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镇海的话和表情也让高强惊讶了,说:“对呀,黎掌门,贵公子的病难道不是他人所伤吗?”
黎镇海摇头说:“不是的高先生,一年前犬子跟门中弟子出了一趟海,回来没几天就变成这样的,不仅那些弟子都没说与人打斗的事,而且犬子身上也没有伤痕呀。”
高强说:“所以这一年来你们一直以为他是患病而非外力所伤是吧?”
“是的。”黎镇海点头道,接着一脸紧张地问:“高先生,难道犬子真的是被人打伤的?”
高强想了想,说:“黎掌门,刚才你只说门中弟子没有提及打斗的事,那贵公子呢,他有没有说起过?”
“没有,他回来没两天就感冒发烧,当时我们也没太在意,就当作感冒发烧来治,可三天后他就突然昏迷不醒了,一直到现在还呈半昏迷状态,我们也很纳闷,怎么一个发烧感冒会造成这样的后果,高先生,难道犬子真的如你所说吗?”黎镇海摇头道。
高强说自己完全可以确定黎公子是被人所伤,但这仅是自己的一面之词,黎掌门若要确定的话,最好还是详细问问当日与黎公子一起出海的弟子,了解出海的全过程,一定要问清他们都去过哪里。
黎镇海神色凝重,点头说马上就办,高强又提出了建议,先分别问,以免弟子们相互干扰而忽略了一些细节,然后再一起问,或许可以起到相互提醒的作用。
黎镇海嗯嗯应是,高强一挥手说:“好了,你去吧,我先把贵公子的病治好。”
黎镇海一愣,紧接着激动道:“高,高先生,您说什么,马,马上就能把,把犬子的病治,治好!?”
“当然,这对于我来说小菜一碟,所以你这次找对人了,呵呵。”高强一点都不谦虚。
黎镇海的嘴角一阵哆嗦,接着高呼一声“恩公”,同时伏地下拜,高强一惊,忽地闪开,在旁边将之扶起,说使不得,是虎老哥介绍过来的,大家都是朋友,这等大礼万万使不得,真是折煞自己了。
黎镇海起来后很诚恳地说,自己对高先生的感激是发自真心的,高强含笑点头说自己感受到了。
黎镇海有点急,请他别“打岔”,听自己说完,然后说飞鸿是其独子,妻子却在生下他不久后离世,他既当爹又当妈将之拉扯大,是他后半生的唯一希望和活下去的勇气。
所以,高先生不仅是在救其儿子,也是在拯救他本人,救了他一家,所以该当此礼,而且事后不管高先生提出什么要求,只要自己能够做到都会答应,哪怕是让出南海派掌门之位也行。
高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想多了,把贵公子治好对于自己来说真不是难事,举手之劳而已,而且自己也不会损失什么,所以他不必太在意,提要求就见外了。
“高先生,这……”黎镇海还想说。
高强一摆手道:“行了,黎掌门,你就别多说了,救贵公子要紧,你也赶紧去问清情况吧。”
确实,救人要紧,黎镇海嗯嗯应是,然后拱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