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点点头：“九头蛇还存在是一定的，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蛰伏和发展，可能比你父亲那个时候面对的九头蛇更难对付。”
托尼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借着处理A.I.M.集团的事情，将幕后存在着的九头蛇的人给引出来，然后想办法把他们一网打尽。”雷蒙五指合拢。
托尼若有所思道：“要是真的如你所说，九头蛇的确还存在着，而且暗中一直以无形的方式在跟A.I.M.集团联系着，那么这一次他们的确很有可能也会跳出来……”
“不过，如果我是他们的话，我肯定不会直接出面阻拦其他人瓜分A.I.M.集团，这样风险太大，容易被人注意到。”
“最好的办法应该是跟其他人一起分蛋糕，尽可能的将A.I.M.集团原有的大部分资产都吞下去，然后改头换面重新上阵。”
托尼将自己代入了可能存在的九头蛇角色，很快便分析出了最大的可能性。
这一点就连雷蒙之前都没想到。
他对涉及到商业方面的事情毕竟不是那么熟悉，远没有托尼这么嗅觉敏锐，一听九头蛇有可能存在于暗中就想到了这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托尼坐直了身子，“等回去之后我会注意一下，看看到底有哪一家是特别热衷参与这件事的，等确定了我再联系你。”
“那就拜托……嘶！”
雷蒙刚准备跟托尼客气两句来着，忽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就在刚刚，渣康副人格回归了……
要只是回归还没什么，可问题是这货在这短短不到两个小时里，可谓五毒俱全！
从接收的影分身附带感受和记忆里可以得知，这货先是去一家酒吧里，从几个帮派混混那偷了点钱，然后买了烟和酒。
这还不算什么。
在此期间，他还吃了一顿海鲜大餐，顺便勾搭了一个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的小太妹，拉到厕所里就是一顿噼里啪啦。
结果被人男朋友给发现了，满腔怒火的冲进来就准备拿东西揍他。
但这货估计是看着时间快到了，连躲都懒得躲，直接被人一棍子抡了回来。
在他被抡到的最后时刻，这货刚好结束战斗，爽的不要不要的。
雷蒙在这一瞬间，直接消化了这货接近两个小时的‘感受’，怎能不倒吸一口凉气。
「嘿，抱歉了，回来的有点狼狈……」渣康副人格在脑海里嘿嘿一笑道。
“下次再做偷东西这种没品的事情，你先化个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雷蒙在脑海中不留情面的说道。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渣康副人格现在刚爽完，心情大好，懒洋洋的道。
雷蒙摇了摇头，也懒得跟他计较。
这货就是个滚刀肉，就算再怎么骂他他也不会当回事，说了白说。
这也给他提了个醒，下次副人格要单独用影分身出去的话，一定得提前交代，不要顶着他的样子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渣康副人格这次还好，最多是突然消失把那对小混混情侣给吓一大跳。
下次万一哪个副人格干点违法的勾当，还被拍下来的话，岂不是他来背锅？
“希望他们不会被这货的突然消失吓出心脏病来吧……”雷蒙面色古怪的想到。
“雷蒙侦探，你怎么了，没事吧？”托尼看出雷蒙有些不对劲，还以为他不舒服。
“没，没什么大事，可能吃坏了肚子，有点不舒服而已。”雷蒙随口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有新的消息我会联系你的。”托尼站起身。
“行，那我就不送你了。”
“不用——”
目送托尼离开后，雷蒙走到了窗户边，看着窗外继续思索起了关于九头蛇的事情。
他这么热衷于钓九头蛇这条大鱼，自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嫉恶如仇。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久了的人，很难再像少年时单纯的拿正义和邪恶来当尺子了。
况且，以他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九头蛇和神盾局之间不过是权力之争罢了。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同仇敌忾的。
真要用正义和邪恶来衡量的话，神盾局干过的缺德事也不在少数。
就像身体原主参加过的‘大溪地计划’，要站在普通的角度来看的话，同样也是不怎么人道主义的。
因此，他并没有要帮神盾局铲除异己的想法，这也是为何他一直没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九头蛇的事情都告诉弗瑞的原因。
这一次，他想通过A.I.M.集团的事情来勾出九头蛇的人，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是他不确定自己知道的有关九头蛇的情报，到底准不准确，完不完整。
只有勾出在外面的九头蛇，才能顺藤摸瓜，找到九头蛇的真正主事者。
第二个则是他想试试看，如果将九头蛇整个收服的话，会有多少奖励。
既然成为地狱火俱乐部的核心成员有奖励，那没理由成为九头蛇的首领反而没奖励吧？
当然，若是实在无法收服，那就把他们一网打尽看看会有多少奖励好了。
反正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影响他可以薅一大把羊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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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事务所的公司账户上忽然多出了一笔‘巨款’，汇款者不是别人，正是托尼。
整整一千万美金！
这个数字对托尼来说肯定不算什么，但对一个刚成立的侦探事务所来说，绝对不亚于天上掉下来一座金山的感觉。
接到汇款后，雷蒙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这笔钱是？”
“算是佩珀找你们帮忙的劳务费，别嫌少，再给多了我怕你被国税局盯上，怀疑你在帮我洗钱。”电话里托尼笑道。
“不是说了用绝境病毒来抵吗，怎么，后悔了？”
“别那么小看我啊，混蛋……绝境病毒是绝境病毒，劳务费是劳务费，这是两件事。”托尼笑道，“好了，不跟你啰嗦了，我这边正忙着呢，等回头研究出成品了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嗯，谢了。”
“你救了哈皮，这些都是应该的。”托尼说到这，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说的那件事我已经有了一些进展了，应该这几天就会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