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装作睡着了没听到?还是接起来?
西雅踌躇了片刻,还是点了接听键,反正她失眠,指不定接了这电话她就睡得着了呢!
“西雅,下来!”
男人声音清冷地命令,哪怕并不严厉冷酷,却仍然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什么啊?你谁啊?”
西雅用一种迷迷糊糊刚睡醒的语调问道,她是绝不承认她失眠了的!
“我在你家楼下,下来接我!”男人接着说。
西雅:震惊!
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跑到窗边去瞄他。
奈何她所在的楼层太高,夜又太黑,她什么也没看清楚。
“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要是不下来接我,我直接发微博把你欠我的债公之于众!”
男人等不到回音,已经有点恼了!
西雅知道这家伙毫无节操毫无风度可言,她要是十分钟没赶到,他绝对会发微博@她,然后说明她还欠他一炮的!
他不要脸,但是她要!
“等一下!”
西雅也没精力问他到底是怎么找到她家来的,挂了电话,便迅速地从床上爬起来,把睡裙脱掉,换成一条简单的夏日长裙……
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她对着镜子抓了抓;脸上没妆不够精神,她挑了副墨镜带上。
勉强能见人了,便拿着房卡出门。
下意识地拿漂亮的高跟鞋,又觉得这样显得过于郑重,于是挑了个平底的凉鞋,就下了楼。
电梯很快,西雅只用了五分钟便到了楼下,然后便在一楼找到了坐在沙发上优雅看报纸的顾维希。
大热的天,男人还是穿着料子厚重的纯手工定制的西装,宁定地翻看着过期的报纸。
见着西雅过来,男人放下手中的纸张,抬起眸,目光幽深地盯着西雅。
“你怎么来了?”西雅走到顾维希面前,嗓音因为睡觉而微哑,墨镜遮挡住她大半张脸,顾维希看不清她的神情。
他霍然站起,高大的男人,瞬间挡住头顶水晶灯的大半光线,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来要回我的东西。”
他要的东西,是她的身体,一夜。
西雅自然懂,但他的声音如此冷寒,西雅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
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不想拖到以后,她亦不想。
“跟我来!”
她淡淡地说,转身就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将手伸了过去,牵着顾维希的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
为什么会分手之后突然开始眷恋?为什么开始期盼和他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他然后失眠?为什么忽然之间想要牵他的手?
所有的一切,她都该死的不知道。
她只是自然而然地做了这个动作,脑袋没有抽筋没有打结也没有进水,她清醒得一塌糊涂,甚至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属于自己,她这样做是小三行为,是背德,是禁忌……
顾维希看着那轻轻握着自己指头的冰凉小手,有片刻的怔忪,说起来讽刺,她跟他交往五年,她从未曾主动牵过他的手一次……
分手以后,他居然享受到了这样特别的对待。
他的眼眸,有一瞬的迷蒙。
西雅,五年了,你对我,是不是有一丁点感情!
可这迷离恍惚只是片刻,很快,顾维希就清醒了过来。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用五年检验了这句话的真实性,他再也不会傻傻地把心捧到她面前任由她践踏。
他随着她走入电梯,不去管晚上值班的员工的窃窃私语。
她选择了顶楼,然后电梯门阖上,飞速地上升。
这部电梯并没有监控,顾维希有点急躁地将西雅抵在冰凉的电梯内,疯狂又粗鲁地亲吻了起来。
这是最好一次了!
西雅脑海里闪现过这句话,便有些想要堕落和放纵,一时间再也无顾忌,踮起脚尖主动地吻他,主动地含着他的舌头吮吸……
她在这种事情上,有些女人的小矜持,所以就连接吻也是被迫承受得多。
她的主动,仅限于吻一吻你的唇。
如此刻这样含他的舌头,绝对是五年来头一遭,他瞬间头皮都有些发麻,恨不得立刻将这小妖精占为己有。
他的吻,愈发的动情,舌头深入到她的喉咙内,寻找着某一处的敏感点,她起先有点作呕之感,但很快被骚到痒处,浑身激灵灵地颤抖了起来,只觉得过了电一般……
他修长纤细的手,如蛇一般在她身上游走,带出一串串火花……
西雅很快便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所有权,他统治了她,狠狠将她的一切掠夺。
“叮……”
电梯门开。
“到了……”
西雅气喘吁吁地提醒,男人却充耳不闻,大手探入,感觉到润意,便抬起她的腿,不顾一切地将她占为己有……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西雅没反应过来,他俩便结合在一起了。
电梯门重新阖上的刹那,整个电梯厢都开始一下又一下,极富规律地震动。
这这这……
电梯内!
赤果果的羞耻play啊!
西雅脸上臊得通红,偏偏浑身都没力气,组织了老半天语言,才颤着声求道:“哥哥……我们……到屋里去……求……求你了……”
那一声“哥哥”取悦到了顾禽兽了!
他愉快地勾了勾绯红色的唇瓣!
“嗯!”
他表示认同,重新开了电梯的门,抱住她的腰,一边走一边动作,将她竖抱着出了电梯。
西雅一个人住这一层,楼道里根本没有人,连物业的清洁阿姨也不会在午夜十二点出没,她大可不必担心被撞破,可西雅仍然紧张又害怕,只能狠狠地抱紧了顾维希。
这个动作,让顾维希的眼底都写满了笑意。
他拿着她的房卡刷卡进了屋,将她抵在门板上,春风得意马蹄疾。
这一夜,终于开始了。
这最后的一夜,才是真正的末日狂欢。
她虽主动,他却疯狂。
从门边到客厅,到卧室到浴室,甚至衣帽间的试衣镜前以及主卧阳台,都是他欢爱的地点。
她一个人住在楼上,反倒是为他大开方便之门,顾少任性地选择着场所,而她……累得虚脱,脑袋昏沉,嗓音嘶哑,早早地昏睡了过去……
有个男人在她身上动,她如何也睡不安稳,昏睡过去,倒是一了百了;清醒的时刻,便被他折腾着做各种掉节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