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一笑,差点笑出声来。
小样儿,刚才不还挺威风的,说什么“不喜欢也得吃”。
聂素问心里顿时舒坦了,看着那肥肉也不觉得那么难攻克了。
怕什么,革命军人越难越要上!
眼一闭,吧唧一口,把那块肥肉咬了个满嘴流油。
军队里的伙食实在,素问吃得饱胀不堪,摸着肚皮子先回去了。
陆铮被曹自彬排长叫到一边去了。
月色下,曹排领着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兵,在操场边上慢慢的踱着。
“臭小子,真有你的。婚礼办到部队来了!”
陆铮在自己最敬重的排长面前,也有点腼腆,呵呵笑着:“其实我也觉得这么做影响不太好,不过幸好连长和排长你宽宏大量。”
什么都没说,先把高帽子给领导戴上。
“唉呀,这军队婚礼啊,听着是好听,不过好久没人办过了,尤其是在咱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曹排说着说着就有点感慨。
其实连队里是什么状况,领导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哪个城市有高学历的知识分子肯来他们这小旮旯里呢,还不都是农村娃儿,知道将来没出路了,所以才愿意到这穷乡僻壤的当兵,当个几年混个三等功,转业分配到城里,那就是城市户口,一辈子脱贫就有指望了。
说白了,来这当兵的,那都是不得已的。更别说有姑娘愿意嫁过来了。
而聂素问的情况又更特殊了,不仅是个城市姑娘,还是个有点名气的明星。
“你问过人姑娘的意见了么,你愿意人家姑娘愿意不?”
陆铮明白曹排的意思,笑了笑说:“你放心,是素素自己提出来的。我开始也不知道呢,这丫头给我来个先斩后奏。”
曹排默了半晌。
最后化为一声羡慕的叹息:“你小子真是捡到块宝了。”
陆铮咧着嘴,由心里笑出声来。
“唉呀,你们这对小年轻,也不容易。你放心好了,我跟祁连一定动员全连
同志,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婚礼。赶明儿就让炊事班把咱队里养的那头大白给宰额,婚礼上请你们吃全猪宴。”
“……”陆铮眼皮跳了跳,他已经可以预见炊事班老胡得知大白壮烈牺牲时的哀嚎了。
军婚,是一段没有退路的婚姻。
军营婚礼,说白了就是一场简朴的婚礼。
没有豪华的星级酒店,没有大摆宴席,没有山珍海味,也没有宾客迎来送往。
只有共和国的一片青葱翠绿见证他们纯洁神圣的爱情。
陆铮跟曹排说完话,从外面回来,一拉开门,就发觉不对,被一团白花花晃着了眼,吓得腰一直,立马在身后阖紧了门。
“嘭”的一声,吓得正蹲在地上洗屁屁的聂素问也跳了起来,脚后跟还踢翻了水盆,铿铛一声,盆在地上打了个转,水洒了一地。
可这都不重要,要点是聂素问提着个裤子,露出大腿间那一截雪白,屁股上湿湿的还没擦,是把裤子提上也不是,不提也不是,扭着个身子更不知道往哪藏才好。
陆铮也有点愣,哪能想一开门撞入眼的就是这么活色生香的场面?
“你……干嘛呢?”陆铮瞅着满地的水,一会就有变冰渣子的趋势,他脑袋也快成木头渣子了,张着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素问难为情的往后跳了一步,低着头也不说话。
陆铮半晌才恢复常人的意识,恍然大悟,又皱起眉毛:“老婆,你怎么不关门呢?”这幸好进来的是自己,要是旁的什么人,那可说不清了。
素问一听,就有点委屈,指着那门闩说:“我刚想跟你说呢,门坏了,锁不紧了。”
陆铮回头一拽,果真松了,这才想起下午抱她进来的时候太急,用脚把门踢上的。这连队里营房二十年都这样没修过了,哪经得起他踹。
这下误会解清,素问被他看了半天,也没开始那么害羞了,两只光腚冻得直哆嗦,索性直接跟他说:“你帮我看着点门,我洗干净擦擦就行了。”
说完又去倒了盆热水,
早把矜持和知性抛到八百里外去了。
这对聂素问来说,也是无奈之举。
部队里都爷们,澡房她是肯定去不得的,只能自己在房里擦擦洗洗。
下午那会子陆铮又要得急,两人差不多收拾收拾就赶去食堂吃饭了。
后来素问自己回来的路上,走路总觉得两腿间痒痒粘粘的难受,就自己去锅炉房打了水回来洗。
谁知道门闩坏掉了,她脱了裤子洗的时候也紧张着呢,生怕一阵风就把门给吹开了,或者谁不小心闯进来。
结果真的有人闯进来了,还好是“自己人”。
现在有人给她看门,素问是舒心了,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撩动着,享受着。
背后,某人看得热血沸腾,波涛荡漾,脑壳直充血。
陆铮故意转开视线,用说话来分担自己的注意力:“素素,咱后天才洞房呢,你不能这样诱惑你老公啊。把地主家的存粮都榨干了,到时候真正上战场,没子弹了可怎么办?”
“屁!”素问回头瞪他一眼,泼辣粗犷的如同山洼里的婆娘一般,“你说你成天跟一帮打光棍的在一块,怎么思想还这么猥琐捏?”
陆铮忍不住暗笑,就是因为都打光棍,在行动上不能实践,所以思想上才格外的……那啥啊。
不过,被同化的可不止陆铮,连素问自己也不知不觉跟这些兵一样,说话直爽,口没遮拦了。
精致小菜吃惯了,偶尔来点油泼辣子才够味。
素问哪理他这些想法,背着他招招手:“去,帮我把床上的干毛巾拿过来。”
陆铮伸手过去递给她,这么近的距离,他全身的血液都叫嚣着往一个地方奔去了。
素问浑然不觉,站起身来,擦了擦干净白皙的小屁屁,提上裤子,要去束腰带。
却见陆铮直勾勾的望着她:“好素素,别系了,待会还得解,费事。”
素问一听就知道他又在想那门子事,眼神扫了扫他着火的表情和下面,跺跺脚说:“下午不是才做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