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清欢听到何限说永远信任自己的话,露出一抹带着深意的笑容,她再次确认道:“真的永远信任我吗?绝对不食言?”望着她期盼而不安的容颜,何限心中一紧,认真地对上她的眼,说道:“绝不食言。”

她抿唇一笑,道:“那好,你躺下。”说着,脸微微有些红,何限带着趣味地望着她,“怎么,你想主动?”她给了何限一拳,这个满脑子色情思想的家伙,把他给美的这么快就让本姑娘投怀送抱。

何限低低地笑出声,带着温柔和宠溺,躺了下来,张成“大”字,说道:“好吧,一切都随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着,好笑地看她后面会有什么样的动作,这个丫头啊,一直都是花样多得很。

不过这次何限是真的料错了,因为她确实什么都不会,仅有的经验,都是跟何限实战才有的,要真让她主动做些什么,那可就难了,她也不推辞,还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加之她穿着印度的红色服装。

更是让她的肌肤在夜色中透着一股子魅惑,引诱着何限一口把身上的女人吃干抹净。他腹部一紧,有一股热流一下子冲进下身,她知道何限已经情迷,慢慢地俯下身子,轻轻地、缓缓地啄吻着何限的脸颊周围,弄得他更是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扑倒这个女人。

“你,你要是再这么勾引我,我可就要反攻了。”何限带着坏笑,轻轻抚摸在自己腰间坐着小女人。清欢勾唇一笑,露出何限这么长时间以来自认为她笑得最好看的笑容。何限竟看得痴了。

“那你,就反攻看看啊。”说着,她又是柔媚一笑,见到何限眼中的惊艳,她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是可以笑得这么美,这么女人,若是她一直这么对别人笑,恐怕,没几个男人挡得住。

清欢长相一般,刚刚擦了清秀的边而已,但是她很会笑,虽然一般都是随性地大笑,或者是不正经地笑,或者跟晚多他们打打闹闹的笑,可是有些笑容,注定一出现就刺痛人心,离歌,就是输在她的这番笑容之中的,不然,离歌恐怕当初就让那些剑将她射成对穿了。

何限听到她这番话就知道,清欢是在像自己发出邀请的信号了,他心中一暖,就想将人给扑倒,岂料他一直起身子,竟然有些绵软。他以为是清欢坐得太靠上,所以他才起不来。

何限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溢满心头,根本没有想此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温柔一笑,道:“宝贝,稍微起来一些,好让相公扑你。”她听话地站起来,不过不是站在床上,而是站到了床下。

何限又是想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浑身无力,他愣了一下,虽然想怀疑清欢,但是刚刚自己才承诺过绝不怀疑她。这么重要的时刻突然无法起身,让他极为憋屈。

何限道:“清欢,去把总管叫来,我恐怕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她微笑,却没有了刚才意乱情迷的模样,声音冷清,“着了别人的道?你怎么了。”何限苦笑一声,“我浑身泛软,起不来了。”

清欢气死人不偿命地来了一句:“那就对了,你就继续躺着吧。”说着,她就拿出了何限的腰牌,在他眼前一晃,刚才下床的时候她已经趁机将东西扯出来了。

何限就是傻子也知道定然是清欢搞得鬼了,他还是不死心,问道:“为什么?”清欢望着他,随即也不答话,从他

的柜子里翻出一身衣服,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男装,将牌子扔出窗外,有一个人默契地将牌子拎走,清欢不慌不忙地在何限的屋中换下了那身舞女的衣服。

何限瞪着她,如果现在能动,怕是恨不得掐死清欢,她居然是骗自己的,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骗自己,她对自己用毒,还让他说出了什么永远相信她的承诺,最后她不过来骗自己救人的而已。

可笑何限还想着一定要好好补偿她,让她安心留在自己身边,哪怕不管他和香如故的争斗都好,只要,只要能够原谅他。何限充分明白了,有些女人是惹不起的,惹了以后,也挽回不了。

清欢换好了衣服,将头发重新挽起,她最后看了何限一眼,说道:“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再没有挽回的可能,何限,我们的缘分,从孩子死掉的那一刻,也不可能回来。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她最后那句话在只剩下何限的屋中回荡,他知道,这才是清欢的真心话,何限很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为什么说离开就可以离开,甚至,甚至用一种孤傲的方式留他一个人在此。

何限留下一滴泪,清欢说的话,他每句都记住了,破镜难圆,覆水难收,说得好,说得好啊。“哈哈哈哈哈……”清欢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屋子,那屋子中,有清欢曾经动了心想陪伴一生的男人。

可惜了,她再也不会回头,而有些事,不是回头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她决然地离开,向另外一个出口走去。从这边通向地牢,是更近的一条路。起码以为她一直在何限府中什么都不干,是不可能的。

她走到地牢边,就不再前进,周围还有不少看守的人,她将一个簪子握在手中,半晌,将簪子中的机关撬开,然后用火折子点着,不到片刻功夫,周围的守卫就全部都晕过去了。

这就是她刚才抵住何限脖子的簪子,那里有强烈的令人晕眩浑身无力的miyao,刚才因为自己的眼泪,沾在何限的脖子上,她就趁着抵住何限脖子的时候稍微弄出了一点,没想到药效倒是极强。

好东西啊,下次要让浓云帮自己多调配一些,这样才好玩,吼吼,走到哪里迷晕一票人。捂着嘴偷笑,她转身进了地牢,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有人匆忙出来的脚步声,以防万一,她躲在一边。

听声音似乎是晚多,看来翠峰已经把他们给弄出来了。她微笑。就在此刻,一把冰冷的匕首落在她的脖子上,她一怔,竟然自己丝毫没有感觉到。那人一看,疑惑地问道:“清欢?”

她转头一看,是残酒,吐出一口气,不爽地道:“还不把你的匕首拿走,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自家人还打自家人呢。”残酒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靠了一些,他这些天狼狈极了,身上也很久没有洗漱。

生怕挨太近把清欢给熏着。不过某些人可不会想这么多,晚多一个熊抱就把清欢抱了个满怀,本来晚多就比清欢个子高,最近似乎又长了,一下子反倒把清欢扑了个踉跄。

“清欢,我想死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不管我们的。”她笑了笑,吸了吸鼻子,有些犹豫地道:“那个,晚多啊。”“嗯?”他笑眯眯地望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馊了,咳。”

晚多赶紧将她松开,脸轰地红成了烧饼,残酒在一边实在是忍不住了,

哈哈大笑,跟在后面被搀扶着的梨花和盈袖见到残酒那么高兴,尤其看到清欢也来了,都忍不住露出笑意。

翠峰无奈地道:“赶紧走吧,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快点,先从后面离开才是正经。”离歌走在最后,他的衣服已经有些烂了,清欢笑眯眯地用手扇呼了一下他的破布,说道:“漏风了,哎呦,皮肤还挺白。”离歌一把拍开她的手,脸却红了,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流氓!”

她还一副就是流氓了怎么滴的表情,离歌忍不住赶紧离开她身边,走了两步,又掉头回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人快步带着向前,弄得她笑出了声。

经过这个院子,就到后门了,翠峰说已经给香如故报信,他应该就会来接应他们,清欢放心了几分,有香如故在,总归是多了几分主心骨的感觉,恐怕会带他们几个都过来的吧?

她心里想着,竟然发现自己还蛮想那几个家伙的,不由抿唇一笑,原来在自己心里,他们才是真正的自己人,而不是何限,她对几个人道:“赶紧赶紧,我们就快过去了。”

她扶着盈袖,看盈袖是几个人脸色最苍白的,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这是受刑了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看起来很不好。”盈袖虚弱地笑了笑,说道:“没事,就是,最近吃得不太饱。”

梨花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的,盈袖是受刑最厉害的,估计还是被抓之时那番话把何限给刺激了,总归清欢一失踪,大家倒是松了口气,何限却怒了,直接把盈袖带过来抽打一番。

虽然后面还是给盈袖治疗伤口,就是反反复复的有些折磨人,这是虚弱着呢,盈袖是怕清欢担心,所以才不愿意说实话,现在能够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梨花给盈袖解围道:“还不是晚多到了长个子的时候,所以把我们的饭都得抢过去一些。”

晚多不爽地道:“喂喂,怎么躺着也中枪啊,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不就是多吃了一点么,你以为用牢饭垫个子和营养是很爽的事情么?”他倒是深受清欢的影响,就连说话也带着几分味道。

翠峰不耐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是不是还想继续回去吃牢饭啊一直啰嗦来啰嗦去的,快些走。”不大个院子就让他们说话的功夫耽误了脚程。

她吐吐舌头,好吧这事情都赖自己,谁让她没事瞎关心人的,逃出去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关心。翠峰见她有些懊恼的模样,脱口而出:“我没说你。”这一下,引来众人强烈的鄙视眼神。

难道这也是讨好女人的一种手段么啊?翠峰脸颊微微泛红,催促着大家赶紧走。到了后门,他狠狠推了一把,发现竟然十分结实,根本打不开。不对啊。清欢见形势不对走上前去。

示意晚多将盈袖扶好,她也推了推,有些奇怪地道:“不对劲,这个门我记得,当初是有两个侍卫在外面把守,要是香如故来了肯定会帮咱们处理掉,不会这么难推,而且看样子,像是从外面给卡住的。”

只能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不愧是我睡过的女人,就连头脑都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比的。”她愣了一下,何限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按说那个药效应该保持很长时间才对吧?

晚多几个人听到何限那轻佻的话怒火直冒,这个家伙说话怎么可以那么轻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