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么牛叉,所有的大臣都不能当面争执,只有默默点头,钱谦益更是深知礼仪,作为礼部侍郎,他是称职的:“皇上英明,臣等自愧不如!”
“你又错了!”张由松今天,就是要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让所有的人都明白,大家眼里的昏君,其实是什么样儿的人,要想别人尊重你,当上级的必须立威使狠,让别人怕你,当下级的必须敢于遇事,善于理事,拿出真成绩,让人信你。“朕今天,不是来卖弄消息灵通,炫耀一时,而是为了国家大计!”
可以说,所有的人看皇帝的样子,真的更进一层,到了这时候,四大阁臣都恍然觉得,今天皇帝的气质,说话思维的方式,比之以前,都有很大不同,思维敏捷,词语犀利,那叫一个天纵英明。
“是是,皇上说的极是!”马士英急忙上前圆场。
“嗯!”张由松满意地摆摆手:“马爱卿,您虽然是在拍朕的马屁,可是,朕还是喜欢,因为,你不是简单地奉承朕,是为朕的威严考虑,用心良苦!”
“皇上英明!”马士英的脸儿有些微红,显然,皇帝的当众表扬,让他很是受用,又有些尴尬。这大明南京开国以来,他作为开国第一功臣,在朝堂之上,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可是今天,皇帝威风大发,完全不给他任何显摆的机会了,搞得他突然手足无措。
“你们都是忠诚老实之人,史可法,马士英,王铎,姜曰广,四大阁臣,资历人望才能,尽是我朝首屈一指的人物,说是大明的南天四柱,当不虚夸,还有诸位,刘大人,阮大人,高大人,诸位大人,你们也都是朕的心腹之人,大明中兴的凌烟阁功臣,朕很是感谢你们,但是,朕今天,却不得不驳开面子,要讲一讲。不是你们不明事理,而是对北边满请情况不了解,试想,如果满清国对我大明和中原没有图谋,又怎么会接连南下,肆意蹂躏屠杀呢?刚才书信中已经讲了,清军要西征,征服谁?你们以为就是单单征服闯献之流吗?你们刚才就没有听到国书里怎么讲?讽刺我们,要我们放弃国权,否则,就举精锐东征!我呸,是可忍,孰不可忍!”张由松一针见血:“诸位爱卿啊,你们都还蒙在鼓里呢,不是朕过于敏感,而是事实!满清国的敌虏们叫我们投降呢!”
史可法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以满清摄政王多尔衮名义的书信,确实够威风,其意图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你们都说说吧,我们大明朝廷,是不是还要和满清贼虏勾结起来,共同对付闯献贼军?”张由松吼道。
皇帝的声势浩大,把臣下都震慑了,好久,大家才开始议论,乱了一阵子以后,群臣分为几派,一种认为,要和所有闯献满清开战,一种认为,需要理智,不管怎样,目前还是借虏灭贼为好。
马士英说:“皇上,正如您所讲,满清贼虏,其志不小,也未尝不是我大明的威胁,但是,若我大明同时对三贼开战,则力不从心啊。如此说来,还不如明着与满清靼虏国书修好,借助其铁骑精锐,一举荡平闯献之贼,则贼虏三方,必然势力大削,我大明朝庭,正好渔翁得利!”
“对对,马大人说得好!”史可法赞扬道。
“螳螂捕蝉,果然妙计啊。”阮大铖也笑眯眯地树起了大拇指。
其他一干人等,无不认为,只有如此,才是恰当。
“皇上,马大人分析得极是,所谓事有多头,必有先后,毕竟马大人历任封疆,阅历丰富,才能得出如此老辣举措!”
在群臣的一片赞扬声中,张由松果断摇头:“非也!非也。此时我大明,应该果断立场,与满清靼虏为敌!”
“皇上?这不可啊,”
“对啊,万万不可!”
“皇上,如此,则失于急躁!非长远之谋!”
张由松笑道:“诸位的策略,何其精明,然而,诸位是否想到,虏闯献三者,大战之后,不是三败俱伤,反而是一家独大呢?”
“啊?这不可能吧?”所有的大臣都默默地思索了一阵,摇头了。
张由松若不是现代穿越者,绝对也不会如此标新立异:“诸位有所不知啊,这三方势力,唯满清敌虏最大,拥有二十万精锐铁骑,足可以横扫天下,所向披靡!而且,有蒙古各部为羽翼,再加十数万精锐,而我大明这边呢?连年征战,死伤无数,所谓闯贼,现在已经是奄奄一息耳!张献忠虽然凶悍,其实,不过游兵散勇,所以,朕断言,若是虏与闯交战,则不出三月,虏必大胜,虏军横扫山西陕西四川,占据了上游,再转锋东下,与南下一路夹击,则我大明朝廷危险了!”
“皇上,您如何断言闯贼轻易失败?”史可法问。
“因为,闯贼此前在一片石为满清劲旅和吴三桂军联合击败,并非其势力不济,而是其军中大规模患病所致,诸位可知道按都是什么病吗?”
群臣更是惊讶,皇帝居然连这个也知道?谁敢相信啊,不过,这故事蛮八卦的。大家都直起耳朵倾听。
“闯贼军中有何病啊?皇上?”关键时刻,还是史可法马士英之流敢于询问。
“鼠疫,又叫做百日咳,黑死病!”张由松这下子,可有发挥的余地了,李自成大军的失败原因,这几年网络上探究得厉害,其中最令人信服的就是瘟疫说,很有证据,很有说服力,张由松在部门办公室工作,对于传染病的预防工作非常重视的,所以,他人有把握,认真地将这种疾病的爆发情况,表现,危害,讲了清楚。“所以,即使虏军不战,李自成闯军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其精锐尽作了瘟疫之鬼,手下虽然还有数十万之众,也不过乌合饥民,哪里会是虏军对手?张献忠只知道掳掠,不知道建立根据地,绝对不是长久之势,所以,也不能持久,因此,将来逐鹿天下的,还必然是满清国和我大明朝廷!”
“皇上,要您说的,闯贼军将被瘟疫屠灭,那靼虏不也跟着倒霉?我大明朝廷,就可以坐等时机了!”钱谦益忽然眉飞色舞地说道。
“对呀,对呀,有了瘟疫在,正是我大明之福!”更多的人幸灾乐祸:“此乃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