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由松等在阮大铖家,气势汹汹的,把所有的人都吓坏了,秦清和刘公公两位,各行其是,不久,秦清先查清了阮家被截留的宫女数。
“皇爷,计有宫人三十一名被截留,其中,为歌舞姬者二十六人,已经为阮大铖霸占欺负过者,二十人,其余,一人为阮大铖左妾,二人为玉颜侍女,另两人,为阮大铖家长子和次子妻妾。”
“嗯,朕知道了,阮大铖的女儿现有几人?尚未出阁者?”张由松气急败坏地问。
“皇爷,阮贼家中,有女儿七人,分别为三名妻妾所出,其中出阁两人,现有五人,年龄分别为十六,十三,十一,九岁,六岁。”
“统统带过来见朕!”
“是!”
不多会儿,阮大铖家的五个闺女都押解到来,五个小姑娘,一个个恐惧地拥抱在一起,眼泪花花的,刚到跟前,就跪下来哭了:“皇上饶命!”
还别说,阮大铖生的五个闺女,一个个都挺俊俏的啊,尤其是那个六岁的小闺女,粉嘟嘟白嫩嫩的,天真可爱啊。
秦清见皇帝的眼睛一直盯那最小的阮家闺女的脸上,不禁摇头叹息,颇为不忍。
听到他的叹息声,张由松才醒悟过来,羞愧了脸色:“按照朕的说法,将所有合格女子,都送到皇宫大内,找地方看管了,哦,至于今夜么,算了!”
皇宫大内,正有六大内阁大臣,焦急地等待。“皇上,您哪里去了?”
张由松跳下马:“朕到外面锻炼身体了,不是马上要打仗了吗?朕自己先练习练手!”
秦清赶紧解释:“皇爷在外面骑马冲锋,劳累过度,希望诸位大人不要过分劳累皇爷。”
“哦,知道了,知道了!”史可法急忙点头,
“是啊,微臣等知道皇上操劳辛苦,只是,皇上早朝未上,许久等不不来,臣等自然心急如焚。”黄道周实际上在替皇帝解围,解释。
谁都知道,皇帝不上早朝,原因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但是,都不敢深究。现在的大明皇帝,已经不是五个月前的那个傻呼呼的小福王了,而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心狠手辣的君主。他既然可以轻易地将第一权势之臣和其集团一举铲除掉,谁还敢自讨没趣儿,步马阮二人的后尘呢?
一想到马士英和阮大铖曾经骄横无礼,飞扬跋扈的样子,再想想他们现在可怜的下场,内阁六大臣就立刻生出了伴君如伴虎的心悸。
“诸位爱卿,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见朕啊?”张由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还将马鞭顺手一甩,扔给一名御林军照管,表示自己今天早晨,确实很辛苦训练的。
马上工夫?骑马?
张由松暗暗地窃笑一回,确实在训马,而且训练得很是辛苦,几经风雨狂啊,累得朕枪杆子发软,小腿肚子发紧呢。
“皇上,河南急报!”
“念!”
张由松带领六大臣,赶紧进了内阁大臣会议地点,一坐下,他就吩咐。
他不想看,也不想读,因为,明朝的汉字真他爹媳妇的繁华了,看起来蝇头小楷费老鼻子力气。
“靼虏军骑兵三千铁骑,渡过黄河,叛贼军李际遇,许定国为前驱,击败我兴平侯部下李本深军,捣入开封之东。”
张由松大吃一惊,想不到清军已经全面开始行动了。
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看来,和满清靼子国的决一死战,已经开始了,不知道历史能否眷顾自己,将胜利的天平倾斜向自己。他能够想象,如风的满清铁骑兵,正狂暴地奔驰在中原的旷野上,军刀闪烁,追逐着明军的步卒,肆意杀戮,而满村落的百姓,则遭到了无情地屠杀,掠夺,蹂躏,接着,明军各部纷纷崩溃,投降,清军的浑浊潮流,越来越大,从江北一直卷向江南,然后是嘉定之屠,江阴之屠,扬州之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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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统治全国以后,有过如何的功勋,只要你来之不善,老子都将你作为一个野蛮无耻的叛乱政权,彻底歼灭!
“杀!杀!杀!”张由松忍不住热血沸腾,狂呼乱喊。
“皇上?”六大臣惶恐不安,纷纷提醒道。
张由松好久才清醒过来,眼睛灼热地盯着六大臣:“满清靼虏亡我之心不死,情势危在旦夕,朕欲以举国之兵民,北上讨伐靼虏,诸位愿否跟随朕一起平定此贼?”
“愿意!”
“皇上,臣等誓死追随皇上!”
“大明兴废,在此一举,我等臣子,宁愿死在战场之上!”
“皇上,我等愿意捐躯为国,只盼北胡成平!”
六大臣纷纷振奋精神,摩拳擦掌道。
张由松看着六人,心里稍微安定了些,现在,六大臣确定是跟随忠诚于自己的,至于王铎嘛,历史上他是投降了的,可是,他一个文臣,大厦将倾之际,也是没有办法的。是个因人成事,随大溜儿的人。其余诸位,要么,自己的亲信,要么,是东林一党,共同镇压了马士英阮大铖一派,对自己正感激呢。看着他们灼热的目光,张由松才庆幸自己,因为一点儿小邪恶心思,及时地将马阮二人推倒了。
不管是东林党还是马阮的所谓阉党,只要能够一派执政,牢固地掌握政权,内部团结,就不使局势恶化到历史真实中去。
“殿内议事!”
君臣七人进了大殿里,按部就班找到自己的位置,张由松目光犀利,不停地扫视着群臣,现在,是朝廷危亡的关键时刻,谁忠谁奸,那是最清楚不过了。谁有能耐,谁是草包,也是高下立判。
“局势虽然不佳,但是,靼虏也不过如此。”张由松吩咐让秦清和冯可宗,分别将他们的情报机关递送的情报拿来,给六大臣共享,仅仅是最近的消息,就有三十几条,分别用信鸽儿绑腿上传来,有时,为了防止信鸽失误,送了几次。
清军的攻势,规模,目的等,在大量的信息面前,逐渐清晰起来。
“朕看来,清军仍然是小规模的行动,在做南下的先期准备,没有一个月之内立刻南下的可能!”张由松判断道。
大家都认可了这一观点,或者说,是希望这样。
“我大明国家,如何应对,希望诸位臣工不吝赐教。朕洗耳恭听!”
之前就有决策思路,现在,大家考虑来去,依然是旧方案,要求北面各镇,坚守城池,不可浪战,逐渐地消耗敌军的锐气,精力,疲惫敌人,而京城的主力大军,等待时机,相机北伐。
“皇上,我国必须迅速征集兵马五十万!聚集在南京城,虽然我军缺乏战马,缺乏训练,但是,以众击寡,或可希冀!”刘宗周建议。
“皇上,您坐镇京城,选择一重臣督师淮上,再以一名将北上,三管齐下,保可太平。”王铎说。
众说纷纭。
张由松忽然感到好笑,自己怎么傻了?和六名文臣讨论军事问题?真是对牛谈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