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重视步枪兵的战斗,是因为,他们是明军能够坚持战斗的基础,这也是中央明军能够破袭敌人,反被动为主动,根本胜利的关键。
相反,在其余的地区,就不行了。
在明军的第三梯队,万余明军,没有步枪兵队,只有普通的步枪和少量骑兵,也有炮兵,结果,步兵无法抵挡敌人的冲击,只有使用大量的手榴弹轰击敌人,但是,这中对付敌人步兵人海战术的武器,因为还很原始,需要一个点燃的特殊过程,效率受到很大影响,在敌人骑兵的猛烈冲击下,败了。随即,明军骑兵反击,和清军殊死搏斗,接着,炮兵也开始无目标地轰击,终于将清军轰退,但是,损失严重。
张由松的部队,是全军的精锐,一万五千余人,又称为御营部队,中央军,所以,装备最为精良,战斗力不强都不可能。
“打呀!打!这不是闹着玩儿的吗?”
“是啊,快打啊,靼子是来找死啊,咱们得成全人家啊。”
“多有意思,妈呀,简直就象在打猎!一枪一个准儿!”
因为战斗太过顺利,最初的惊恐已经过去,现在,步枪兵们踌躇满志,得意洋洋。
数十杆长矛扎在地上,捍卫着步枪兵,身边,还有骑兵严阵以待,随时随地保护他们,支援他们,因此,步枪兵简直肆无忌惮了。
好几个冲到了跟前的清军骑兵,用倒拨转着面前地长枪,可是,步兵们迅速将矛头转行了他,使他不得不后退。
一个野蛮的步枪兵,对他的肥脸抠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将他的眼睛打瞎,红的黑的白的东西一起喷贱出来,那清兵长长地嚎叫着,象杀猪一样。
战斗到了最后,明军完全没有任何危险,只有等着猎物上钩的从容感觉。
一见步枪兵稳定了局势,张由松等人揪着的心才重重地放了下去,他立刻指示:“我们的步枪子弹也不多,不能这么浪费,还得有其他用途呢,上,迫击炮!”
不是一定要上迫击炮,而是这种炮太轻盈,太简单,随便一个士兵稍微壮实一些,就可以将炮筒扛在肩膀上,背着跑了,移动的优势,使它们成为增援前线的首要选择。
张由松不能乱动,他是全军的指挥,最起码,他能够指挥着中央军,不能有任何闪失。所以,他只能指派顾炎武,将十余门迫击炮调遣到了两侧,因为两侧是敌人进攻最猛烈的地方。
在西线,六门迫击炮到了,士兵们还是第一次使用,所以,都没有经验,可是,军官已经讲过,大家都比葫芦画瓢的将炮架好。
“这是什么?”步兵们忽然发现身边有这么一些人在玩耍,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是要保密啊,就是在誓师大会上,张由松分析武器装备的时候,都是很模糊地讲有新的大炮,却不讲什么东西,所以官兵一见,这么几根铁筒子竖立着,有什么好玩的?
“王八蛋,他们居然敢来玩儿!不知道死活!”
毕竟前面清军还在冲,战斗在继续,身边战友的怪异行为真的令人发指了。
清军还在冲,而且,冲得更加卖力,清军的统帅也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清军很是自觉,估计在袭击之前早有安排,要将明军彻底歼灭的,所以,清军冒着巨大的伤亡,一直进攻。
这会儿,清军的进攻更艰难了!
不仅有娴熟的明军步枪兵的瞄准射击,有长枪兵的密集刺猬阵,更有前面死伤的人马,也成为进攻的障碍了,正在奔驰的骑兵,不得不东躲西闪的,否则,被前面的无数障碍绊倒,那也是死路一条。
清军的骑兵,仅仅在西面,就已经被击毙四百多人了,这是一个准营的规模,当然不少,几乎三三两两遮蔽了西面进攻的阵地,尽管是冬天,北方河南和安徽北部的冬小麦还是矮小拖地,整个旷野一望无际地平坦,可是,这四百多人马就是最大的障碍,死伤的人马一旦被战马踩中,软呼呼的直接能够叫战马失蹄,摔倒下来,那么快的冲锋速度,估计一摔倒就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了,因为,后面也是骑兵。人马的互相践踏都能是不能避免的。
明军已经完全适应了清军的攻势,可以从容地打退他们,消灭他们,所以,这时候清军还是死冲不退,完全是找死,难怪明军官兵已经笑起来。
惨烈的清军骑兵,在进攻张由松的中央精锐时,吃了大亏。
在步枪兵的打击下,清军死伤无数,而且,互相之间的践踏,也造成极大的伤害,所以,骑兵的突然袭击,已经失败了。就这,清军还是不退!
但是,清兵也改变了战略!
骑兵们终于丧失了猛烈的战斗激情,终于不再冲锋了,于是,步兵们潮水一般地杀了上来。
清军的部队,已经不光是镶蓝旗帜,还有其他部队,有些绿旗帜,该是该死的绿营兵吧?
至于绿营兵,有人说只是打出不同的旗帜以示区别,有人则说,这是满清统治者的故意羞辱,龟公戴着绿帽子,投降的汉兵打着绿色旗帜!
以汉兵为主的清步兵,在骑兵失败以后开始进攻,希望在进攻中将明军一举击溃。
这是痴心妄想,如果清军真的知道了明军中央部队的装备以后,还知道了其威力以后,估计会立刻回家自己挂到房梁上!
这已经不是辽东的战斗年代,明军拥有巨大的武器代级优势,却没有发挥出来,被清军大砍大杀,就连所有的红衣大炮,也被夺取,反而成为清军的宝贝。
骑兵再猛烈,人数也不足,因为,骑兵的冲锋中,不能过于密集,否则,就会自相践踏,出大乱子,因此,被步枪兵克制是必然的,所以清军阵地的将领,估计也看出了这一点儿,才指挥步兵冲锋的。
可怜的清军步兵,尤其是可恨的汉族清军,山呼海啸地呼喊着冲锋着,挥舞着军刀长枪的,还有铜铳之类的武器,很牛叉呢。
“估计有三千多人吧,西面,立刻派飞雷炮兵一个营前往救援,另一个营准备!”张由松一面观察一面指派部队动作。
清军几乎是对等进攻,在东面,同样的部队进攻了。
不是不相信步枪兵的威力,而是要节省子弹,步枪兵的用处大着呢,所以,炮兵部队赶上了。
清军一直冲到了三二十米的时候,明军才将飞雷炮为主的重火力朝着敌人轰击了。
在东面,明军更凶残,只等清军逼近十米,才开始果断轰击。
一个营拥有四十门以上的飞雷炮,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一颗飞雷轰出去,将清军部队中炸出了一大团空白,不,是空红,空了的是人,红的是地面,以爆炸点为中心,半径五六米的范围之内,人员概不存在!
一炮下来,清军就死伤十数人,数十人,极其恐怖。
所以,在西面的战斗,第一轮的轰击,就造成了清军前沿部队的大量伤亡,那一拨潮流,直接被炸掉了四分之一。
爆炸和巨大的伤亡,造成了清军的惊恐停顿和迟疑,这时候,步枪兵严阵以待,准备射击,不给敌人机会,而炮兵迅速地装填发射火药,安放新的炸药包。
部分清军还是很勇敢的,立刻朝着勤勉突击,结果,忍无可忍的迫击炮果断轰击。
清脆的炮弹爆炸的钢音,造成了巨大的火光,随之腾起了一大片浓烈的烟雾,将清军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