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毫无防备的秋盈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
“啊呀——有人落水啦,快救人啊!”梁宝尖着嗓子大叫。
什么意思?害人的是他,叫救人的也是他!
船上一阵骚动,人们从睡梦中惊醒:“出了什么事?”纷纷涌向空轮椅。
几乎与此同时,只见身影一闪,已有人一头扎向江中,去救秋盈。
渡轮水手急忙抛出救生圈,不一会儿,就将秋盈救了上来。
有惊无险!大伙儿总算松了口气。
此时,渡轮已经靠上码头,梁宝悄悄溜上岸去,迅疾消失在夜幕中。
秋盈被渡轮水手金炽救起并送往医院,金炽通知了她的家人,就悄悄离开了。
秋盈只是吓昏了,呛了几口水,很快就被救起,没什么大碍,可她心痛啊,简直痛不欲生!
在家人的劝解下,秋盈终于安静下来。她老爸曾倪原以为女儿终身有靠,岂知引狼入室,悔恨交加。还是夫人镇静,对老头子说:“是渡轮水手金炽救了丫头,他救人不图回报,是个好人,我们连面也没见到,总得去谢谢人家!明天是你的六十大寿,不如也请他来家作客吧。祸兮福所倚,说不定丫头又有奇遇呢?”
曾倪想想也是,点头应允:“好吧,就由你去请他吧。明天客人太多,我怕照顾不过来,怠慢了人家。”
夫人说:“不用你操心,有我呢!我这就去渡轮,人家现在还在船上,明天恐怕就不好找他了。你去陪着秋盈,这丫头脾气犟,认死理,要开导她。”
雨琦陪龙飞二进黄彩云家,进行仔细勘察搜索,却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如果凶手在这屋里做尸身炸弹,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
龙飞在屋里转了几圈儿,又推开后窗,盯视着小路那边的院子。人们一般不开后窗,因为它紧靠偏僻的小道,尤其是一个单身女子,早出晚归会更谨慎。但龙飞发现积满灰尘的外窗台上,明显被人踩过,但脚印已被抹去。可以断定女尸就是从这里运走的,而接应和转移的最佳地理位置,便是路对面的院落。
对面院落对准黄彩云后窗的,是一幢旧式红砖尖顶的三层楼房,龙飞问王大妈那院子里的情况,她一无所知。因为进出不是一条道,也就“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了。
龙飞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在派出所民警的陪同下,对那座院落“查户口”。
那三层阁楼是一位寡居的退休女教师的。她说,因子女成家另立门户,房间又多。半个月前,有个青年住了进来,每月愿出房租30元,一次预付300元。不借白不借!可这两天忽然不见了人影,连招呼也没打,就搬走了。
龙飞问:“他叫什么名字?”
房东说:“他名叫梁宝。”
龙飞和雨琦暗暗高兴,相视一笑。
雨琦问:“看过证件吗?”
“看过。”
“他平时都和哪些人来往?”
“从没见有人来找过他。”
“是这个人吗?”雨琦拿出“鸭舌帽”梁宝的图像,“请仔细看看。”
房东戴上老花眼镜,横看竖看,摇头道:“有点像,吃不准。”
这就怪了!
雨琦说:“会不会梁宝的画像有误?特务都会化装”。
龙飞说:“不,可能另有其人!”
他俩很少意见不一致。
再问那房客有什么相貌特征,老教师说她高度近视又患了白内障,与房客只见过两次面,而每一次那房客都戴个“鸭舌帽”,根本看不清他的脸,真的说不出什么特征。这令神探双龙大失所望。
经过仔细勘察,发现在房客屋里地板上有炸药粉末儿,从而确认这里才是制作绿色尸体炸弹的现场。
只有抓住梁宝,才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