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的时候,我告诉他乔婉昕昨天说的话,让他去梧桐街去一趟。
“行吧。有些事注定是躲不过去的。我去找找她。好好和她说说,要不以她的脾气真会拿炸药把我家炸了,从小我就惯着她,她真的什么都敢做。你去找找张浩吧。张浩不容易啊。”老鬼起身摇摇头,明显昨天喝得过了。
“我怎么去啊。而且我现在真的觉得自己爱的是王子鑫,不能再这么纠缠着张浩了,即使我舍不得他。而且王锋那天已经那么说了。其实我都不敢挨你太近了。我也怕到时候王锋找你。可是我又舍不得,哥哥。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真的把你当成亲人了。”我看着老鬼,特别想哭。
“我都知道,放心吧,有哥哥在。但我不会娇惯你的,我就是太娇惯小娅了,所以她才长不大,你和她不一样,要自己去面对很多事情,但是你放心,哥哥永远在你后面,别管什么狗屁王锋,他敢来动我一下试试。把眼泪憋回去,没什么好哭的,王喜儿,你记住,你的命就是比别人苦,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懦弱。起来去把该办的事办了,昨天怎么得罪人了,该怎么弥补的,自己去办。”老鬼给我递了一杯水,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恩,我知道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望着天,把眼泪憋了回去,原来我也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老鬼和我出来宾馆后,就分道扬镳了,他去找乔婉昕,我去找霍淑静。
给她打了电话,学校的后操场见,她没拒绝,但是语气里还是有些不悦,我知道她还在生气。
到学校后操场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坐在我们常坐的那个角落里安静地抽着烟,冬日的阳光懒懒地照她身上,她抽烟的样子显得落寞和孤单。
我坐到了她身边,她什么没说,从包里拿出了一根烟给我,熟练地给我点上了。
“你还在生气?”一根烟抽完之后,我才开口问她。
“有点,老娘连徐韬的影子都没见到,你们两天天我面前秀,有意思吗?不就屁大点事,闹成那样。”霍淑静一根烟也抽完了,把烟头狠狠地捻在地上,“还有看看你昨天办的那叫什么事,什么叫,你们就真的穷得非要靠这个来吃饭,你知道吗?你问的那都是屁话,据我打听到的,那大玲子在几个月前就流过一个孩子,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那么多问题,你非要问这个,你丫有病吧。”
“我知道,昨天老鬼也和我说了大玲子的一些情况,是我说话没分寸,至于张浩,我和他分手了。”我看着远处的天空,云彩很厚,一片灰蒙蒙的,只有一颗太阳无精打采地挂在那,孤零零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霍淑静看向了我,今天她没化妆,但是依旧那么好看,有了一种别样的美。
“一件件解决啊,一会我先去找大玲子,给她道歉,然后你说我要不要去找张浩啊?”我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去找张浩,找到他我该说什么?我昨天已经那么说了,而且不是我自己作死,想要和他分手的吗?
“这个看你,如果不爱,就不要勉强。伤人伤己的。”风起了,霍淑静对着天空吐了一口气,“一会我陪你去找大玲子吧,你那个嘴巴有时候笨得要死。”
“恩,谢谢淑儿。”听到霍淑静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还好她没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那你和石丽娟怎么样了?”我想起自从和孙荣轩小树林那战后,就再没有见过石丽娟了。
“诶,王喜儿,你说你怎么那么招人厌呢?人家心里烦什么你说什么?要不是看你是女的,我真他妈想抽你。”霍淑静一脸嫌弃得看着我。
“别这样嘛,淑儿,我只是想关心关心你嘛,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蠢。”我拉住了霍淑静的手,尴尬地说着。
我和霍淑静到技校的时候,打听到了大玲子的班级,直接就去了她班上。
现在到技校来,我已经不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了,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技校的人。
其实我很怕突然遇见张浩,好在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他,只是很多人想和霍淑静搭讪,霍淑静都没有搭理。
到大玲子的班上的时候,我发现甘薇竟然和大玲子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薇薇,你怎么在这。”我犹豫着进了没几个人的教室,走到了她们身边。
“我来找大玲子说说话啊,你怎么来了?”甘薇冲我一笑,最近她的脸色总是有些不好,挺苍白的。
“我是来找大玲子道歉的,大玲子昨天是我不好,不该那么说,其实我完全没有资格那么说你,还希望你可以原谅我,我在很多时候做事情,说话确实脑袋缺根筋,但是我真不是说看不起你们。”我看大玲子脸色还不错,连忙对大玲子道歉。
“没事,你的歉昨天鬼哥已经帮你道过了,甘薇也来给你当说客,我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是昨天是真被你气着了。”大玲子从身后拉出了两根凳子,让我和霍淑静坐下了。
“大玲子,谢谢啊。”我没想到大玲子这么容易就原谅了我,而且老鬼口口声声说不会娇惯我,今天的事要我自己处理,看来早就帮我铺好了路,只是我让我来道个歉就还了,而且甘薇能来这,看来也是老鬼叫的,不然甘薇不可能知道这事的,一想到甘薇大着个肚子还来帮我,我就觉得心里酸酸的。
“没什么的,我只是卖老鬼和甘薇一个面子而已,对你没什么好感。”大玲子毫不客气地说着。
“我知道,但也很谢谢你。”虽然大玲子这么说着,我还是挺开心的,至少她不排斥我了。
“你想要春苑提高5个点,就必须好好下下工夫,好好想想,我只能给你说,现在春苑的内部机制有问题,大家都很懒散,毕竟都还是学生。”大玲子直接切入主题。
“那如果有奖励呢?大家会不会努力一些。”听大玲子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这个。
“看你有什么诱人的奖励咯?但是我要提醒你,其实老鬼他们赚的不是太多,所以如果你的奖励如果太大了,你们会亏,但如果你们的奖励设地太小了,那肯定是形同虚设。而且你需要抓紧了,你的时间不多了,你最多只能用三天来想办法,毕竟实施下去还要一定的时间。”大玲子想了想我的提议,提醒着。
“行,我知道了。”我看向大玲子给了她一个微笑,但没想到她也回报了我一个微笑。
坐了一会,我和霍淑静还有甘薇就出了大玲子的教室。
“薇薇,是鬼哥叫你来的吗?”我想问问甘薇为什么来这,“你怎么会和大玲子关系那么好。”
“是啊,但是我和她关系并不好,鬼哥说我来比较好,大玲子刚流产了,和我应该会摆到一起去,让我多帮你说说话,看来大玲子流产这事,对她打击确实挺大的,你也是昨天说的话,全戳她伤口,她爸爸瘫痪在床上,妈妈是环卫工人,家里本来就没钱,她才出来做这行的,你昨天说那些,难免别人会伤心啊。”甘薇也责怪着我。
难怪昨天老鬼会说,她们心里都特别苦,让我真心待她们,如果只是把她们当成赚钱工具,就让我别干了,原来这世上不止我一个人过得辛苦啊。
“别说她了,她知道错了。”霍淑静拉了拉甘薇的手,示意她别说了。
“没事,我做错了,应该被说,那什么,薇薇,你可以帮我打听下她家在哪里吗?”甘薇说的没错,是我自己口无遮拦。
“恩,找到后给你说啊。”甘薇没问什么,就答应了。
“还有,薇薇啊,你和何芝漫关系好吗?”我特别想认识认识这个何芝漫,就想打听打听。
“不熟,几乎没联系过,她为人比较孤傲,不喜欢和人相处,你要是想接近她,有点难。”甘薇摇了摇头。
“淑儿,你之前给我说过,要想收买一个人,要么就投其所好,要么就拿住她的把柄,你觉得这招对何芝漫行吗?”我想到了之前霍淑静告诉我的这个办法。
“怎么不行,对任何人都行。”霍淑静对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