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姮的伤一直到年后才稍见好转,与此同时,她也从她哥哥手中拿到了许墨的书信,得知他一切都好,罗玉姮也算安心了。经此一事,罗荣卿的脾性也发生了改变,不再事事挑她的毛病,也慢慢的不再规划她的出行与经历了,罗玉姮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只是,父女俩关系更为紧张,两人几乎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就连过年,罗玉姮也只是按照规矩给他磕头,连祝福的话都没有说,不过,罗荣卿倒也没说什么。
二月,天已经渐渐变暖,万物复苏,来迎接新的开始,罗玉姮伤口处结的痂也慢慢脱落,虽然用了药,但还是留下了疤痕。罗玉姮曾对慕容馨儿说过,想自己做嫁衣,在她养伤期间,慕容馨儿亲自教她女红。
罗玉姮见她脸上留了浅浅的疤痕,突发奇想,在她的疤痕处用银粉画了一朵浅粉色的梅花佃,这让慕容馨儿举手投足间更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慕容馨儿四十有余,保养的却如二十几岁的少女,母女俩站在一起更像是姐妹。
而她们用银粉在脸颊做佃,让无数人效仿,沭阳城掀起了化佃的风潮。
这天,罗玉姮正在跟慕容馨儿学雕绣,柔软的丝绸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花样,慕容馨儿手巧的在花样周边剪出孔洞,虚实的结合,让一块普通的丝绸立马变得不一样了,罗玉姮正看得津津有味,罗逸琛和罗轩明走了过来。
“你跟娘学了那么久了,可有学会一些?”罗轩明问。
罗玉姮有些不好意思,说:“太难了,我还没掌握方法呢。”
两兄弟不厚道的笑了,罗玉姮不满的推了罗逸琛一把,罗逸琛笑道:“等你掌握方法,你二哥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罗轩明一听,不乐意了,“你笑她归笑她,扯我干什么。”
有人帮她,罗玉姮自然很开心,她立马就表明了阵营:“二哥,我帮你说他。你这大哥都还没着落的,我二哥着什么急啊,对吧,二哥!”
两兄弟相视一笑,罗轩明说:“我们都不着急,是你着急!”
“你哪头的?”罗玉姮不满的打了罗轩明一下。
“不管是哪头,你敢说你二哥说的不是事实?”罗逸琛笑道:“是谁缠着二娘,学做嫁衣的?”
罗玉姮无法反驳,干脆大方的承认了:“我拉着娘教我的,怎么了,我这可是为你们着想,我不成亲,你们谁敢带我未来的嫂子进门。”
慕容馨儿闻言,心下欢喜,问道:“你们有中意的女子了?”
“她的话您也信!”罗轩明说。
“没有的事,二娘,姮儿胡说的。”罗逸琛解释道。
罗玉姮问道:“你们来干嘛的?”
罗逸琛说:“三叔说,他要搬出去住。”
慕容馨儿一愣,罗玉姮笑道:“他常年都不在家,还有搬出去的必要?”话说完,罗玉姮才发觉事有不对,问:“搬出去,是什么意思?三叔要分家?”
慕容馨儿问:“你爹和你二叔,是什么意思?”
罗逸琛答道:“三叔一提出来,爹就不同意,倒是二叔,没赞成,也没反对。”
罗轩明问罗玉姮:“三叔以前没跟你提过这事?”
罗玉姮摇了摇头,罗轩明继续说道:“昨天晚上,三叔突然这么说,大伯和爹都愣住了,罗家从没有分家的先例,大伯当时就让三叔打消了这个想法,倒是爹说,此时有待商议,这事太突然,我们还以为姮儿会知道一些呢。”
罗荣卿虽事事都由自己做主,但凡事都会说与慕容馨儿听,但这事,昨晚他却只字未提。
她与罗荣皓朋友多年,深知他的为人,表面上看起来,他是个随性的人,但他所走的每走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分家,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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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说什么时候再议这件事吗?”罗玉姮问。
两人摇了摇头,罗逸琛说:“不过,我来得时候,二叔和三叔去书房找我爹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商议这件事。”
罗轩明再次问罗玉姮:“你和三叔亲近,三叔真的从没提过这件事?”
罗玉姮很坚定的摇头,“这么大的事,如果三叔提过,我肯定会记住的。”
“好了,”慕容馨儿对他们三人说道:“你三叔这么做,定然有他的原因,你爹和你大伯自然也有他们处理的方法,你们三个就不要胡乱猜想了。”
罗逸琛和罗轩明点了点头,罗玉姮挑着手中的花线,刚比了两个喜欢的花样,实在是坐不住了,“不行,分家这么大的事,我一定要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罗玉姮扔下花样,不等他们阻止,就已经跑了出去。
慕容馨儿怕她再闯祸,就让罗逸琛和罗轩明跟了过去。
罗荣华书房里,罗荣卿与罗荣皓安静的坐着,罗荣华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