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你看,这畜生顽劣不逊,一定不能留,否则会给我们天剑门带来天大的灾难!”沈岳阳赶紧出声。
当着掌门的面,这次他不敢再出手。
“狗子平常不会这样,太蹊跷了。”徐子陵与云琅相视一眼,均是看出了问题。
“我去看看。”徐子陵长枪收起,消散而去。
身子一掠,转瞬间便来到了几个受伤弟子面前。
半空中丁国峰等人也都愤愤落了下来。
几个弟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这都是天剑门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平时能见到一个都已经不容易。
而如今全都聚集在这,并且盯着自己看。
这怎么能让他们不感到紧张。
“见过掌门,见过各位长老。”那些人赶紧躬身行礼。
“免了。”莫弃摆手。
林芊察觉到,这几个弟子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跟那天遇到的老妖婆很像。
“这么巧合?”林芊喃喃自语。
又是天柱峰的弟子。
她想起前几天跟小梦带着狗子下山的时候,也是凑巧碰到天柱峰的弟子。
穷奇在那个时候就不安分,朝着几个受伤弟子汪汪直叫了。
“这伤势,确实是被咬伤的。”有长老鉴定出来。
几个弟子跪在地上情绪激动道:“掌门,各位长老,你们一定要为弟子做主啊。”
“装模作样。”徐子陵向来说话比较直,不爽地嗤了一声。
那些弟子不敢吭声了,低着头。
这可是个大人物,惹不起。
“等等……”
徐子陵察觉到有些不妙,眉头紧锁。
一把拽过其中一个青年弟子,动作显得粗鲁无比。
把那青年吓了一跳,唯唯弱弱道:“徐师兄,你……”
“闭嘴!”徐子陵直接一瞪眼。
青年弟子:“……”
好凶,我害怕。
“三师兄,怎么了吗?”林芊出声问道。
“有些蹊跷,小师妹,你站我身后吧。”徐子陵温声道。
这态度很是双标的啊。
但是没有人敢吱一声。
“噢噢。”林芊不逞能,赶紧走到徐子陵身后。
伸长了脖子看看徐子陵要做什么。
只看到徐子陵抬手,一抹元气刚猛霸道,朝着青年弟子的丹田气海就狂涌而去。
这一动作吓傻了众人。
“你做什么?”沈岳阳怒斥道。
丹田气海可谓是修行者的命脉,一旦受损,与普通无异。
且几乎不可能修复,从此沦为废物,这比杀了对方还要难受。
“啊——”青年吓得大叫,手足无措,差点就要哭了。
不过徐子陵并没有真的要毁了他的丹田气海,元气在丹田气海奇经八脉游走一圈之后。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
随后青年弟子面目扭曲,浑身疼痛不止,身子开始发烫发热。
“啊,好痛苦,我好难受,救命,救我!好想死啊!!!”
他疼得满地打滚,口中哀嚎。
整个脖子青筋暴起,皮肤涨得通红,仿佛被丢进开水煮的沸腾一般。
那暴起的青筋蠕动,仿佛一只只不安分的虫子,看着很是渗人可怖。
“这是怎么回事,好吓人啊。”
几个胆子较小的女弟子,浑身一颤,早已捂着脸转过身去。
这一画面也看呆了众多长老,沈岳阳的脸色阴沉如水,难看得很。
其他弟子纷纷后退几步,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徐师侄,你对我天柱峰的弟子做了什么?”沈岳阳出声呵斥。
所有人目光头投向徐子陵。
连几个原本立场摇摆不定的长老也都有些动摇了。
大家都不瞎,亲眼瞧见徐子陵对弟子出手,随后那弟子便魔怔似的。
“曼谷虫都没见过?”
不等徐子陵开口解释,林芊晃晃悠悠从徐子陵身后走了过来。
她轻声嗤笑:“虚空长老果然是见识得少。”
“曼谷虫?”
“什么,竟然是那种恶心的虫子,呸呸呸真是晦气。”
几个较为有见识的长老一听曼谷虫,纷纷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沈岳阳老脸一红,目光停留痛苦难当的弟子身上,被这么一提醒,他也确实瞧出了曼谷虫。
这是一种潜伏在修行者经脉中的虫子,是北戎巫术的一种。
“竟然是异族的巫术!”沈岳阳沉着脸怒骂。
这下就算没人解释,他也知道是误会徐子陵了。
那疼痛躁动的弟子终于停了下来,整个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红透得有些吓人, 一只只曼谷虫蠕动,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爬了出来。
“这,这就是曼谷虫,太吓人了,好恶心啊。”
众多弟子哪里见识过这种场景,吓得急忙后退,恶心不已。
“小师妹你不用害怕。”
云琅下意识挡着林芊,将林芊给护在身后。
林芊笑着摇头:“师兄,我不怕。”
这种小虫子,充其量不过是低等一点的巫术,也就是恶心了点。
她到底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怎么可能会惧怕。
吼——
空中的穷奇俯身冲了过来,吼叫声震响整个山峰。
在靠近林芊的时候,双翅挥动,一抹光晕将它笼罩,随后身子越来越小。
呼哧呼哧。
身子急剧收缩成普通狗子大小的时候,扑眨着他那双小翅膀飞到林芊怀里。
呜汪,呜汪。
她在林芊怀里蹭了蹭。
“你这傻狗。”林芊哭笑不得。
其他几个被穷奇咬伤的弟子,也纷纷出现刚才的症状。
一时间,整个画面惨不忍睹。
三五人满地打滚,嚎叫连连。
几个也都束手无策,这种情况不能瞎帮忙,弄不好就会让他们当场殒命。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曼谷虫毫无例外,从他们的伤口蠕动而出,看上去十分恶心,让人感觉瘆得慌。
“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众多长老觉得棘手的时候,蠕动的曼谷虫,纷纷蜷曲起来,随后化为黑色光芒,消失不见。
“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不少人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数百年前,我带着弟子在外历练的时候,也曾见识过一次曼谷虫,这虫子邪门得很,被他盯上控制,基本是必死无疑。”
刑堂长老比较有阅历,对于此时颇感不解,他皱着眉头疑惑:“可是从没见过这虫子还还能自己爬出来,并且消散不见。”
蹊跷,实在是太蹊跷了。
他赶紧上前,探了探几个弟子的脉搏。
“还活着,这些弟子还活着,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