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快冲着黑田太郎喝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就连阴阳鬼手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让我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与声音?”
黑田太郎摇了摇头:“阴阳鬼手当然有办法,否则那就叫做毁容而不叫做易容了——如果只是毁容,那么他也就称不上什么阴阳鬼手。”
听黑田太郎如此一说,我这才放松了下来。
郑世悟则是皱了皱眉头追问着黑田太郎:“既然那个阴阳鬼手可以做到,那你为什么说胡君尧再也没有机会变成胡君尧了?”
黑田太郎没有搭理郑世悟,而是抬头看着我,神色复杂地慢慢说道:“你胡君尧确实是造化非凡!我们与鬼方族冲突合作、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能够瓦解分化、没有能够掌握住他们;
而你居然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已经通过宁眸间接掌控了鬼方族,再加上你身边又有这么多真心相助的朋友兄弟,你胡君尧的确是运气太好太好!
不过你别忘了‘物极必反、盛极必衰’的道理……”
不等黑田太郎说完,我就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废话少说,你直接告诉我阴阳鬼手在什么地方就好。否则我马上叫人把你再扔到这个大陶缸里面去!”
黑田太郎摇了摇头,很是认真而又无奈地告诉我说:“我也不知道阴阳鬼手在什么地方,因为他只是安部大宫司派来协助我的;当初在你答应前往陕西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奉安部大宫司的指示易容假死、不再合作,所以,我真的不知道阴阳鬼手去了哪里。”
“胡扯八道!”金无血忍不住抬手指了指黑田太郎,“一个多小时前你还让老七送你回黄袍山的,如果阴阳鬼手不在黄袍山,你为什么那样说?”
黑田太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时我手脚尚好,原本打算回到黄袍山,借助交还胡君尧手枪和腕表的时候反败为胜,但是现在你们挑断了我手脚的大筋,我已经没有转败为胜的机会了。”
郑世悟很是有些焦躁地直接弯腰伸手把黑田太郎提了起来、再次放到了那个大陶缸里,然后才开口说道:“少说废话!想活命,就赶快告诉我们安部大宫司藏在什么地方,否则今天非活活烤死你这头东洋母猪不可。”
这个时候,陶缸已经被熊熊火炭烤得根本不敢用手摸。
黑田太郎在陶缸里面不住地叫疼求饶,却是坚称她真的不知道安部大宫司的藏身之地,因为自从上次被聂晓婧斩断左手以后,安部大宫司就不再自负武技过人,就行踪不定、再也没有露过面儿。
更重要的是,由于聂晓婧斩断了安部大宫司的左手,安部大宫司恨死了聂晓婧,所以他绝对不会让阴阳鬼手帮我胡君尧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接下来,直到黑田太郎昏厥过去被人浇醒以后,她仍旧叫苦不迭,仍旧坚称她真的不知道安部大宫司和阴阳鬼手在什么地方。
反复折腾了数次以后,我们几个相互瞧了瞧,明白这个黑田太郎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阴阳鬼手以及安部大宫司的下落。
简单商量了一下,我只好让人把黑田太郎先给囚起来再说,准备明天再押着她去黄袍山,取回我的“格洛克”和那块腕表等物……
晚饭过后,我单独找到了聂晓婧,说出了我的顾虑——黑田太郎说的可能是实际情况,我极有可能是真的没有机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与声音了,毕竟安部大宫司确实是恨死了我们两个。
聂晓婧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却只是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我斟酌了一下措辞,试探着问道:“晓婧啊,如果真的像黑田太郎所说的那样,就是我只能是这个样子了,你会因为嫌我难看而不愿跟我去领结婚证吗?”
这一次,没等我把话说完聂晓婧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听你这话,好像你以前挺英俊挺好看的一样,我怎么没有发现呀!”
“那个啥,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比以前更难看!”我也笑了笑,然后继续问她有关正式领证儿的事儿。
聂晓婧慢慢敛起了笑容,继而正色告诉我说:“其实我从来没有特别在意过你的容貌长相,你原来的长相对我来说,只是还算顺眼而已。当初之所以跟你好,只是看中了你的人品和性格;
不过,我这人很念旧而且有些保守,有点儿精神洁癖。心里面已经有了你以前的模样,虽然明知道你就是胡君尧,但我总是在心里面觉得好像还有一个胡君尧在远方等着我,所以,我心里面多少有些矛盾;
我打算再努力一下,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找到那个阴阳鬼手,那么既然你就是胡君尧,我干脆把你当成被人毁容算了!你觉得呢?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的话,我们这两天也可以去民政局的。”
我思忖了一下,觉得人生大事不能让人家聂晓婧带有遗憾,于是我转而说道:“就按晓婧你说的,我们再想办法试试。对了,与其毫无目标地到处去寻找安部大宫司与阴阳鬼手,不如诱他们主动出来。”
聂晓婧立即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应该想到一块去了!下水摸鱼不如撒饵诱之,胡君尧你是不是想要……”
听聂晓婧简单说了一下她的想法,我马上告诉了她七个字:“心有灵犀一点通!”
与聂晓婧在寨里面并肩散步闲聊了一会儿,最后商量好明天早饭后我们两个一块带着黑田太郎前往黄袍山,去取回聂晓婧送给我的“格洛克”等物,这才回去准备休息……
回到房间洗澡过后看了一会儿电视,见电视里面的男女主角各种亲密各种恩爱,再想到我和聂晓婧目前的情况,我皱了皱眉头立即关掉了电视,干脆把那枚猫头玦拿在手里把玩着、琢磨着。
看着手里面的猫头玦,我心里面感到很是奇怪,不知道这个张大嘴巴的三眼异猫形状的玉玦为什么有时候会让我提前梦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有时候又完全像块普通的东西而毫无作用?
“时而灵时而不灵,世上哪有这种神经病一般的玩意儿?难道是因为有时候我碰到了某个机关,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我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翻来覆去地仔细观察着手里面的猫头玦。
不过,一直观察琢磨了二十多分钟的工夫,我仍旧没有发现猫头玦的任何异常之处,不知道它为什么能够成为巫门圣物。
人的好奇心就是这样,越是猜测琢磨不透,我心里面越是痒痒的,越是非常想要知道这枚所谓的“巫门圣物”究竟蕴藏着什么秘密。
又过了几分钟,我心里面突然升腾起一个奇怪的想法,想要把这枚猫头玦给设法弄碎,瞧瞧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现有科学啦考古啦还没有发现的东西。
我甚至试探着用指甲抠了抠三眼猫嘴里面所衔的那枚白色的珠子,只是由于实在是抠不下来,我才暂时作罢。
“今天夜里如果再梦不到即将发生的情况,这说明你就是一个不靠谱的玩意儿,我明天从黄袍山回来就会把你给砸烂,瞧瞧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冲着手里面的猫头玦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把它给放到枕头底下,这才准备睡觉……
那枚猫头玦好像非常通灵一样,好像只怕被我给设法砸烂砸碎它一样,当天夜里我果然做了一个怪梦,梦到了藏在老家红薯窖里面的那口青铜大钟,梦到了打开那口青铜大钟的情况,隐隐约约看到了藏在青钟大钟里面的东西,只是看不清楚……
醒来以后我躺在床上琢磨了好久,心里面甚至感到有些好笑,怀疑这枚猫头玦像个调皮的小家伙一样,是不是想要嫁祸于人!
思忖权衡了好久,我最终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决定和聂晓婧先去黄袍山取回我的“格洛克”手枪和腕表等物,然后干脆直接回老家一趟,直接把那口青铜大钟给打开瞧上一瞧……
次日早饭后,我匆匆叫上了郑世悟和御米夫人,让他们两个另外再开一辆车带着黑田太郎,与我和聂晓婧一块前往黄袍山。
离开大寨以后,坐在副驾驶的聂晓婧很是不解地问我说:“胡君尧,昨天晚上不是说好的,就我们两个带着黑田太郎去黄袍山的吗?为什么还要麻烦郑大哥他们两个一块去呢?”
我一边开车一边回答说:“是这样的,去的时候一块去,但是在回来的时候呢,就让郑大哥和御米夫人他们两个带着黑田太郎回寨,我们两个顺便回老家一趟。”
“回老家一趟?为什么呀?”聂晓婧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很是惊讶地追问道。
我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因为我想赌一把大的!”
聂晓婧稍一迟疑马上就再次试探着问我说:“胡君尧,你是不是想用那口青铜大钟引诱阴阳鬼手他们现身出来?”
抱歉今天还是一更,这个月已欠五章,25号向编辑交稿前我一定会加更五次的,否则木有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