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清军的阵营已经彻底动摇,让张由松身边的将领们,更加兴奋,大家摩拳擦掌,要进攻城中。
“好了,朕知道了!”张由松看看大家情绪之高,无法压抑,又见清军陆续还有投降的,知道吴三桂再能耐也撑不住了,立刻向将领们吩咐,调集军队,准备战斗。
“但是,朕提醒诸位,不要滥杀无辜。,不要滥杀吴三桂。”
皇帝的话,让众将领极为不满,有将领大声抗争:“皇上,这不行吧?难道在战阵上遇见了吴三桂那个祸害,都不能杀吗?”
“是啊,皇上,吴三桂不杀,无法泄民愤,无法定军心!”
“吴三桂以大明最精锐的关宁铁骑兵,居然不加抵抗,投降了清贼军,使我大明失去了恢复的根基,几乎亡国灭种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由松此前,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儿,今天,只是顾虑清军抵抗太过猛烈,明军伤亡太重,偶尔试探下,效果十分明显,清军中的大量的官兵,也并非铁杆汉奸,尤其在局势非常的情况下,完全有可能翻转过来,他也想到,为什么清军中的汉贼兵抵抗这么激烈呢?一定是自己剐杀孔有德,耿仲明等造成的。投降清军中的汉人实在太多了,必须改变策略,否则,造成的危害将很大。但是,怎样对将领们说呢?这也不打击大家的积极性啊。张由松灵机一动:“诸位将军不知,我们完全可以骗开清贼兵,等清贼兵投降了,那吴三桂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要杀要剐还不随便吗?”
这一解释,顿时让大家眉飞色舞,纷纷举刀欢呼:“好,皇上说得好,对付这般小人,就应该兵行诡诈,无所不用其极!”“皇上英明!”
明军稍微歇息了片刻,准备进攻,张由松弛吩咐,将投降过来的官兵中,挑选了三千人,穿着清军的衣服,但是打着明军的旗帜,冲在第一线,并告诉他们,此战搏斗次之,宣传第一。
这时候,有骑兵飞马来报,说城外两翼清军主力,正在进攻,以策应城中战斗,声援吴三桂,诸位战将都要求,迅速结束城中战斗,由皇帝去主持大战。
张由松不敢耽误,沧州之战,大军连营数十里,敌我之军共计五十万,真正是决定国家前途命运之战,不敢有任何疏忽。
“进攻!”
明军率先以大炮轰击,接着,安南军为先锋,部分投降的清军为辅助,作为步兵进攻的先头部队,明军则以步枪兵和迫击炮部队,随后策应。向清军发动了进攻。
清军拼命抵抗,和安南军战斗在一起,双方刀劈箭射,相当凶狠,不过,打着打着,安南军伤亡了一千余人,败下阵来。
明军立刻以大炮轰击,将正在反攻的清军轰击在烟雾之中。轰击了十数分钟,清军的阵营崩溃,死伤一地,数道街面都变成血红一片了。
张由松亲自下令,由刚投降的满清汉兵进攻,并且要求,有进无退,这就是考虑他们的时候,只有这时候努力进攻,才表明他们真心实意地投降。
清军战俘吃饱喝足,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是和此前的同类相残,有很多感情纠结。但在大明皇帝的指挥之下,一切都没有避免的余地。
再抽调了两千战俘,组成了五千人的战俘军,一声号炮,这些战俘军就浩浩荡荡地向前突击了。
清军的大炮继续轰击,将不少的战俘军都炸倒了,但是,正是这样的待遇,使其明白,自己已经和清军决裂了。所以,很快就被激发出了野性。
两军激烈惨战,战俘军大批伤亡,久攻不下,在望远镜子里,张由松发现,清军残余十分凶悍。
用投降的清军打清军,在张由松这儿,得意了很久。管他娘的,就算惩罚吧?
三十分钟以后,战俘军就伤亡了一半以上,不过,将战线往前推进了500米以上,接着,安南军步兵五千人被派遣加入战斗,张由松派遣了步枪兵为狙击支援,一百余名狙击部队,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狙击部队完全站在隐蔽处,猎杀清军,大量最英勇最能战斗的清军都被猎杀掉了。终于,明军攻到了城北,将清军的残余三千余人压缩到了方圆三四亩的面积上,清军依靠北城门上的大炮,疯狂地轰击着明军部队,这才勉强使其残兵败将没有直接倒掉。
到了这时候,还说什么?
明军将迫击炮调遣上来,瞄准清军的炮手,一一点射,呼啸的迫击炮弹,直接命中了清军的炮手,将其一一炸死。因为好几门大炮附近堆积的火药被引爆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震撼声,不仅将炮手轰死了,就是爆炸发生的大量碎片,也将附近和城下的大量清军打死击伤。造成了惊人的破坏。
正在战斗的时候,张由松吩咐,停止前进,又派遣人手,向吴三桂劝降,叮嘱他,只要投降,所有的官兵都可以赦免,或者参加明军,或者解甲归田,均可。
这会儿,清军犹豫不决了一会儿,突然都放下了武器,宣布投降了。
明军大喜,立刻前进,将所有的阵地占领,将残余的清军包围,解除了武装,然后打扫战场。
张由松的面前,很快就跪了一大群的战俘,全是军官,最面前的是一个身体强健的中年人,跪在地上,低着脑袋,双手抱着作鞠躬状,盘在脑袋上,鲜血淋漓的战甲上,闪耀着金色鳞片的光泽。红樱兜盔,已经被摘掉放在地上。
“皇上,这就是满清贼军的统帅吴三桂!”身边的士兵介绍道。
这时候,又一个身穿盔甲的人被押解了过来,他走路都摇晃着,显得很是疲惫,不过,他身材魁梧,并不瘦弱。只是他受了伤,被士兵搀扶着,狠狠地一丢,跪了。
“吴三桂,你愿意不愿意投降朕呢?”张由松很温和地问。
吴三桂慢慢地抬起头来,仰望着张由松,那犀利的眼神凝固在皇帝的脸上,“投降?”
“是啊。投降,也可以说是回归吧,你是大明的旧将,受了满清的一点儿恩惠了,也算尽了死忠,现在,该回来了,朕欢迎你。”吴三桂部下的战斗力,让张由松深为佩服,如果不是步枪和大炮的优势,自己还真的没有把握破城。
“三桂惭愧。”吴三桂哭了。哭了一会儿问:“皇上为何不杀罪臣?屡屡劝说投降?三桂不解!”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其实你和尚可喜,孔有德不同,他们都是叛徒,主动叛变国家的,所以,朕才杀之,而你是在崇祯皇帝大行以后,彷徨无措才暂时归于满清的,朕才能够体谅你。”张由松亲自将他搀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