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衡站起身来,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对dick说了句,“这事儿你操之
过急!”
说完操之过急,眼神还瞟了我一眼。
这种只有我和他懂的黄色笑话,dick是不明白的。
我白了他一眼。
不过,也就是dick现在心思不在这上面,一旦想过来,肯定又会调侃我们一番。
“这亲也亲了,上也上了!我现在搞不清我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就是觉
得烦,恨!”dick又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他这总是动不动就看我一眼的功夫
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就去给他倒水的了,知道这几天他心情不好,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傅南衡眼神犀利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dick一眼,从茶几上拿起烟,用打火机
点了,“啪”地把打火机又扔回了茶几上,然后说了一句,“初欢,过来!”
我把水放到了dick身边,不明就里地走了过去。
他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腿上,揽住了我的腰,就开始在我的脸上亲吻了起来。
他的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不过是那种烟气很小的,他抽烟并不经常,现在,
他手里衔着烟,口中是一种淡淡的烟草的香气,就是这种烟草香气,常常让我意乱
情迷。
我顾不得dick在旁,就双手攀住了他的脖子。
我也知道我们俩这样旁若无人地很过分,但就是控制不住,日常我们俩就是做
这些事情的啊!
“你们俩够了啊!”dick歇斯底里地说了一句。
傅南衡轻推了我的腰一下,我离开了,去做自己的事情。
“吻女人,得分个时候,你以前不是挺会追人的吗,还把那个朱莉搞上了床,
肚子大了,也打掉了,还有那个谁,杰西卡,你的辉煌战绩不少啊,不过我们中国
女人和你们美国女人还是不大一样,看我们家初欢,我亲她的时候,什么时候有过
苏真真这样的反映?”傅南衡还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的目光瞪着他,要杀人的心都
有了,感情他是让我过去给dick做示范呢?
“得分个火候,两情相悦的时候最好,比如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你是个老司机
了,我一说你就明白。”傅南衡又说了一句。
dick沉默了很久。
我很想念我家里以前的欢声笑语,那时候,dick和苏真真一起打趣我,两个人
仿佛是一条阵线上的,可是,现在,两个人好像都很痛苦,我也跟着痛苦。
我很想做个局,让他们了解彼此的心。
可是这个局要怎么做,我还得想。
“这样我给你支个招,天气预报说,明天全市下大暴雨,大暴雨的时候,是女
人情感是最脆弱的时候,你和她来个偶遇,在大暴雨中周游全市,晚上她就对你俯
首帖耳了,更何况,还怀了你的孩子,明天就是你们感情升温的时候!”傅南衡说
完就坐起来,“如果到了这时候,你还不上道,那我没有办法了!”
dick沉默了片刻便走了。
第二天,果然下大暴雨了,我待在家里,想孩子们,不知道她们在家里怎么样。
我坐在家里的飘窗上,看着倾盆大雨落下。
傅南衡走了过来,我抱住了他的腰,说了句,“好害怕!”
“傻瓜,我在身边害怕什么,但愿dick那个傻瓜能把苏真真追到手!”他拍着我
的背说了一句。
“你在雨中和多少女人偶遇过?安抚过多少个受伤女人的心?强吻过多少个女
人?上个多少个女人?”我埋怨的口气,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前几天他和dick的谈话,让我觉得,他真的是个好司机啊,什么都懂,比整天
调侃人的dick老道多了。
“明知故问!”他似是轻轻训斥了一句,“现在这醋劲儿一上来,连我有点儿承
受不住,动不动就翻了醋坛子,是不是?今天又是在吃谁的醋?”
我没说话,只是又更紧地握紧了他的腰。
以为今天暴雨,不会有人来了,所以,我在客厅里收拾东西,傅南衡便撑着伞
去院子里关大门了,现在每天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我们俩在家。
然后,我看到他的身影停在了门口。
挺拔的背影撑着伞,一手插兜,特别洒脱。
他的对面,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我已经许久未见——章泽宇。
我愣了愣,本来在收拾茶几上的茶盏的,看到他,手里的一个茶杯便掉了下
去,落在了地面上,一声脆响,碎了。
听到房间内的响声,傅南衡回过头来,同时目光朝向这里的还有——章泽宇。
不是我心里有什么,而是,他来,让我觉得太过突兀。
自从叶宁馨出国,我几乎没有见过他。
然后这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家门。
傅南衡在家,章泽宇在后。
一个强势俊朗,一个清秀雅致,都是高高的个子,一人撑一把伞。
傅南衡的面上已经很不好看了。
进了客厅的门。
我有些慌里慌张地在收拾掉在地上的茶碗。
一不小心,就让一块碎瓷屑扎了我的手,我“哎呀”一声,恰好这时候傅南衡和
章泽宇进门了。
“怎么了?”傅南衡问了一句。
“不小心扎手了!”
章泽宇把伞收好,略有些局促。
“我去给你找创可贴。”傅南衡去药箱里给我拿了创可贴,站在我对面,我给贴
的时候,边有些谴责性地说道,“不会小心点儿?”
“我知道了!”我低低地回了一句。
可是一瞬间,脑子里又浮现出我和他,第一次相见,一.夜情的时候,他也给
我拿创可贴给我贴手,一晃眼,过了那么多年。
莫名地笑了,然后,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说了一句。
一时间,我竟然忘了师兄还在我们的客厅里。
赶紧去给他倒茶。
傅南衡也坐在了沙发上,他对师兄好像还是很有敌意,点烟,交叠双腿,这个
动作就显示了对师兄的不在意。
师兄开口,说自己可能要回天津了,他的父亲章则中前些日子突发心梗,过世
了,他可能要回去继承家业,学校的事情,他已经办理好了辞职手续了,要带着嘟
嘟回家去了。
“继承家业?就你?”傅南衡不屑地说了一句。
透着对师兄的不信任。
章泽宇并不生气,就说了一句,“嗯。我是来和初欢告别的,毕竟和她认识了
这么多年,很多的事情,我也想放下了,强扭的瓜不甜,以前,为了初欢,我也办
了很多的蠢事儿。”
好好的,干嘛又提我?
“过来。”傅南衡对着我说了一句,口气中竟然有好些的愤慨。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师兄不过来告个别而已。
我愣愣地走到他面前,他手伸过来,一揽我的腰,我便跌落在了他的怀中,挺
狼狈的,我赶紧收拾好自己的头发,他的胳膊还圈住我,我只能坐在了他的腿上。
师兄对这个动作好像有些看不下去,他的头朝向了门外,没说话。
“你要是回去了,记得给我们打电话联系哦,我还挺喜欢嘟嘟的。”我说了一句。
“嗯!”他点了一下头。
我觉得我们三个人的气氛有些尴尬。
师兄其实完全可以不必来的,可以打个电话,或者发条微信就可以的。
他刚要站起来,准备走呢,院子里就有一个人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她没打
伞,跑进了才看见,竟然是祝恒。
她看见了客厅里的三个人,有些奇怪,又有些气愤,我竟然和傅南衡这样坐着。
我赶紧从他的身上下来,坐到了旁边。
本来师兄要走的,看到了祝恒落汤鸡般的样子,他好像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儿,所以,没走。
“这雨下得太大了,我车停在门口,就从大门口跑到客厅,就淋成了这样!”祝
恒嘀咕了一句,“那个谁,莫语妮搬到月半弯小区去了,她好像有什么阴谋,应该
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你们防着点儿。”祝恒说了一句,边弹着身上的水。
“我去给你拿一条毛巾的!”说着我便去了卫生间给她拿毛巾的了。
然后我听到后面传来了傅南衡的声音,“前几天,她倒是有一个小阴谋,不过
让初欢粉碎了,粉碎得很彻底,我们家初欢,这下可给我长脸了!”
说完,好笑了一声,特得意,好像还挺自豪的。
不过是一件小事儿而已啊。
好像我是他的女儿,现在有了一丁点儿的成绩,他就迫不及待地向外人炫耀,
那种炫耀的口气,我可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我把毛巾拿到了祝恒面前,说了句,“擦擦!”
祝恒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就你?”
这句话怎么和刚才傅南衡说师兄的俩字儿一模一样啊?
我可是体会到那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了,莫名地来气,说了句,“就我!怎么
了?”
“那估计是芝麻大点的事情吧?你要早这么厉害,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成那样?
我可不是帮你,一直以来,我是为了帮我的男神!”她倒是直言不讳。
她的目的,我可是早就知道,没好气地说了句,“擦完了没有?擦完了我把毛
巾放回去!”
她鄙夷地“切”了一声,“擦完了,给给给!”
把毛巾怼到了我手里,我又把毛巾放回去了。
“莫语妮这个女人,你一定要小心点儿,她的阴谋一个接着一个,现在已经不
止是情伤了,她老公被你斗败,被你关进了精神病院,家里破产,自己的孩子又死
了,种种,她现在恨不得杀了初欢!”祝恒说了一句。
“杀”这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浑身冷飕飕的。
师兄一直在听着,也是听到了这个字,有些害怕,莫名地对着我说了两个字:
“初欢?”
傅南衡的眼光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