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越描越黑?他们其实并没有说你什么,安心工作吧!”他善意提醒。
“算了!你能理解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我就谢天谢地。”如栩反身拉开门,迅速回座接电话。
窗前,谭少杰透过玻璃窗,视线无法从她身上抽离。她的话字字敲在心头,让他惭愧地反省……懒
下班前,事务所除如栩以外的每位律师都收到一封邮件,内容大概如下:感谢各位对本人与小栩的关心。眼下需要各位帮忙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将相关“绯闻”杜绝在办公室内,否则本人娶不到老婆,各位将担负重责。多谢配合,不胜感激。
一分钟内,各种回复如雪花般飘至,谭少杰将邮件一一打开,脸上逐渐露出笑容。黑色大皮椅转了一圈,他弹了个响指,恢复潇洒自信。
夜幕降临,冷风将她的发丝吹得飞舞,厚厚的呢子大衣遮不住寒气,她缩着身子快步朝一栋豪宅走去。
外面是属于富贵人家独有的铁门,她伸出僵硬的手指不停按门铃。不一会,里面一个人影穿过屋前小花园出来了。
“请问,这位小姐找谁?”
“你是阿兰吧?我是欣宁的好朋友汪如栩,特意过来看她。”如栩提高手里的水果和点心。
阿兰是沈家多年的保姆,迟疑了一下,请她进去。
话说沈奕棠第一百零一次求婚成功后,第二天立马拉着欣宁去登记,恢复夫妻关系。至于婚礼,欣宁有孕在身,并不想铺张,但沈奕棠执意坚持。他发过誓,如果有幸再娶她为妻,一定要举办隆重盛大的婚礼,堂堂正正地向世人宣布——何欣宁是他一生挚爱,从此以后只属于他一人。虫
对此,沈何两家长辈全无异议,看到儿女历经曲折艰辛终于相爱,他们怎样觉得幸福都由着他们去。婚礼订在腊月二十八,所以欣宁的忙碌可想而知。她近段基本住在婆婆家,由婆婆和阿兰悉心照料着。
这晚正巧,长辈们都出门去会见老朋友了,只剩下欣宁夫妻在家。
如栩欣喜地发现短短时间内,欣宁丰满了不少,脸蛋圆润,皮肤细腻,白里透红,再看那已有明显隆起的腹部,禁不住眼睛发亮。
欣宁看到她不期而至,连连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而后惊喜地扑过去,紧紧抱住。
“天呐,你怎么突然来了?”
如栩连忙扶稳她,白了一眼:“还敢问!你又忙婚礼,又怕电脑辐射不上QQ,我理解。但是手机呢?不接我电话,连我的短信都没看吗?”
欣宁愣了下,不好意思:“奕棠说手机也有辐射,一并给缴了,不过一般有电话和消息,他会转告我的。”
“呸!我看他只字没提吧!你男人不但霸道,而且霸道到变态!”如栩才不顾及这是人家的地盘,咬牙切齿道。
欣宁朝楼上看去,果然看到丈夫脸色发黑地站在楼梯口。他双手环臂,冷冷道:“汪律师请把声音放轻点,别惊到了我的老婆和孩子。”
那么酷的表情,怎能说出那么温柔的话?尤其是提到老婆和孩子时,他脸上冷硬的线条格外柔和。如栩本按捺不住想发作,但一听呵护备至的低沉嗓音,不禁羡慕起欣宁来。怪不得欣宁会两次都爱上同一个男人,怕他担心而甘愿放下事业,一心一意在家休养做准妈妈,因为像沈奕棠那样骄傲固执的男人能被融化成这样,是个奇迹吧……
如栩清清嗓子,压下憋了几天的抑郁,朝沈奕棠伸出手。
“咳!沈大总裁,我给欣宁拨的电话,你为什么不代为传达?”害她想找密友倾诉都没办法,无奈得在夜黑风高时亲自找上门。
沈奕棠五官冷峻,面色不改,回答得从容不迫且理所当然:“因为当时欣宁正在休息,不便打扰。”
鬼话!她找了欣宁几次,难道次次那么不巧在睡觉?如栩憋住气:“我就知道是你故意的!短信呢?我今天发的短信为什么也不给欣宁看?”
“不良信息,在下已经删除了。”沈奕棠步下楼梯。
“不良信息!”如栩气得要吐血。好吧!她承认那条短信颇有点刺激,但就此被沈某人棘手截断,太说不过去吧!
沈奕棠不理会她,径自走到欣宁身边,自然转换成温柔的语气:“感觉怎样?头还痛吗?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看看?”
欣宁没回答,而是又气又好笑地瞪了丈夫一眼:“什么叫作不良信息?”
沈奕棠眉心微蹙,有些不情愿,“你问她。”
“欣宁问的是你!”如栩一甩头,哼!本姑娘现在心情很不爽。以前对姓沈的没这么反感,最近觉得他简直面目可憎,竟然无情隔离她们姐妹,早知道当初就该支持欣宁千万别嫁,嫁谁都不要嫁给他。
欣宁好奇地扫过他们,这两个家伙,见面寥寥数次,每次都有点针锋相对。她挺着个肚子小鸟依人地靠住丈夫手臂,“奕棠,你说给我听嘛!”
沈奕棠顺势拥住她,低低叹道:“其实没什么,你的好姐妹说,如果再见不到你,就因相思病而死亡。”
“噗……”欣宁霎时笑出声,不依道,“这肯定不是小栩说的,快点说!短信原文到底是啥?”
“真的没什么,就是她很想见你而已,不信你问她自己。”沈奕棠冷沉的视线直直朝如栩射过去。
如栩打量这对夫妻,说不羡慕是假的。欣宁的情路尽管坎坷而漫长,但终究苦尽甘来,让人羡慕,自己呢?她笑不出来,瞬间失去了支撑的斗志似的,神色黯淡下去。
“我是很想见你,所以在信息里说——何欣宁,究竟是你见色忘友,还是沈小人阴险卑鄙?若还顾及姐妹之情,就请及时现身。”
“哈哈……”欣宁听完,不顾形象地大笑,她总算明白,为何丈夫看到如栩时会脸色发黑了。推开沈奕棠,她牵起如栩的手走向楼上的卧室,“我认真回答你,绝不是我见色忘友,而是沈小人的确阴险卑鄙,把我软禁在家,除了去婚纱店,其他几乎足不出户,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我正打算悔婚抗议呢!”
“何欣宁,你敢试试看!”沈奕棠在她们身后紧紧盯迫着。
这回,笑的人是如栩,她得意地扬高眉毛:“听到了?悔婚是个好主意,我准备继续给我的好姐妹做思想工作,单身自由,海阔天空,加上宝宝更完美……”
“何欣宁!汪如栩!”男人控制怒气。
两个女人若无其事地优雅上楼,剩下阿兰在角落偷笑,好心走过去劝慰:“少爷,她们在跟你开玩笑呢!你可别真生气啊!”
沈奕棠别过脸去,好一会才闷声回答:“谁会跟她们生气?我是担心欣宁头痛有没有好点。”
欣宁已经上楼,忍不住回头大声道:“医生说准爸爸太过紧张,容易患产前忧郁症,我也很赞同医生过来看看啊!”
丢人不?这种事怎能大声嚷嚷?沈奕棠羞恼无奈,他不止一次发现只要妻子跟汪如栩在一起,就会被传染到牙尖嘴利的一面,泼辣劲十足……
卧室,很安静,姐妹俩促膝而谈。
欣宁深知,若非烦恼到无法排遣,如栩绝对不会登门来找自己。她默默听完如栩所有的叙述,长叹道:“唉!想不到短短一个月,会发生这么多事。逸辰没有找过我,我还以为你们俩发展很顺利,一直为你们高兴来着。”
如栩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划圈圈,时而握紧没有动作。
“相比起来……我觉得谭少杰更让我烦。”
“小栩,你难道没想过,谭少杰之所以这样对你,是因为真的喜欢你?”
“不会吧……不大可能。虽然我也想过,也试图去相信,但我还是觉得……开玩笑的可能性比较大。”
“如果是真的呢?”欣宁相信自己的推断,感情之事,往往当局者迷。当初她跟沈奕棠矛盾重重,如栩是她的一级军师。如今角色反串,她发现如栩极少有这般迷茫混乱的时刻,说明始作俑者对如栩有着莫大的影响力。
如栩一被追问,心脏猛地狂跳了一下,霍然抬头:“是真的话……我跟他也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跟逸辰已经努力尝试过,没有结果也不会后悔,应该让自己早点抽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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