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先是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跟着又传来了一声獒战吃痛的声音,最后贝螺的惨叫声响起,这让阿越整个头皮都麻了,急忙扑倒门上大声地叫喊了起来。可门被獒战反锁了,她怎么拍打也无济于事。就在她急得六神无主的时候,穆烈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怎么了,阿越?”
阿越一听见穆烈的声音,眼泪哗哗地就流了下来,忙转身含泪说道:“公主……公主出事了!”
“在里面吗?”
“嗯!”
穆烈想也没多想,抬脚就将那扇破旧的门踹开了。他飞快地钻了进去,正要大声喊贝螺时,却忽然发现獒战坐在地上,双眼通红,还淌着泪水,就像被谁欺负了似的。他不由地一愣,吃惊地问道:“獒战?你怎么在这儿?”
与此同时,穆烈也看见了贝螺。她正蜷曲在那张小上,右肩露白,露白处有两排咬印整齐的带血牙印儿,看上去着实让人觉得有点触目惊心。穆烈傻眼了,低头问正“痛哭流涕”的獒战:“獒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獒战不发一言,起身拨开穆烈就往外走。穆烈跟着他出了小木屋,下了土梯,一直走到了青河边上。原来獒战是来洗眼睛的。
一番清洗后,獒战双眼的刺痛有所减轻了。穆烈蹲在旁边,好奇地问他:“喂,贝螺公主给你弄的?”
“什么都看到了还问?”獒战抹了一把冷水脸郁闷道。
“哈哈哈……”穆烈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是那防狼水吧?那东西确实挺厉害的!不过……你就因为这样把人家贝螺公主咬了?你下嘴也太狠了吧?都咬出血了你不知道?”
“我怎么管教我的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獒战揉了揉眼睛,转头问道,“倒是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大白天的来这儿干什么?”
“我路过。”穆烈笑道。
“这是第几次路过了?你怎么知道金贝螺那东西叫防狼水的?又怎么知道那东西确实很厉害?金贝螺对你也用过?你跟她很熟吗?”
“那那那,”穆烈忙解释道,“别想歪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的?”
“我承认,我不是路过,我就是来看看她们的,看她们有什么需要的,顺便帮她们弄点来。”
“你看上她们其中哪个了?”
“说到哪儿去了?那里头两个都是你的女人,我敢看上哪个吗?我就是觉得她们挺可怜的,顺手帮一把而已。”
“多管闲事!”獒战缓缓起身道。
“对,我是多管闲事了,”穆烈也起了身,且笑道,“而且看来往后也不用我多管闲事了。难得你獒战肯来这儿,想必跟贝螺公主之间有缓和了吧?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接了贝螺公主回寨去?该罚的已经罚了,也应该把人家接回寨去了。不然再病一次,你可能真的没法子跟夷陵国交代了。”
“再说!”
獒战和穆烈边聊边沿着青河回寨子去了。贝螺则躺在小上打滚嚎道:“疼死了!疼死了!王八蛋!什么人呐,张嘴就咬,果然是狗变的吧!死狗战!死狗!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