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斯凯坐在电脑面前,望着瑞恩刚刚从那端传输过来的文件,嘴角露出一抹甜腻的笑容。
有时候人的感情会很复杂,
一方面是希望自己的爱人可以避开这些危险的事情;
但是另一方面,却又会因为对方的所作所为而更加欣慰感动。
“那边搞定了?”
在斯凯不远处的沙发上,穿着红色紧身衣制服的韦德两只腿翘在茶几上一摇一摆,
他虽然也已经恢复了成人模样,但是一直没有离开小木屋,而像是准备赖在这儿不走了一样。
按他的话说,
他准备在这边好好学习一下如何成为一名更加优秀的特工。
“对。”
斯凯点点头回答道,然后直接点开了瑞恩传输过来的文件,这些都是她一直在寻找却又没有找到的资料,瑞恩那边的行动效率很快,
花了一天时间就做到了她几个月都没有完成的事情。
对于自己的亲生父母,斯凯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念想和感情,毕竟双方从来都没有见过面,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她也没有发现对方找寻自己的痕迹。
但是有些时候,你努力去追求寻找一样东西,其实并不是因为你很需要它,而仅仅是因为你想要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方尖碑,
泰瑞根水晶,
异人族......”
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名词让斯凯的表情越来越不受控制,
嘴巴微微张开,
她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执念竟然会揭开一个巨大的谜团,而且这个谜团似乎让她接触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韦德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当然,
他下意识地和斯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倒不是因为害怕瑞恩对他怎么样,而是单纯地因为前段时间变成婴儿时,被斯凯当小孩教育出了心理阴影。
“我...竟然不是人?”
斯凯喃喃道,
美丽地瞳孔中满满都是震惊。
“别这样说。”韦德摇了摇头,轻声安慰道:“其实有时候不是人也挺好。”
这一刻,
他脑海当中仿佛闪过了那些虐待过他的面孔,和他在无数次任务中曾经遇见过的丑陋嘴脸。
虽然他们早就已经死去,但是如果硬要韦德来内心排列出一个危险序列的话,那些人普通人甚至都会排列在瑞恩这种强者的前头。
因为在很多时候,身份,实力,甚至种族都不是决定一个“人”的好坏的关键因素。
虽然整天表现出一副嘻嘻哈哈,神经叨叨的模样,
但是从内心里来讲,
韦德对于这个残酷世界的认知要远比世界上大多数人要来得清晰和深刻。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见斯凯还在震惊自己的身世,韦德开始尝试转移话题。
不知何时开始,
他已经会用我们来称呼自己和瑞恩,斯凯。
或许,
这一切的起始仅仅是因为他们当初在第一眼看见自己的真实面孔时,眼光中没有流露出一丝嫌弃和厌恶?
又或许,
是因为在他最脆弱的时期,瑞恩和斯凯并没有选择留他在原地自生自灭,而是赶在神盾局过来清理现场之前将他给带回了家。
经历过人世间的残酷之后,其实任何一丁点小小的善意都会被无限放大。
“我准备先过去找找线索。”
斯凯回过神说道,瑞恩在文件最后给她留了一条消息。
大致意思是他准备在宇宙魔方的研究基地当中继续“研究”一个月的时间,同时嘱咐她不论去哪,一定要随身带上那个吃热狗的玩偶。
“瑞恩会找机会弄一个方尖碑过来,而我们需要找到这座神秘城市的位置。”
“这种事情我擅长。”
韦德眯了眯眼,虽然他不是那种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但是在某些方面的能力甚至比那些特工要更强。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
韦德忽然站直了身体说道:
“准备一下,待会我们先去联系联系我一个许久没有见面的“朋友””
......
......
“哗啦啦...哗啦啦...”
一朵又一朵的浪花敲击在崖壁上,让这座地处偏僻的别墅显得有些荒凉。
特别是在围守在四周的黑衣人,让这座别墅从远处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专门藏匿着怪物,需要被严格看守的古怪实验室。
托尼从一团树丛当中显露了身型,长途跋涉让他看起来有些疲倦,有些已经处理过地伤口甚至因为旅途中的剧烈运动而再一次崩出了血。
虽然瑞恩已经告诉过他,九头蛇哪群人已经不会继续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选择继续隐藏在阴影当中。
躲在暗处的哈士奇永远比傻呼呼站在聚光灯下的狼要危险地多,
在已经决定和对方全面开战,并且自己这边的实力明显处于偏弱的那一边时,托尼决定先忍辱负重一段时间。
望着灯火通明的别墅,托尼喘了口气,开始寻找一种可以不惊动周围保安直接潜入的方式。
在被袭击过一次之后,
在了解了九头蛇的所作所为之后,
托尼已经将自己的警惕值给提升到了满值,他总觉得自己这群保安当中可能就藏有九头蛇的人,他们一边监视佩珀,一边暗中等待自己自投罗网。
多疑,
似乎是所有聪明人都有的特点,而身为一个超级天才,托尼虽然本身有些抵触这种阴暗思维,但是在这种境况下,总还是忍不住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站在原地想了半晌,
还是没有一点办法的托尼有些烦躁地用手驱赶了一会儿附近饶人厌的蚊子,就在他准备凑近一点看看,然后找机会看能不能直接见到霍根时,身后的草丛当中忽然响起了一阵骚动。
“该死!”
托尼很快转过身,从自己后腰位置掏出斯凯友情援助给他的一把手枪,指向了突然出现的身影。
“嘿,放轻松,放轻松!”
来人十分果断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同时脸上流露出一副十分标准且温和的笑容。
借着暗淡的月光,托尼从来人高高在上的发际线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将手中的手枪放下,托尼走到了对方的面吣啊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