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战……”
“你当初宁可背叛我也要跟绿艾在一起,那你现在就应该去守着你的绿艾,”獒战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早说过,完了若水的事情你就不必再跟着我了。;.”
“可我始终都是獒蛮族人,不是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什么女人不好要,偏偏要了你爹女人,你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但无论如何,我都还是獒蛮族人。眼下公主和你都被困在这儿,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你就让我继续跟着你,将功赎罪好不好?”
“我说了,没那个必要。”
正说着,木棉绑了燕胜君回来了。她听见了莫秋刚才的话,也劝獒战道:“莫秋是自己人,多一个自己人也多一份安全啊!刚才我出去追燕胜君的时候,多亏有莫秋带我走小巷子里包抄,不然可能就追不回来了。獒战,这么多年兄弟了,你也不是那小器的人是不是?”
獒战没回答,沉默了片刻后问道:“权英来了吗?”
木棉道:“估摸着天一黑他就该来了。”
“獒昆那边准备得如何?”
“安排妥当了,万一权英这边反悔,我们随时可以走獒昆安排的路子。”
獒战点了点头,从书桌上跳下来道:“我去冲个澡,权英来了叫我。”
“知道了!”
獒战出了书房门后,木棉捶了莫秋一下笑道:“身手见长啊,小莫!我还以为你抱得美人归,准得长胖长肥呢!怎么样,绿艾呢?你把她藏哪儿了?”
“在家待产呢!”
“是吗?快生了?”
“嗯!跟公主差不多的日子吧!”
“恭喜你呀!”木棉又拍了他肩头一下,“都要当爹了啊!回头我也得当个姑姑玩玩!”
莫秋笑了笑道:“我还怕高攀你了,你现在都是獒昆的媳妇了。”
“说什么高攀,是兄弟说这些就没意思啊!”
“哎,你说,獒战会原谅我吗?”
“会的,他刚才没吭声就已经心软了,他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吗?没事儿,都过去了!对了,你怎么跑夷都来了?也是为了救公主吗?”
“不是……”
“木棉姑娘?”燕胜如在外面喊了一声。
木棉走到门口问道:“什么事儿?”
“外头有个叫阿金的来了,说找你呢!”燕胜如态度极好地说道。
“阿金?他怎么跑这儿来了?劳烦你帮我把他叫进来吧!”
“好的。”
阿金很快被燕胜如带了进来。他是满头大汗而来的,像是有很着急的事情。木棉把他拉进了书房后立马问道:“是不是公主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了?孩子生了?”
阿金抹了把汗道:“不是公主出事儿了,是白涵出事儿了!”
“白涵?他怎么了?”
“他中毒了!”
“中毒?”
“就一炷香之前的事儿,他和几个贵亲家的少主一块儿在捧月斋里喝茶,那几个少主都走了,就只剩下他和权英少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没多久,里头就嚷嚷起来了,说他中毒了!”
木棉与莫秋对视了一眼,诧异道:“有这么奇怪的事情?知道是谁给下的毒吗?”
阿金喘了一口气道:“当时只有权英少主在,又有人听见权英少主和他吵了架,白家的人很自然就怀疑上权英少主了。这会儿,白子季绑了权英少主往宫里头去了!我知道獒战殿下还等着权英少主的信儿呢,所以立马跑这儿来跟你们说一声儿。权英少主给绑宫里去了,一时半会儿怕是脱不开身了!”
“坏了!”木棉连连摇头道,“这下可真糟了!怎么就那么巧?白涵这时候中毒,权英也这时候被绑,存心跟我们过不去还是怎么的?”
莫秋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权英被绑进了宫,暂时是脱不开身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万一他一着急说漏嘴了,那我们就麻烦大了。”
木棉点头道:“我也是担心这个!”
“獒昆那边既然已经准备好了一条路子,要不然,我们提前离开?”
“先去找獒战!”
就在刚才白子季绑了权英进宫见王时,白家上下一片慌乱。白涵忽然中毒,而且还暂时诊断不出是什么毒,闹得奉夫人等又哭又急,快要乱成一窝粥了。
不多时,宫里派出了一位御医。那御医细细地替白涵诊过脉后,神色凝重地对奉夫人和白岩说道:“少主之毒的确稀奇,不是普通用毒,以老夫所见,更像是南蛮一带所用的蛊毒。此类毒物解药极少,除非所炼之人备有解药,否则旁人难以一击即中,配出能解毒的药。”
奉夫人听罢,脸色更白了:“如此说来,竟无解药了?”
“老夫也只能全力一试,靠在毕生的医术写几个解方出来,但能不能奏效老夫不敢担保。若是可以,最好能向下毒之人求出毒药配方,那样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那好,请老仙医先给解解再说!”
御医忙着开方子时,同在房间里的碧湖忽然开口道:“娘,若说南蛮来的,全府还有谁?不就只有那金贝螺吗?”
站在*头的虎宁转过头来吆喝了她一句道:“你属壁虎的啊?不该啊!你叫碧湖,不叫壁虎啊!什么坏事都往人家金贝螺身上贴,我看你是疯了吧?大哥在哪儿中毒的?外面捧月斋。金贝螺是会飞啊还是会分身术啊?大哥中毒那阵子她正和我在一块儿呢!”
碧湖不服气道:“这话谁说得清楚?指不定她下的是慢性毒药,得服下一会儿才会发作呢!”
“这倒是有可能的,”御医写着方子道,“以少主的脉象看,毒入心脾,来势凶猛,有可能是一段时间内服食过几回所致。”
“听见了吧?”碧湖指着那御医道,“御医都这么说了,那金贝螺就更有嫌疑了!她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回獒蛮族吗?没准就是她给白涵下的毒,想趁机逃回獒蛮族呢!”
“哎哟哟!”虎宁摇头讥讽道,“上回说她是杀人狂魔,这回又说她是下毒高手,金碧湖,你是不整死你这亲妹妹不甘心是吧?要说恨大哥,你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白涵是我夫君,我就算再不仁义,我也不会下毒害他!”碧湖争辩道。
“别吵了!”白岩瞪了两人一眼,“要吵出去吵!烦人不烦人啊?真是女人一多就麻烦!”
“麻烦吗?我看你整天跟你那四个美姬混一块儿,一点都不觉得麻烦啊!”虎宁讥讽道。
“哎,小黑皮……”
“怎么了,白皮猪?”虎宁往白岩跟前走了两步,眼含威胁道,“我有说错吗?女人一多是挺麻烦的,偏偏你们这些男人就喜欢那种麻烦,一天不被十几二十个女人麻烦麻烦,你们好像活不起了!”
“你……”白岩指着她想发火没敢发,“我难得跟你废话!大哥要清净,赶紧出去!”
“出去就出去,凶什么凶?哼!”
虎宁抄手走出了白涵房间,慢悠悠地去了贝螺那边。到了贝螺院子里,她往石桌上一坐,捧着脸道:“你麻烦了,碧湖说是你给白涵下的毒。”
“我?”贝螺一边给虎宁倒茶一边说道,“她可真能掰扯啊!我给白涵下毒,犯得着吗?”
“老实说,真不是你?”虎宁斜眼睨着她问道。
“我要给他下毒的话,他绝对当场一命呜呼,再说了,我是被惠儿绑出獒青谷的,随身哪儿来的毒药啊?你帮我买啊?”
“那倒也是呀!那么,难道真是权英给大哥下毒的?为什么呢?没道理啊!”
“这事儿的确有点奇怪,权英跟白涵之间应该没仇深似海到那个地步吧?再说了,他好歹一个少主,下毒这种事儿要他亲自动手吗?随便找个人下手不就完了?”
“那会是谁?”虎宁敲了敲脑瓜子思量道,“谁会跟大哥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呢?哦!难道是獒战?”
“这个嘛……还真说不清楚……”
正说着,碧湖忽然带着几个使女冲了进来。她们二话不说就想往房里冲,虎宁连忙跳起来拦下她们的去路道:“干什么?又跑这儿来闹事儿了?”
碧湖转头瞪着石桌边的贝螺道:“我要搜她的屋子,毒肯定是她下的,只要一搜,肯定能搜出东西来!”
“凭什么让你搜啊?”
“让她搜吧!”贝螺挑起眼皮蔑了碧湖一眼道,“她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来肯定是有准备的,不用说,一会儿准能搜出东西来。虎宁你信不信,我跟你打个赌。”
碧湖冲到石桌前,怒道:“怎么了?心虚了?我们还没冲进去搜你就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了?我想遍了整个夷都我都想不出还有谁比你更想白涵死!瞧着吧,我必定让你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