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序幕
现在是0点24分 / 我睡不着
我还是没能打开爷爷卧室里的那个盒子,到底装了什么,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直觉告诉我,一定要打开那个盒子,不然就对不起死去的父母,盒子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这是个迷。
终于写完了日记,小鱼将日记合拢后,脑袋里不由闪出一个念头,“爷爷此时在做什么”,她穿好拖鞋,慢慢走向门边,俯身将耳朵靠近门边,听见,“呜呜 呜呜~”这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家里怎么会有女人!小鱼不禁一阵冷汗,然后是爷爷的声音,“你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小鱼吃惊的用手捂住嘴巴害怕发出声音,接着是一阵杂乱的声音,之后没了动静。
谁在哭?房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房子里不是只有我和爷爷?小鱼不敢往下想,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时,爷爷推开了门,走廊的灯映射在他布满褶皱的脸上,他在笑。
“啊,”小鱼蒙住双眼,腿脚发麻。
“小鱼,我是爷爷,别怕,怎么好好的,睡到门边来了,”他的声音似乎比刚才温和许多,
小鱼放下双手,看着他,比起刚才那一幕现在似乎要和蔼许多,我扑过去抱着爷爷。
“爷爷,我好怕,刚才您在和谁说话呢”小鱼无意识的问了一句。
小鱼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嘴角仿若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肯定是小鱼听错了,屋子里除了咱俩,怎么会有人呢?他的声音有些压抑,因为老了牙齿脱落喷涌的吐沫以及刚才的笑容,小鱼没有在问什么,点了点头,将被子盖上,转过头去脸朝着墙壁。
“小鱼,赶快睡觉”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关门的那一刻,小鱼甚至不敢将头往后看,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也许是自己多虑了。这时窗子突然开了一丝缝隙,吱吱 ~小鱼立马闭上眼睛,“怎么回事,难道会有人进了屋子里?”,
她慢慢的侧身,将自己的头的放平,蜷缩在墙边斜睨窗边,就在这时,她看见一个女人,站在窗的位置,她在关窗,她是谁? ";
“你,不该有这么重的好奇心 小鱼”, 她的声音让小鱼感到特别扭,她知道小鱼在看她,小鱼依旧没有回答她,突然,小鱼看到窗子里印出她的样子,“天啊”小鱼瞳孔放大吓得叫不出声音,她干瘪的脸上却少了一样东西,眼睛!小鱼使劲将眼睛闭紧,她感觉她正在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小鱼屏住呼吸,祈求着她千万不要靠近我,一只大手停在她的头顶,小鱼几乎快要窒息,正感觉死亡在一步步的向她闭紧,“小鱼,我是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不是妈妈的声音,小鱼不敢相信,半信半疑的悄悄的将眼睛眯成一条线,模糊看到这个女人的面容。“啊”变了,刚才窗边的女人是谁,小鱼睁开眼睛,战战兢兢环视周围,刚才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小鱼,你怎么这么看着妈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是在臆想吗,妈妈不是在2年前就去世了,那么这个女人是谁?”小鱼想大声的呼救,“糟糕,怎么不能说话了,”可无论我怎样嘶声竭叫,喉咙像被堵住一般。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和妈妈一样的长相,可是她绝对不是妈妈。
“你知道了?”她的语气有些冷漠,
小鱼摇头,故作困状,假装要睡觉,她一把抓住小鱼的脖子,紧紧的卡住,她的脸显得有些狰狞,尖利的笑声徘徊在房间里,嘴里不停的说着,“你不该知道的,你不该知道的,好奇心会害死你的,”小鱼快要窒息了,双手不停拍打她,双脚不停摆动,小鱼感觉胸腔快要爆裂一般,用尽全力,掰开她的手。
“啊”
“千万不要来”…
“啊”,救命,小鱼睁开眼睛,大口的喘着气,用手摸了摸脖子,“还好,只是梦,只是梦,”
砰砰砰… 敲门声
门打开了,是爷爷。
“小鱼,小鱼,怎么了,我在楼下听到你在喊救命,怎么了,”爷爷紧张的抱着小鱼,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小鱼的头。“爷爷,我做噩梦了,太可怕了”小鱼扑进爷爷的怀里,仿佛闭上眼睛,那女人留下那句话还回荡在她的耳边,“千万不要来”。
爷爷侧身笑了笑,他拍了拍小鱼的背,“乖,小鱼,那是做梦,不是现实,梦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你做的噩梦说不定是个好梦,快起床吧,吃饭了” 。小鱼看着爷爷,这是一种安慰吗,只是爷爷意味深长的话总是能给小鱼无限的猜想与思考,小鱼点了点头,爷爷走出了卧室。小鱼瞥眼看了看桌上的日记本,又看了看敞开的窗,想起了女人的话,”到底什么不要来?盒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这个梦一定不简单。
我叫沈鱼,父亲叫沈建民,母亲叫欧阳寒雪,他们已经去世2年。现在只有我和爷爷一起住在这里, 爷爷叫沈華,奶奶从来没听爷爷提过。城里的这所房子是母亲留下来的,房子更像是一座古堡,漆黑又神秘,毫无遮掩的爬山叶布满整个房间的外墙。听爷爷说,父母相继去世后,我出了一场车祸,脑部受到严重的损伤,造成记忆暂缺的现象,对于以前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爷爷说,父母是在一次探险活动中出了事后来被人在河里打捞出来已经没有气了,每次说到父母,爷爷酸楚的眼神像是耗尽所有的力气在向我讲诉这个凄凉的故事。记得母亲的遗留下一个盒子在爷爷这里放着,是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爷爷说,以后我结婚了这个盒子就可以给我,但永远不能打开。我总是不敢过多询问有关于盒子的信息,因为整个家里弥漫的古怪是我无法表达的压抑,每次提到盒子爷爷的表情总是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回避。
小鱼看了看床头的照片,照片里有父亲母亲,母亲怀里抱着她,爷爷旁边有一个女人,奇怪的是女人的脸被剪成一个圆,这是怎么回事,小鱼不禁联想这个女人一定和爷爷有什么关系或者和我们家,背景是一片烟雾缭绕的芦苇地,为什么会是这个背景。”? “小鱼,快点下来吃饭了,”爷爷在楼下催促着。
“好了,我下来了”小鱼披上外衣,走出门的那一刻,撇了一眼床头的照片。
急促的脚步声回响在走廊,微一偏转,停住,就能听到呼吸的声响,拉开客厅的窗帘,黑暗里漏进一丝亮光。
“小鱼,爷爷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鲢鱼,多吃一点,下午没事跟我去钓鱼吧”爷爷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更加的弥留在眼角周边,上岁数的老人感觉比较和蔼可亲。
“好啊,正好今天没有任务,爷爷做的鱼就是香”一股飘香的豆豉味道,小鱼拿起筷子就夹起一块鱼肉往嘴里塞。 小鱼侧头看了看厨房里还在忙碌的爷爷,怎么看也不像梦里的模样,不去想了。
“爷爷,你快来吃,别忙活了,”爷爷笑嘻嘻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是一盘芋头泥,“快吃吧,多吃点”,
“爷爷,我问您个事儿”,小鱼边吃边说着,
“我昨儿做梦,梦见您和一个女人在说话,后来有一个女人来我卧室叫我不要好奇什么死不死的,”这梦什么意思。”爷爷夹起一块鱼肉正准备往嘴里送,他突然瘫坐在椅子上眼眸空洞牢牢的顶着前方,左右摆动头部,双手开始颤抖,他在找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嘴里不停的念着,“快了,快了,快了,声音很小,房子的空洞将细小的声音放大了几十倍,小鱼立刻放下筷子。小鱼试图大声喊醒爷爷。“爷爷,你怎么了,爷爷,”小鱼越是使劲的喊,他越是显得更加的恐惧,小鱼不停地摇晃爷爷的肩膀,“醒醒醒醒”,桌上有一杯白水,小鱼拿起杯子将水泼在爷爷的脸上,“爷爷,你怎么了”我看着爷爷,此刻他的眼神平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序,他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有点累,我上楼休息一会,你再吃点”他起身向楼上走去,小鱼不敢置信刚才的一幕她甚至有些惊讶,爷爷异常的表现不是装出来的,那样的眼神表情是真正的恐惧,“爷爷在恐惧什么,爷爷有什么瞒着我,”小鱼感觉到了危险,斜眼窗外蛀蚀的树,桌上没吃完的饭菜,她想起了母亲。
“欧阳寒雪”
一个神秘的女人,名门千金,皮肤白皙五官端庄,美丽,高贵,善良,别名欧阳雪,母亲家财万贯,儿时她说芦苇城欧阳家的财力人力是非常庞大的,小鱼没有见过母亲娘家的亲戚,听说都出去做生意了,外公外婆也没有见过,母亲也很少提过。母亲和父亲是在大学里认识,毕业后结婚,母亲和父亲结婚之后也没回过娘家,至于母亲口中的芦苇城在哪儿,也许根本就没有这个城市,也许是母亲取的一个代号,可是母亲的娘家又在哪里呢?母亲留下的盒子到底装的什么东西?2年前母亲和父亲双双去世我却出车祸,小鱼摸了摸头,环视了这座“古楼”,实在是太古怪了。
女人在梦里的警告,爷爷夸张的表现以及这座大房子,卧室的照片,到底暗示着什么?
小鱼抿了抿嘴,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根很长的鱼刺,这种压抑感又随之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