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
“殿下在乱看什么?”
“你长这么好看,可不就是让我看的吗。”说着还用双手环了她的腰身,拉近二人彼此间的距离。
室内香气氤氲,火热暧昧。
“我长什么样是天生父母养,到了殿下的口中就成了取悦殿下的了?”
“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为悦己者容?你这副打扮可不就是为了取悦本太子吗。”
“殿下又错了,论辈分,殿下该叫臣妾一声母妃,臣妾这番打扮可是为了取悦陛下!”
李彻嗤笑一声道:“母妃莫不是不认得路,天一黑就跑到本太子的东宫来取悦父皇了?”
“殿下真讨厌~”她一声娇羞,半是嗔笑,斜靠在李彻的肩头,与他心口想贴,感受着彼此灼热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
当她柔若无骨的一只手顺着李彻的衣襟斜伸进去的时候,却被这个男人一把抓了个结实。
这一下,没骨头的不仅是手了,连带整个人都好像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一样,似嗔似笑的将身子往那人身上靠,到最后整个儿都扒了上去。
两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一个是深闺寂寥的半老徐娘,一番拉扯,就已经滚到了榻上。
正待贤妃迫不及待的要给他宽衣解带的时候,李彻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道:“我自回来之后见到父皇身体大安,难不成是宫里的太医都有了长进?”
贤妃听闻嘟起了嘴巴,眼底有几分怨怒道:“殿下您也真是,偏偏在你我情深意切的时候说这些扫兴的话!”
男人却是似笑非笑,被她压在身下,定定看着她道:“谁让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你还在旁人手心攥着,心下不安。”
贤妃这才满意的咯咯一笑,爽快答道:“皇上身子骨好着呢,前几天还召臣妾侍寝了,这两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生龙活虎,妾身真不忍心再给他下药了。”
一边说着一边看去斜睨身下之人,只见太子眼底一片晦涩,嘴角却依旧带笑。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自己的女人夸赞别的男人,他李彻也不例外,只可惜,这贤妃不是自己的女人,她说什么都和自己无关。
见自己的话并未激起这个男人的好胜心,贤妃自讨没趣,知道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
只好说道:“我不是被禁足了一段时间吗,我怀疑啊,从那个时候开始,万福安已经忘记自己的本分了!”
“哦?”男人挑眉。
“后来我要继续给陛下下药,您猜怎么着,万福安这狗奴才居然还要将臣妾告发出去,当时真是吓的妾身三魂没了七魄啊。”
言罢整个人又伏在男人的胸膛之上,一边轻声哽咽。
太子自然不屑配合她演戏,只是象征性的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说道:“放心,日后本太子一定给你讨回公道来。”
贤妃一听,这才抹着眼泪点点头。
“殿下,万福安此人,不值得用,他一直都是一根墙头草。”
“你放心,谁人也比不了你。”
“那是自然。”
贤妃说着又要对这个人上下其手,却被他按住了手脚压在怀中,一边轻轻拍抚着她的脊背,一边感慨万千:“在牢里的时候,我真怀疑自己永远再也见不到你了。”
“殿下……”贤妃一听,眼底一片水色氤氲,本来不老实的手脚也老实了,紧紧将此人圈住。
事到如今,与那人相依相偎,且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就光是听在耳中的这份实在,也足以让她为此人出生入死了。
良久之后,听的身边喘息平和,李彻扭头轻声唤了她一句,这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此时此刻,他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打了个呵欠,将人慢慢从怀中放出来,这才起身。
行至窗边桌案之上,上面瑞兽香炉之中熏香袅袅,一缕白烟被窗外的风一吹,散了一室。
打开镂空的香炉炉盖,将茶盏里的残茶泼了进去,待那香熄灭,就关上窗子,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本来这上好安神香是焦嬷嬷担心他睡不着给他准备的,但现在却没想到让贤妃占了便宜。
行至隔壁侧室,小安子正倚在门口睡的下巴往下一戳一戳的。
太子在他的肩上拍了拍,他猛然惊醒,看向太子道:“殿下?!”
只听李彻答道:“你去给我拿床被子来。”
“是,是。”虽然应着,不过还没睡醒的他仍然迷糊,直到看太子躺在了侧室的软榻之上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去寝殿抱被子去了。
进了寝殿,再看那床上躺着的人,顿时又有些嗔目结舌,一点动静也不敢出的,抱了床被子就溜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凤藻宫请安的
人当中,属贤妃来的最早。
她神采奕奕,满面红光,坐在肩舆上,内宫之中就摆了半幅皇后的仪仗,好不威风。
就连迎面碰上的丽贵妃都显得寒酸无比,丽贵妃到底是心胸开阔,看到她这副架势,不怒反笑:“贤妃妹妹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啊。”
贤妃舒舒服服的倚靠在肩舆之上,笑看丽贵妃道:“今日不仅本宫大喜,姐姐也是大喜。”
“哦?何出此言?”
“本宫喜的是某人失算,母子落败,姐姐喜的应该是,太子殿下都回来了,四皇子还远吗?”
“嗨!”丽贵妃也是笑容满面,却用无所谓的口吻说道:“徇儿也该去历练力量,镇日呆在眼前本宫还觉得碍眼,这段时间没见到他,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贤妃却幽幽说道:“不行啊,姐姐舒坦了,妹妹却没法舒坦!弄的我好像多对不起你们母子似的,这下好了,恶人自有恶报,你我二人尽管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二人肩舆行至凤藻宫的门口,双双步行结伴前行,前脚刚到了鸣鸾殿,后脚就又有几位妃嫔鱼贯而入。
“可都够早的。”端妃笑容满面道:“还是第一次见到贤妃妹妹来这么早呢。”
“姐姐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弄的好像你回回都来的最早一样。”
不过是一句打趣的话,端妃知道贤妃这小家子气的心性,赶紧直接带过:“是是是,我也有拖懒起晚的时候啊。”
言罢呵呵笑着落座,几位妃嫔也都一一坐下,嬉笑交谈,好似今日天气真的好到要用那许多华丽的辞藻还形容。
好像各个宫中又多了许多说不尽的趣事,又好像他们一个个的属今天最高兴,最得意,平日里暗地里那些不能告人的小秘密也都早已摒弃了一样。
“都这个点了,皇后娘娘还没起身啊?”有人坐不住了,晃着手上的羽毛扇,说的话也酸溜溜的。
“八成娘娘又是身子不适啊……”也有人开始落井下石。
话音一落,众人便都心照不宣的咯咯笑了起来。
丽贵妃嗓门最大,除了皇后,在后宫中位份最高,不得不维持秩序道:“都别笑了,许咱们有个头疼脑热,就不许皇后娘娘抱恙在身啊?咱们专心等等就是了。”
话音刚落,就听内监传说,皇后娘娘到了。
鸣鸾殿今天的人比往日都要多,来请安是假,只怕看笑话的不在少数,一个个伸长脖颈,看向皇后来的方向。
只见皇后由林嬷嬷搀扶着,身着绛红色广袖外裳,头戴珠簪璎珞,嘴角带笑,全然没有颓败之色。
一边向众人行来,一边神气活现的说道:“诸位姐妹都不坐吧,看茶。”
“谢皇后娘娘。”
说着众人一一落座,等到皇后也在位子上坐了,这才盈盈笑道:“今日来的倒是齐全,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在这呢。”
“呦,皇后娘娘怕是还没睡醒呢吧?尽在这里做白日梦了。”贤妃一开口就呛的厉害。
看到众人向自己看来,贤妃又赶紧说道:“可别都看着我啊,我担心你们看久了会觉得自卑……皇上昨晚可没召幸我,但凡不召幸我的时候啊,皇上那都是一个人宿在养心殿的。”
一句话说的一群人又频频对着她一个劲的翻白眼,敢情除了你,这后宫三千都是摆设呗?
贤妃本以为自己的话能激怒皇后,但见她依旧气定神闲的品茗淡笑,不觉又在心中哼了一声。一个人能做到这般喜怒不形于色,果然她这个皇后做的都快成精了吧……
正兀自讥笑的时候,就听皇后开口说道:“方才本宫在后头的时候就听你们聊的热闹,不知在聊些什么啊?”
有人正要开口,却又被丽贵妃打断,她大笑说道:“在聊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太子殿下的冤屈昨日被洗刷干净了,如今人已经回东宫了,不知皇后娘娘知道吗?”
皇后脸上的笑容依旧毫无破绽:“这确实可喜可贺,太子那孩子从小到大虽然无赖了些,可断然不会做出弑君谋逆之事。”
“皇后娘娘阅人无数,既然您都这么说了,可见太子确实是被冤枉的。”端妃趁机插了一句嘴。
只听贤妃又幽幽说道:“丽妃姐姐,你们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人家太子殿下被放出来了,有些人心里可堵的慌,您这不是又把那石头往里塞了塞吗!”
刘皇后直接笑道:“贤妃是要说本宫心里堵的慌?”
只见贤妃掩嘴咯咯一笑:“娘娘既然都这么说了,臣妾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如今太子殿下出来了,洛清王进去了,娘娘心里到底堵不堵,还是自己心知肚明吧。”
皇后面色不改的说道:“皇上一代明君,既然能还太子清白,也一定能让让衡儿洗脱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