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晨吃完早饭,两个人说什么要去办事,我也无法阻挡,值至第四天才返回来,我说:“这回儿事办完了,该好好玩两天了吧。?”
田干事说:“不行,今天晚上必须得走。”
我说:“我的哥们把饭局都安排好了,没个三天、两天的结束不了。”
田干事说:“单位那面回去晚了根本就不行,那面等着报卷呢,以后不是还有机会吗?”
我说:“那好,咱们下午吃点特色餐,到海鲜广场吃饭。”没想到的是唐利君的父亲拍卖公司的董事长唐加奇开着轿车来了,一定要带着满市里转一圈,要求我也陪着。开车去了几个景点,直接把车就开到了饺子城。感情唐利君的电话已经打了回来,这顿饯行酒他父亲一定要安排。最后,唐加奇开着轿车,在我的陪同下把二人送上的火车。
距离旅店五十米远的公安联建楼,有一处旅店出租,这是一家大型旅店,使用面积达六百多平米,也就是整个一个二层楼,可用房间27个,楼道里有男女厕所,浴池,还有食堂,餐厅。自从毕春福领着我见过他父亲后,给我注入10万元资金,老人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曾听儿子介绍过我的情况,对我刚出监后,仅一年多又开旅店,开饭店的,白手起家挺赞赏的。通过见面与我交谈后,顺手就递给我两张存折,条件是支持我扩大发展,同时,带着他儿子毕春福一起干。这样,我就有足够的资金拿下这个大旅店了。
即然占地面积大,就开个比较有规模的买卖。我不仅进行了彻底的装修,又全部更换了所有的备品,食堂的厨具,用品,浴池的两台热水器,都焕然一新,重新购置了二十四台彩电,上楼后,安了吧台,开了小卖店,并把第一个房间做为办公室,一切准备妥当后,历时了二十余天,走进旅店不仅给人一种全新的感觉,而且里面就是一个独立的王国,住宿、吃饭、洗浴,购买用品均不用下楼。旅店由毕春福提任经理,招收两名服务员,两个接站员,一名厨师,一名负责后勤人员,主要打理食堂和小卖店。
“蕙达旅店在紧锣密鼓的装修和筹备之后,轰轰烈烈地开业了。
房间多了,自然铺位也就多了起来。一些独身无家的光棍汉都有机会住到了我的旅店,他们选择我,是信任我给他们找活儿干,能帮助要回工钱。而我又能从中挣到中介费。其实算细帐一年下来也是不小的收入。都来投奔我,我也不能把全部精力都花到这个上面。一个偶然的机会,一家中介所的中介员来给我送一名服务员,让我有了新的打算。
这名女中介员三十六、七岁,叫田桂芬,看上去比较干练口语表达能力也挺好。我和田桂芬了解中介所的情况时,她流露出和老板有成见,想跳槽的想法。我便直接问她:“你对中介的业务都熟悉吗?”她说:“我在中介所干七、八年了,当然都熟悉!”
我问她:“职介、婚介、旧物代卖,房屋代卖、租借、代****,车辆年签等都能做?”
田桂芬说:“能”
“你过来,给我当中介所经理吧,从明天起,你通过《信息报》给我招兵买马,行不行?”我问
“行,我三天之内过来,要不然这两天我也把那份工作辞掉了。”她说。
“工资每个月参佰元,提成按月营业额的百分之二十,其他业务员按营业额百分之十五。”
想干就干净利嗦,不能拖泥带水的,我把双方利益直接就摊了牌。
“你满意,下个星期一就来上班。”我补充说。
短短的十几天,又一块牌子“大兴安岭蕙达中介”又立了起来。办公室就设在二楼207房间,每人一张办公桌,三名业务员,每个人负责一大项,购买了两台微机,给经理一台,另一台接在我的办公室,所有资料进行微机管理,我坐在办公室可以实施监控,资金出现了困难,需要打进一万元钱,毕春福回家和老爷子一说给拿来两万元钱。我让毕春福给老爷子返回一万元,他说:“拿来就先存在咱们帐户上做流动资金吧,老爷子也说了,省得总零拿。”
开展中介业务,就要加大宣传力度,不然,谁认识你中介啊。随后,在经理的建议下,开设了网站,买了市内两路公交车的广告权。在《信息报》上卖了一块固定版块,同时,我给中介安了两部固定电话,每名业务员给办了一张移动业务手机卡。虽然业务刚开展,资料有限,但由于宣传得当,业务电话也算络绎不绝,每天下来也有几百元进帐,我感觉这项业务开展的挺好。 出一个房间挣整个旅店的钱,同时,有些业务还能和旅店相辅相成,住店交店钱,不用出旅店,在中介花二十元钱登记找活儿。一但活找成了,雇主还要交纳一定的中介费。
毕春福已经离婚多年了,我特意委托中介经理一定要先给毕经理物色一个好对象。中介经理看我比较上心,她也不负我望,在所有婚介的女性中,挑选出梁艳与毕经理交往,并且很快由热恋中转入共同生活的夫妻。我考虑梁艳也算是比较精干的女性,并让她担任旅店客房部经理,负责旅店的日常业务。
经过一段时间的运营,为了集中管理和统一纳税,我将两个旅店,一个饭店,一个中介,合并为“大兴安岭惠达服务公司。”注册资金10万元。由毕春福任副总经理,旅店经理由梁艳负责。四个店总用人在22人。由于所有的买卖都已经进入正常运营中,里面出现了两个闲人,一个是庞克敏,一个是孙宝龙。由于这几个买卖他们两都插不上手,而且每个人在我前期筹备,装修到开业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使我对两个人的安置开始发难。
庞克敏走进我的办公室:“大哥,兄弟有句话要和你谈一谈,你的买卖都刚起步,兄弟也插不上手了,我也不能总在这吃闲饭啊。”
我说:“庞二,你和小龙给大哥立下了汗马功,我也不能过河拆桥,做忘恩负义的事,这几天,我也在想,你俩先呆着吧,工资照发,得资金回来一部分后,我打算开个配货站,那面由你负责。”
庞二:“那得需要多少时间?”
我说:“少则半年,慢则一年。”
庞二:“大哥,时间太长了,我不能坐吃闲饭,这么地,我还是你的人,我先领人到山上包点工程干,等你这面上马了,打个电话,立马就回来,您看咋样。”
“那也行”我说:“这样这么长时间,你也能对付点”,我深知道他有这个能力,这也算是万全之策。
没过两天,孙宝龙找到了我。看来两位兄弟看出了我的难处。
孙宝龙:“大哥,您的事儿都忙完了,我也不能呆着,我想开个足道馆,就在楼下三十米左右远的一个门市房。”
我说:“行,你就张罗吧,如果资金紧张了,你找我,我再注入一部分,到时算咱俩的。”
孙宝龙:“大哥,你投不投资金是次要的,我前后算有2万来元钱就能开起来。兄弟挣钱了,必然有大哥一份,但我也想把足道馆挂上“蕙达”的牌子。”
“蕙达不是我的专利,你想挂就挂吧”我说。
孙宝龙:“那大哥我做牌子就做”蕙达足球道馆了?”
我笑着点点头:“行,随便。”
仅二十几天的时间,蕙达足道馆便开业了。后来资金不足差点,孙宝龙找到我,让我少投点。但我没想到他说干就干,这么快也搞起来了。但是,我的投资还没有收到显著的成效,几个买卖除了家里的那个旅店收入比较稳定外,其余的都忽高忽低。我对孙宝龙说:“不行,你再等一段时间。”
没想到这小子第二天给他在天津搞装潢的父亲打电话,六仟元钱当天就给汇来了。
孙宝龙兴冲冲地跑到我的办公室:“大哥,资金解决了,我爸给我打来六仟元,余下的房租交齐了,里面的用品也都添上了,下一步,把足道馆注入到服务公司里吧?”
我说:“行啊,这两天你就插手办,我给工商那面打个电话。”
孙宝龙:“不过,大哥,我加项目了?”
“加什么项目了?”我问。
“小姐”他说。
“那不行,我以为只是做足疗呢?”我说。
孙宝龙:“大哥,只做足疗能挣几个钱,还是小姐来钱快。”
我说:“我的买卖都是正当买卖,足道馆一掺合进来,一但出事容易把所有的买卖都搅乱了。”
“大哥,想挣大钱,就得这么干,再说,现在凭你的人际关系,不利用是个浪费。”他说。
我说:“你非要干,我不拦着你,但有小姐服务这一项,我绝不答应。”
孙宝龙看我如此坚决,最后说:“大哥,买卖算我的,你帮助兄弟兜着点,有事儿你别看笑话就行。”
我说:“干脆,不做足疗这块,把投资拿回来,咱们这是繁华地段,你用那个门市房开个台球厅,不也挺好吗?”
孙宝龙:“大哥,我先开一段时间,不行,再转行。”说完有些不太高兴地走了。
每天早晨八点,各部门经理按时到我家,把营业额交给葛海燕,双方签上字,也就是部门经理交款后,签上各方的日期,这本帐由葛海燕保管。然后,葛海燕再在部门经理的帐本上,签上收到金额、名字和日期,每个月我和毕春福集中查一下帐。而各部门发生的帐目,每星期,凭三联单,核对一下发生的进出数额。各部门经理负责核对和记录本部门,每天发生的进出数额。到月底对所有的记录情况进行核实。
葛海燕每天起床后,每上午就是做饭,清打扫房间,收款,待前一天发生的全部营业额收齐后,九点左右将钱存入银行。回来开始清洗各房间换下来的床单被罩。只有下午算是有些休息时间,还要安排住客,烧热水等工作。
每天八点30分的时候,我会准时坐在办公室,各部门经理陆续地到办公室汇报各自的工作,并对后勤进料用款报告,及饭店厨师进料用款报告进行核算,批复,如果有需要提款报告,一般都是前一天批下来,最迟在晚上下班前,把报告交给葛海燕。第二天早上交款后,便可直接提出所需款项。
刚刚打发完各部门经理,我让毕春福到饭店那面,负责把厨柜的玻璃换一下。服务员给我沏了一杯茶水,我点然一支香烟,把微机打开,准备检查一下中介的业务。
“咚咚咚”有敲门的声音。
“请进,”我眼睛没有离开荧光屏,专心地翻看着中介资料。
人到了我跟前,“你有事儿吗?”我说着抬起头。“思思,你怎么这么闲着,快坐,我还以为员工呢?”思思笑着说:“这么忙啊?”说着坐在了我的铺边上。
“瞎儿忙,怎么样?你和孩子还好吗,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病了?”我问。
思思说:“没事儿,这两天没休息好。”
自从我第一次和思思在志华家接触后,只见过一次面,那是去年,我刚开第一个旅店不久,志华打电话把我约到一家饭店,我一进单间后,发现只有思思和志华两个人。
志华笑着指着要好的一大桌子菜说:“是思思请你,她怕你不来,先给我打电话,让我约你。”
我说:“就咱们仨个人?”
思思点点头。
“这也太浪费了吧,咱仨人有四个菜还不够吗,非要弄十来个菜,吃得了吗?”我说。
两个人都笑了,这顿饭我们仨个吃的挺开心,有说有笑的,思思一直低头不停地给我挟菜,给我弄得即感到温暖,又难为情。
我问思思:“你约我有事儿吗?”
思思边挟菜边笑着说:“我当初说有机会请你吃一顿饭,这都一年多了,没别的意思,想请你吃顿饭,前段时间听志华哥说,你现在老忙了,我想以后,你一但把买卖弄大了,想请你更困难了。”
“你真会说好话,咱们哥们还用说那些奉承的话吗?”我说。
“本来吗,我当初就断定你如果你不耽误十几年,在加格达奇你早就是一棵大树了。”思思低着头说。
我说:“这要看天时、地利、人和。但我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世界上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如果十几年的话,我能抓住机遇或许会比现在要强一些。”
这次宴请,是在我接到一个电话而急匆匆离开而结束的,当我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思思,站在外面没有吱声,但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她对我有很多心事。我和她并有创造单独的机会,而且现在我真的不想延续这段感情,去伤害葛海燕,尽管我与思思这段情,来的突然,也很短暂,乃至让我终生难忘。我闭了一下眼睛,拉开车窗,对志华说:“对不起,你好好陪陪思思,有机会我请你!” 思思说。“我有件事找你,不知能不能帮忙。”思思的问话打段了我的回忆。
“说,什么事儿,只要我能办到的没问题!”我说。
思思:“我认识一个老客,想要买煤。”
“他是老客,还弄不到煤吗?”我问。
思思:“现在煤都等着涨价,但他调了一部分不够,还差1200吨,急用煤?”
我问:“你能从中得到什么利益?”
思思:“弄好了一吨煤我能对付10元钱。”
“也就是说,你能得到12000元钱,对吗?“我问。思思点点头。
我说:“要85公里的煤,还是110公里煤,或黑宝山矿的煤?”
思思说:“要古莲河的煤。”
我没有太多的犹豫,拨通了朋友的电话:“大鹏,给哥们解决1200吨古莲河的煤?”
大鹏:“下个月行不行?”
“不行,就现在,下个月就不要了。”我说。
大鹏:“宋哥,你明天听我电话,我得和经理商量,今年的煤要涨价,现在我们这的几个矿的煤还不打算出手。”
我说:“我不管,我也不要涨价的煤,一百四一吨,办不成,以后咱哥们互不相识,我等你电话。”
第二天,大鹏打电话,说有去年剩的煤,要照新采的煤差点,一佰二一吨,他们可以要出一百三十五元一吨的价每吨,给我伍元钱缝钱。这是大鹏有意这么安排的,说是我回来后,一点意思,有钱让我挣点。我最后告诉他,我派去的人叫付思思,她领着老客,如果相中这个煤了,价格和付思思谈,如果不相中,必须给我弄1200吨新煤,我心明镜的,去年的煤,虽然算不上质量有问题,但这堆煤是多方老客挑剩下的那部分,和卖出去的相比一定有差距,否则不能每吨少10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