嘴唇灰白,“我是盟主木子的义女,十年前他把我派到鬼冢为卧底,我用了十年的时间获得你的信任,你很好奇吧?为什么每一次你要攻打正道,总会被捷足先登。那是因为我偷偷报了信,我害你损失了许多爱将。可你还被我蒙在鼓里。教主,你聪明一世,可知唯独一个情字碰不得?”

杨陀一双眸子冷冷盯着天想榕,“想儿,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是木子的女儿,我所秉持的是除魔为道,魔教的都没有好人都该死。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就杀了我吧,十年来削弱了你杨陀的势力。我死也含笑九泉,不枉此生。”

杨陀没有说话,手指抚上天想榕的眼睛,“既然这么厌恶魔教,你又为什么要哭。想儿,承认吧,你早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了这里,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好汉,他们善良果敢,比那些狡诈的正道人士好的太多了。我们这里不会有欺负弱小,奸淫掳掠的勾当,可你们那里却不同,有些时候,甚至他们会对我们栽赃陷害。”

“可你们杀人的时候,不见半点慈悲……”

“我们杀的都是该死之人,少林寺主持为人恶心,五年奸杀少妇女子多达三十人,其中私生子被他一一杀害。盟主儿子木哈,好**儿童,其作为令人发指,他死罪有应得。这些你都知道,你只是不敢相信,你一直以为的魔教不是魔教,正道才是魔教。”

“我……”

“所以,你依然是我深爱的妻子,卧底的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只要日后你是真心的,我依然厚待你。我杨陀既然能从一个孤儿成为魔教的教主,同样现在也能力挽狂澜,吞并正道。你只管等待。”

……

昔日往事历历在目,虽然杨陀依然将天想榕当成挚宝,天想送却心里愧疚,以至于到现在汤药无用。

杨陀搂着天想榕,耳鬓厮磨,诉说这些天的想念,他还告诉天想榕,他有一个大计划。此计若成,鬼冢将遍布整个天下。

说些说些天想榕就睡着了,快醒之时,他听见了杨陀与人谈话,那女人的声音宛如天籁,之后两人口齿交缠,天想榕听到了他们的喘气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天想榕觉得浑身冰凉,她假装睡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虽然知道杨陀迟早会有别人,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了,她却忍受不了。

两个人走了,天想榕睁开了眼睛。她坐立起来,眸中带着执拗的光。

天想榕开始打扮自己,不再素面朝天青衣避体,而是妆容妩媚红衣夺目。之后花想榕再也没有听过那女子的声音。

这日盟主木子死了,天想榕不信,她跑了出去,找见的是木子的坟墓。

木子是天想榕的义父,天想榕恨不起来,杀了义父的是自己的丈夫杨陀,木子同样恨不起来。这大悲之下。天想榕一夜白头,早就停滞不前的功法忽然充沛,她这一练便是三天三夜。

义父的坟墓被人刨开了。听别人说是魔教教主所为,天想榕回到鬼冢,却没看见鬼冢中人。只有零落空集的房屋。

天想榕听说木子没死,他是诈死,就在今天有人在木府又见到了他。而魔教教主身边有一个似天仙的人物,此女一身白衣,美的天地失色。

天想榕听说魔教教主与盟主木子决一死战,两个人一死一伤,听说那美人是神医,她令魔教教主起死回生。

天想榕找到了杨陀,此刻的杨陀正抚摸着那美人的肚子,目光温柔,天想榕询问他为什么抛弃自己,对方却不认识自己,还赶天想榕走。天想榕走了,带走了碎掉的心和生命的死寂。

之后一个名天道的白发女人从江湖中崛起,她的强大令人胆寒,她以一人打败了盟主木子,魔教教主杨陀。她一身红衣似血,身边总是跟着两个穿着红衣,面貌俊郎无双的双胞兄弟。

天想榕靠在哥哥天战的胸膛上,“如今名已有,我们该做些什么才会有趣?”天战轻笑,看向坐在地上研究兵法的弟弟天祸,“天祸喜欢兵法。不如和皇帝打仗去。”

天祸抬头,蓝色的眸子泛着兴奋的光。“榕儿,就听哥哥的我们去打仗吧。”

“就凭我们三个人,怎么打?”天想榕轻笑。而天祸却不在意的说,“只要榕儿想我和哥哥就能把死尸变成僵尸。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弟弟你不能胡闹,那东西可不能瞎玩。小心控制不住。”天战出言,天祸不满却不敢发作,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出去逗我的小鸟去。”

天战亲了下天想榕的额头,“他总是不计后果,不过榕儿我们的确可以去皇宫玩玩。”

“以什么身份?”

“进献公主,反正我们尔国对于皇帝早已不满,去逗逗他也挺好玩的。”

天想榕轻笑,靠在天战肩膀,“遵命,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