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检查人员到达现场时,场面很是混乱。
王老板那张胖脸更胖了。
一双眼眯起来除了青紫,都看不见眼珠子所在,抱头和一伙人蹲在地上一角,老老实实,凄凄惨惨戚戚。
一张嘴,带血的门牙都在漏风:“窝真的布市仁,额仁醉,认醉!”
叶槿站在一旁,连衣角都未曾乱上一丝,白衣马尾,云间偶落下的光芒打下,映的她似人间仙:
“同志不用谢,新社会我学雷锋做好事!”
中年人扫了眼面前的壮烈。
包括王老板在场五人抱头蹲在地上,个个猪头赛猪头,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将罪名说的完完整整。
俗称,打成了鸟样!
凄惨模样看得不少人倒吸了口冷气,心里暗忖:这姑娘彪啊!
整个抓捕进度因为叶槿整个缩短,众多检查人员一个个上前握手敬礼,表示感谢:
“多谢同志对我们工作的帮助与肯定,后续只管交给我们处理,这群坏分子绝对逃不过党的光芒所在!”
银圈圈一上手,接下来迎接着王老板一行人的,就将是铁门铁窗铁板床,包吃包住包改造。
根据问题的严重,这伙人更有可能进去就面临花生米威胁,为有肥沃的土地更添彩。
中年人倒是想起了苏黎三个孩子,在知道叶槿就是孩子家长时,再一次的敬礼,是对这位母亲的敬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槿最多二十出头,对后来的孩子能做到这种程度。
敬佩这两个字叶槿配得上!
叶槿与苏黎三人相拥时,从未感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先前每一时每一刻的紧张,彻底宣泄开来。
清醒的苏礼哭的最为大声,苏通低低呜咽,苏黎也忍不住情绪的开闸。
苏黎很少哭。
爸爸不要他们的时候,他也没哭过,因为他是哥哥,他不能哭。
现在,他哭的很大声,很丑,很难看。
他真的只差一点点就见不到叶姨了。
“哭鼻子哭成这样,羞羞羞。”叶槿刮着三张花脸的鼻尖,用着调侃的语气,将阴郁的气氛驱散。
此时,灰蒙蒙的天空撒下遍地光斑。
叶明德和裴化看见叶槿几人的身影赶来,连连挥手,身后还跟着张陌生面孔,懵逼且无措。
叶明德抹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介绍道:
“果然县城里还是能人多,小张他爷爷开过坦克,他也学过开车,当司机正好!”
被点名到的小张看着不远处的小轿车,莫名紧张。
这车看着可贵!
上车回村,叶槿一行人带着三个孩子满满当当挤在后座,小张坐上了驾驶座。
来时是激情与速度。
回时叶槿静静看着窗外一大爷赶黄牛,淡定甩尾超车,并吐出了口不屑的旱烟圈。
“哞——”
怀山县,火车站。
检查人员在审训室套到王老板几人事迹后,已气到发抖,看见这伙人现在的模样更觉得该!
“这几个人渣在江南那早被通缉上榜,今天竟然差点就在咱们眼根子底下逃出去。
发现这伙人广播通知那位真是神了!”
中年人李爱国满心是庆幸和后怕,要不是那位强行勒令火车延迟发车。
火车一响,要找到姓王这几个的线索,可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