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其他人看见了么?我确实是看见了,那个青年居然对我笑了笑!是幻觉?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哪有笑容?可是那股寒意在心中久久不能退去,难道是这房子的气氛让我产生了幻觉,还是那瓶茅台的副作用?
师傅正看着房子出神,不停地在四周转悠。那青年的家人又将白布盖上,师傅此时也完成了对这座房子的巡视,在那青年家人的身上,各做了一个印记,我看去,居然是辟邪印记,问道:“怎么?这座房子有问题?”
师傅摇摇头说:“不是房子!”
我又想问,师傅制止我道:“今晚我俩要守在这屋子内,我预感有事情生!”
“什么!在这屋子?”我想起刚才那青年诡异的笑,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师父那严肃的表情,还是让我把满嘴牢骚咽下去了!
师傅又说:“今晚你别睡了,看着这具尸体,我预感会有尸变!”
啊!让我看着,还别睡!我杯具了。不过师傅的话,我可不敢违抗,想起当年鼓起勇气违抗一次,结果被师傅下了痒咒,身体都被搓烂了。师傅遣散了人们,因为尸变后,周围的人都可能有危险,在师傅再三保证不毁坏尸体后,人们才散去。
一下子只剩下我和师傅,还有一具尸体,房间里的感觉更阴森了,连风都寒了几分。屋子顶多三十平方,尸体又占了四五平方,而且尸体正停在屋子正中间,我和师傅又不能分开,所以我们的空间只有十平方左右。
在屋子的沙上刚坐下,师父说:“你坐板凳,为师的睡一会,年纪大了,老犯困!”
我心中叫道,妈呀!大睡如小死,我等于面对俩死人,可是师傅的鼾声已起,我只得坐下。几个小时过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我去拉灯,灯没亮,才想到这么大的泥石流,有电才怪,可是让我摸黑面对这俩死人,我还真没那胆子,趁着最后一点光亮,我四处寻找蜡烛,还好,村子里这几天都没电,村民们都备有蜡烛。
我正要拿起蜡烛,忽然一个东西抓住了我的手,我一惊蜡烛掉在地上,差点喊出声音,慌忙四处张望,哪有人?可是明明有东西抓住我,难道是那青年,我望去,他还好好地躺在苇席上。风这时刮进屋内,一屋子的白布飘荡,我暗暗祈祷,哥啊!不是我害的你,报仇也别找我!
做完祈祷,弯下腰捡蜡烛,呵呵一声笑声传出,在空旷的屋子飘散,我刚放松的心又提到嗓子边,我猫着腰在身前后看,师傅还好好的躺在那,不是他在笑,可他也没醒,难道他没有听到笑声?如果不是他笑,那会?我不敢再想下去,咽了一口唾液,得赶紧点燃蜡烛,这黑暗快让我的神经崩溃了。
光线已经暗下,在屋子的下方更加黑暗,而那只蜡烛居然掉落在桌子下,我伸了伸手,够不着,只得爬进去。猛然间看到桌子下有一双贼亮的眼睛正盯着我,我不得不停下,那东西还朝着我靠近,我受惊,猛的抬起头,一头磕在桌子下面。桌子上的东西一阵晃动,乒乒乓乓的掉落几件,师傅醒来说道:“怎么了?”
我这时才现原来是一只小猫,怕师傅笑我,说道:“没事!您接着睡!”
师傅嘟囔几句,又睡下了。我再次去捡蜡烛,那只可恶的小猫居然把蜡烛当做玩具,玩耍起来。我的头还在痛,愤怒的去赶小猫,小猫是跑了,可它也把蜡烛叼走了,我立刻捡起桌子上掉落的物件向它掷去,我的手法很准,一下子击到它的臀部,小猫居然没叫,只是回过头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将蜡烛丢在苇席下,跳上苇席跑开。我想,这只畜生,还知道生气,可笑!
眼下问题出现了,我如果想要蜡烛,必须得爬进苇席下。思考如果不捡,就得面对一晚的黑暗,狠下心,向着苇席走去。看看苇席下有一块厚木板,下面支着两条长凳,蜡烛正掉落在一个长凳的腿部。
还好,手能够得着,不用爬进去,正要捡,厚木板上滴落一滴血液,并且另一滴正在板上盘旋,也要掉落,怎么会还有血液?村长不是说死了几天了。如果血液再次出现,那只有一种可能,尸变了!我拿起蜡烛,就向后撤。紧张的看着苇席上的青年,没有尸变,可那血液怎么解释?
昏暗的屋子,白色的随风摆动的白布,我需要光。慌忙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碰的一声火光泵现,蜡烛将整个屋子照亮,我松了一口气。人们对光的依赖还真强,虽然它不能做什么,但有了它我安心许多。可是这时候我又不希望看见屋子的情况,因为苇席上的青年在光照下居然缓缓动了起来,虽然很慢,但是是真的在动。
一阵山风吹来,我的寒意更甚,居然忘了叫醒师傅,这时候青年居然停止了动作,难道又是我的幻觉?可接着我就知道,这是真实的,那青年居然九十度坐起,脸上的白布随即掉落,眼睛睁开,是那种妖异的血红!口中喷着粗气,恶狠狠地四下张望,鼻子还使劲的吸着气,好像在闻人的气味。接着他的脸部一闪一闪,就像是电视里妖精显形时的模样,然后他的脸开始长毛,就像我刚才看到的那只猫的毛一样。
我终于反应过来,叫了一声妈呀!师傅也醒来,看到这一幕,睡意立刻就没了,掏出后背的木剑指着尸变的青年,对我说:“快跑!找个高地爬上去,它只能平地蹦跳,快出去!”
这时青年已经从苇席上跳下,向着我们过来,师傅的木剑顶住它,我撒腿就跑,不是不管师傅,我留下只能添乱!我找到最近的一个平房爬上去,看师傅如何对阵尸变的青年。
只见师傅狠狠地将它向后推去,接着师傅也跳了出去,看见我在平房上,关了院门,也爬上来。师傅爬上来坐下:“看吧!它在跳十几分就彻底死了,我们只需要等就行!”
我看着尸变的青年在院内疯狂的向我们方向蹦跳,笑道:“真够笨的!累死他!不!他本来就是死的!呵呵!”
平房的主人这时起身,喊道:“谁在上面?”
师傅立即叫他上来,说明原因,他一看下面当时就昏倒了!我们立刻去救他,我回头再看院中尸变的青年,啊!居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