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继续说道:“我原本计划先把外面的警员叫进来控制住里面的几名男子,毕竟里面人多杂乱,容易被他们趁乱逃脱。至于海娃我原打算让你将昏迷的人安放到车里后,再去追捕。”
“没想到我们的花姐姐在这个时候却意外地醒了过来,真是个意外的惊喜。”我说完后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花小朶,发现她的脸蛋正红一阵白一阵好不迷人。“你该回头看一眼的。”我提醒马可。
“我都看到了。”马可用眼神指指车内后视镜,说完后我俩都哈哈大笑起来。
坐在花小朶旁边的警员由于不了解当时的情况,可能没法理解我们的大笑,不过看到花小朶花容失色的表情,我想他应该能够猜到一些缘由吧!
所谓见好就收,真惹怒了花警探只会让我们得不偿失。从职业上讲花小朶是一名警探,身手不凡;从性别上讲她还是一名女性,极具泼妇潜质。
收住笑后,我开始向马可问第二个问题,“你是如何做到让海娃乖乖就范的?海娃给人的第一感觉可不是那种乖乖女形象,而且她既然敢贩毒,可见除了叛逆,胆量大,肯定也充满心机,绝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妥协。而你刚才和她相处不过十来分钟,就让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毫无抵抗力的样子。”
“略施小计!”马可先得意地一笑,然后又不经意地瞄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我则干脆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花小朶,从她的表情看来,似乎对马可的“小计”也充满了期待。
“请详细描述一下,我们洗耳恭听。”我特意说成我们,当然包含的不仅仅是后面的男警员。
马可干咳了一声,开始得意地讲述:“跟着海娃追出酒吧后,我喊出了她的名字。海娃回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浮现出轻松的笑容,当然这拜我俊朗的外形所赐。我告诉她,是刚才她那帮客户叫我出来找她的,说她这里有高档货。
“海娃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含情地朝我笑道:‘你是打算用钱买,还是用身体?’
“我则冷冷地回复她:‘没打算买,而是希望你乖乖交出来。’
“海娃听到这,脸上的笑容马上僵硬了,猜测我可能是便衣,又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而且她也很清楚在高大的我面前是跑不掉的。可是身上已经没有毒品的她是不会轻易承认的,于是她开始耍赖,‘凭什么说我有毒品?’
“‘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从没说过你有毒,我只是说你有高档货。’我冷笑道。
“海娃气恼地看着我,继续耍赖道‘反正我身上没毒品。’
“‘没错!因为你都卖给他们了。’然后我把江珊珊已死的事情告诉了她,并谎称江珊珊的死因是注射了不合格的毒品,所以她现在卖出去的毒品相当于杀人凶器,如果不老实交代卖给了谁,我将以谋杀罪逮捕她。
“海娃在听说江珊珊死了后,整个人就慌了,同时陷入了悲痛之中,又害怕成为杀人犯,因此也不再耍赖。于是看到你们将刚才那帮男子抓出来后,她就乖乖指认了毒品交给了谁。”
马可叙述完后,我们也到达了位于罗湖区靠近地王大厦的刑警队。刚下车,我们就听到从警车上下来的海娃朝马可哭喊道:“你在骗我,我卖的液体**不可能毒死人,江珊珊没死对不对?”
看来海娃在警车上恢复冷静后,肯定是回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会说马可在撒谎,也许她之前也注射过她所贩卖的那种液体**。为避免海娃失控,花小朶命令警员将她带往审讯室,刚好马可也计划马上审问她。
在审讯室里,花小朶把已洗出来的江珊珊尸体照片放在了海娃面前,海娃面对江珊珊确实已死的事实,再度痛哭了起来。
马可等海娃情绪稳定后,向她坦白,“我刚才确实有撒谎,但主要是为了诱导你将已贩卖的毒品供出来。江珊珊的死因还不明确,你的毒品也许合格,但是大量注射也容易致命,尤其是**。”
海娃含着泪说道:“珊珊虽然毒瘾大,但绝不会是过量注射致死的。”
“你的意思是遭人陷害的?比如她前男友刘剑。”马可问道。
海娃听马可这么一问,瞪大了双眼,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是怎么知道刘剑的?”
“从江珊珊身上的纹身发现的。跟我们说说这个刘剑吧,别说你不认识。江珊珊的死因还在调查当中,你若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也相当于将功赎罪,否则你所贩卖的那些毒品足以让你在牢里度过余生。”马可故意夸大海娃的罪名。
海娃听马可这么一说,果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沉默了一阵后,估计是在整理思路,然后开始跟我们讲述刘剑。
“刘剑是我跟珊珊一年前来深圳的时候认识的,由于初来深圳我们对这边还不熟悉,他经常帮助我们,尤其是对珊珊更是无微不至。一个多月后珊珊就爱上了他,两人也开始了同居生活。
“刘剑以前是一家化工厂的工程师,由于研发出了液体**的制作配方,他开始跟一些制毒商合作。认识刘剑的时候他已经参与制毒一年多了,也早辞去了之前的工作。珊珊的毒瘾就是在跟他同居后染上的,刘剑自己也是一名毒瘾很大的吸毒者。
“珊珊跟着刘剑过上了富裕的生活,因为羡慕她,我也开始渐渐接触毒品。刘剑从制毒商那帮我低价批购一些液体**,交给我去贩卖,我也是在贩毒的过程中渐渐染上了毒品。
“珊珊是非常非常爱刘剑的,原本想直接把刘剑的名字纹在身上,是刘剑建议她纹一个牛头和一把剑的,刘剑恰好也属牛。珊珊前段时间本打算和我去大理旅游回来后,主动向刘剑求婚的。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
“我和珊珊是两天前的一个晚上准备乘坐飞机去大理的,当时刘剑还开车送我们去了机场。可是由于飞机严重晚点,一气之下,我跟珊珊就打车回去了。
“回到我们租住的楼房后,由于我住在上一层,在珊珊找钥匙的时候,我已经上楼了。我刚打开门,就听到楼下发生了争吵。于是我赶紧下楼,走进他们的房间后,看到珊珊正在哭泣,刘剑则一脸羞愧地蹲在地上捡东西。
“我一问才知道,珊珊进房间后,正好撞见刘剑跟一名女子在床上翻云覆雨。不过我并没有看见那名女子,估计是衣服都没穿好就跑了。当时刘剑求我留在房间里照顾珊珊,他则打算离开房间先回避一阵。
“可是珊珊并没有允许刘剑离开,担心他出去继续找那女的鬼混。于是我就陪着珊珊坐在沙发上,刘剑则坐在旁边,期间我们都没说话,我也不敢指责刘剑。后来直到珊珊哭泣着睡着了,刘剑把她抱回了床上,我也就离开了。
“第二天,我下楼去找珊珊时,她正在整理自己的物品,刘剑则坐在沙发上郁郁地抽烟。我一问才得知珊珊已决定离开刘剑,因为担心她出事,我也就跟着她一起搬离了那里。我们是昨天下午才住进海天度假酒店的,原本打算在这里住一个礼拜再说,没想到珊珊却出了这样的意外。”海娃说到这又忍不住哭了起来,花小朶贴心地递给她一张纸巾。
“这么说,刘剑还住在原地方?”马可问道。
海娃犹豫了一阵,微微点了一下头,“如果珊珊的死跟刘剑有关,那我绝对饶不了他。”海娃咬牙切齿道。
“放心,法律也绝对饶不了他。”马可将纸和笔推到海娃面前,“把地址写下吧,这也是你将功赎罪的筹码。至少协助我们抓住了一名制毒犯。”
海娃没有犹豫,利落地将地址写了下来。马可拿过来后,我看到上面写着香梅路222号一单元四楼,好像是在香蜜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