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由松也不是草包阿斗,现在哪一个地方不是问题多多信访乱象?市政府办公室每一个月要处理多少信访危机?成百上千规模的,堵塞政府大门的,掀起轿车的,抬死人跪求的,甚至走极端带危险物品扬言要怎么怎么的,最后,还得基层公务员们来抵挡,问题是问题,最终还得解决,所以,小小的办公室人员张由松,并不惧怕任何棘手的情境,一看到秦清居然武艺高强,能和“夺命书生”一较高下,他就镇定下来了:“喂,赶紧走,下楼去喊人!”
“什么?”那母女俩一脸困惑,继续往这边来,母亲成熟娇媚,女儿清秀可爱,居然都是绝色啊。
张由松不由得心如鹿撞,趁机援手扯住那母亲的手:“要不,朕来保护你!”
这中年熟妇的手,柔嫩滑腻,如玉雪白,握在自己手里,美不胜收,而一旦近身,那低开领口的汉服女装,袒露出许多的内容,颀长的脖颈,锁骨的轮廓,下面雪白的皮肤,逐渐纹起的坡度,我的娘额,网络红图也不过如此哦……张由松身材高些,正好从上端看见,那柔滑酥弹的深深河谷!
如此梦寐以求、货真价实的场景,让张由松的魂都飞了。
不仅如此,这熟妇还很主动地贴身过来,携带了女儿,一起包围在张由松的身边,甚至,扯住了他的手臂,矫揉造作,卖弄风情!
不是卖弄风情?张由松绝对不信,刚才喊了皇帝,现在又将肥沃的一对大白兔死死地抵住人家的脊背……
张由松先生在美女面前,立刻就焕发出了绝对的勇气:“呔!歹徒,朕今天饶你不死,立刻滚回家修炼葵花宝典去吧!十年以后再来报仇!”
嗖,脊梁上的柔软酥麻变得陡然冰寒,同时还有真切的刺痛,张由松一惊,回头看时,只见这熟艳的母亲一脸冰霜,而手中把握的一枚柳叶儿尖刀儿,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再看那闺女的动作,就知道,另一把小刀是她的。
“你们是谁?干什么?”张由松再有机关工作的经验,也不能不抽筋。这哪是美女?分明是美女蛇。
“朱由崧,你个歹毒无耻的东西,拿命来!”熟妇咬牙切齿间,自有一种醉人的风流,但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叫张由松胆战心惊。
哧!他能够感受到脊背上那把阴凉的利刃,正穿透了自己的皮肤和脂肪层,向着内部快速冲刺的力量。
“啊!”张由松死命一躬脊背,象个大虾米,本能向着前面弹出,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撞倒了好几张椅子,钻了一张桌子,才找到了稳定的东西,睁开眼睛一看,是一个人,一张冰冷残酷,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好象一件铜版雕塑。
“皇爷勿惊,锦衣卫左翼指挥使冯可宗前来救驾!”
背后,传来了缕缕风声,就是武术白痴的张由松都能感受到巨大的冲击波,随即,他巨肥的身躯竟然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才稳稳地落下,最后,居然是在一张布满了菜肴的桌子上。这期间,冯可宗一直都把握着他的手臂。
四个突然出现的锦衣卫士已经包围了那母女俩,只听兵刃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还有飞溅的火花,接着,两把小匕首就分别飞向一个士兵。嘭!那匕首居然直接插入了锦衣卫士的身体,两人惨哼一声,捂住伤处,慢慢地卧倒在地。
抓着皇帝的胳膊,自称冯可宗的家伙,信手一抓,就亮出了一把短刀,微微一看,冷哼一声:“着!”钢刀一样呼啸着向那熟妇旋去,根据形势,就是张由松都可以预料,那熟妇必然被击中伤亡。
不料,那熟妇相当了得,脚尖儿一点,就将之击飞。而她闺女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又多了一件短刀,唰唰唰就将一个锦衣卫士兵逼退。
冯可宗丢弃了张由松,弹身而出,势如扑雕,不经意间,手里又有了一把短刀,和那母女俩战到一处,这时候,又有八名锦衣卫士出现,有的从楼梯上来,有的象特警一样直接从三楼外攀登上来,迅速加入了战斗。
这边,秦清和白面书生死死纠缠,用剑格斗,打得眼花缭乱,这时候,两名锦衣卫士人加入战团,立刻,那书生就险象环生。
又斗了三两分钟,三名刺客都被死死地逼迫,陷入了绝境,冯可宗,秦清,十多名士兵组成了强大的包围圈儿,逐渐进逼,数把钢刀已经举起来,这时,那书生伸剑拦截在外面,视死如归。
“慢,捉活的!”张由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桌子上跳,不,是爬下来,一来身体太肥重,二来,已经给吓得失了元气:“千万不要杀!”
当然不能杀,这千娇百媚的母女俩,嘿嘿,想杀朕?朕绝对不能轻饶你们,杀了实在可惜!而那白面夺命书生,朕也很想问问清楚,和朕有什么仇恨,居然要动刀子。
“可宗谨遵皇爷之命!”身材高大的冯可宗回头一拱手,在腰间摸了摸,随即再出来时,在周围的空气中,已经弥漫起了一片黄绿色的烟雾。
毒气?
烟雾起时,冯可宗弹身而退,站到了张由松的身边,同时,将他拉扯着往外再退。张由松被弄得晕头转向之际,已经发现,烟雾缭绕中,那三名刺客和数名锦衣卫士人,已经瘫软在地,失去了知觉。
这时候,呼啦啦,楼梯口一阵乱响,冲上来十几名红衣黑纱无翅官帽的年轻人,手里举着短刀:“保护皇爷,保护皇爷!”
秦清也及时退到了张由松身边,对来的红衣人挥挥手,叫他们过来,将张由松围了一圈儿:“皇爷,这是大内净军护卫,请您放心,还有,那些都是我朝锦衣卫士兵。”
张由松惊魂未定,却装作很坦然,鼓掌说道:“好!好!秦公公布置严密,冯将军武艺高强,朕今天受教了。”
秦清急忙请罪,说自己布置大有疏露,才致有刚才惊险,冯可宗也低头道歉,连称死罪:“微臣救护来迟,让皇爷受惊了。”
张由松也不是那么好欺骗的,秦清布置疏忽有可能,但是,冯可宗能够神秘出现,说明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但是,他为什么等到万分危机时才出手?是不是这样才能够显示出他的救驾功勋?这家伙居心叵测啊。
当然,张由松没有想到,一次小小的微服私访,居然真的碰见了刺客,麻勒格壁,有这运气早就买彩票了!也没有想到,秦清居然派遣那么多死太监保护自己,更没有想到,一个死人妖,居然是武功一流的高手!幸好自己初来乍到的,没有发飙,要是惹恼了这人妖,他会不会一掌将自己击毙了?
“冯都督?你用毒气弹杀了他们?”张由松黑着脸儿训斥道。这时候的酒肆茶楼,完全成了官军的天下,街道上,更多的黑帽红衣净军,也就是太监军团正在往来冲突,控制要害地点,弄得街道上行人,鸡飞狗跳,惊慌失措。皇帝的安全没有一点儿问题了,胆量自然大了。
“皇爷息怒!”冯可宗急忙跪下来,在脸上一抓,立刻,那张令人发指的骷髅脸皮就掉了,居然是个中年白面威严汉子:“微臣奉皇上之命,用烟雾将之迷昏,并未杀死!”
好,很好,张由松长舒一口气,“立刻着人将他们救醒,朕要审问!”
“诺!”冯可宗答应一声,就摆了摆手,房间里还有几名锦衣卫士,立刻上前,用什么东西捂住了鼻孔,又用扇子扇去烟雾,才将地面收拾起来,三名刺客捆绑了,几名士兵救起,等等。
两刻钟,半小时以后,张由松已经回到了大内宫廷,不过,是从秘密渠道回来的,在御花园的一处,有锦衣卫和太监守卫,那面有数个亭子,还有几座不大的宫殿,坐着轿子赶到这里,张由松汗流浃背,再也不愿意走,秦清和冯可宗等人也疲惫不堪,就在一座殿中休整,张由松吩咐将三个刺客带上来,捆绑到殿柱上。
“皇爷,还是交给大理寺卿或者南京府尹来处置吧。”秦清建议。
“要不,皇爷将他们交给慎刑司处置吧?”冯可宗对着秦清小心翼翼地笑着。
张由松的知识还能知道,大理寺和南京府尹,都是政府司法部门,而慎刑司该是内廷太监们的管辖范围,看样子,锦衣卫也得对大内太监帮敬让三分。
“还是交给朕亲自处置吧!”张由松道貌岸然地说:“既然是刺杀朕的,朕得知道,朕如何失德,惹恼了百姓,百姓又是如何对朕仇恨的。”
俩大内高手急忙对张由松陪着笑脸儿,答应了,不过,都坚决地站在身边,保护他,长松也不反对,还感觉很幸福,瞧瞧咱的保镖,比市政府门口那群傻大个儿保安强多了。
“哦,冯都督,你先忙去吧。”
“诺!”冯可宗微微有些失望。
“这个秦公公,你也在外面伺候,朕自有主张。”
“诺!”秦清笑得很阴险。
很快,宫殿里只剩下张由松一个人,他捏起衣服,摇了摇,透透殿外穿堂进来的凉风,很是惬意,然后,走上前去,仔细欣赏今天意外的猎物,先是那名熟妇,还在昏迷之中,好象睡着了一样,脑袋垂在一边,胸膛丰满高耸,粉色衣衫甚为单薄,比起宁妃,更为风韵,煞是诱人,那少女一张面孔精致绝伦,越看越耐看,比起柔雨文竹,又有一番萝莉滋味。
本来,张由松只关心这母女俩,可是,东面的凉风一吹,将那边柱石上捆绑的白面书生的气息带来,居然有沁人心脾的花香!
这就怪了,张由松不由得观察那书生的脸庞,忽然觉得蹊跷,男人能长到这程度?不会是江南的“相公”吧?嘿嘿,俺得见识下三百五十多年前的小同志,不不,南京板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