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的血液绕在舌尖,送进我的喉咙,让我吞入腹中,与我的张狂结合。
我甚至认为他是在故意挑逗我,目的是亲自用自己的鲜血祭奠我狂躁不安的灵魂。
血腥味弥漫开来,我却疼得心尖打颤。
这个妖孽,我始终不能狠心伤他。
但,里面还有个温润男子在等我。
我无力错开头,狠狠喘气。
狐狸释放我的红肿嘴唇,我腰间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他染了色泽的声音似自叹似询问:“小猫儿,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抬头让他看清我眼底的愤怒,呵,多好笑的脑残问题,可我却回答不出。
我到底想要什么?
狐狸低头看进我的眼里,我也从他纷扰的眸中看见了自己,一个从未活得如此鲜艳的自己。
原来我在狐狸眸子是鲜艳多彩的,原来这就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简单却鲜艳。
可狐狸足足看了我一分钟后,在我不想与他对视的时候,却噗哧一声笑了。
笑弯了腰的狐狸倚在我的肩上皱眉平息。
我有分纳闷,有分惊讶,有分暴躁,但更多的是不爽!
刚动一下想离开这个神经质的男人,却又被他固定回原处。
狐狸眼含春意的看着我,勾起妖艳的笑,点了点我的鼻尖。
他说:“知道吗?这就叫吃醋。”
我哈了一声,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撤出食指指向自己。而狐狸却是万分确定的点了点那颗柔顺到该死的脑袋。
我又哈了一声,肯定扔出三个字:“不可能!”
狐狸把我这颗摇摆的脑袋固定好,凤眸紧锁着我的眼,比我更加肯定道:“相信我,我饱尝过这种滋味。小猫儿,每当你笑着和他牵手走过校园时;每当你对他嬉笑怒骂时;每当他再次出现在你身边时,我都在品尝它。”
我眼中闪过退却,脸上却强撑着胡乱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狐狸却捏住我的下颚:“凭这个。”
狐狸低头再次索取我的唇。
他笑弯了的凤眼一直盯着我,看着我从挣扎到配合,从配合到*。
任我无力的倚着他肩臂大口喘着,狐狸轻柔的帮我抚背顺气。
狐狸说他也不清楚昨天那个女人是怎样得到他手机号的,今天竟然还接到了她的电话。
狐狸说当时他在去我家的路上,在他想挂电话时却听她说在商场看见我了,所以狐狸就直接来商场找我,却赶巧看见我试红裙的那一幕。
狐狸说想把我们手刃了,再剁成八块喂鱼。
狐狸说当时真的想冲过来把这条红裙撕碎。所以一生气就带着那个女人过来演出戏,没想到我竟真的上钩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狐狸说终于知道我也是在乎他的,所以他很高兴。
狐狸说在我消失的这几天,他疯了般不吃不喝不睡的找我。
其他的没细听,只是在听到狐狸说要手刃了我和仁的时候,我立马双眼发亮的抓起狐狸的手,勇猛的点着我快要激动得错位的脑袋。
俺总算找到有同样倾向的人了!
我在看见狐狸跟母蚊子的时候,想法更甚啊!
狐狸看着兴奋异常的我,不断抛来飞眼。
正是他片刻捧臭脚的工夫,我也正因找到同伴而欢腾着不老实,谁又会注意到楼梯上的那片水迹呢。
我的小鞋跟正兴奋的踩上去,在我来不及的呼喊中,整个人后栽了下去。
狐狸眼疾手快的捞起我,却也重蹈我的覆辙,踩在了那摊该死的水上。
不幸中的万幸,狐狸一手抓住扶手,另一只手借力把我扯了回来。
刚站稳,还没来得及收住惊魂,楼梯间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尹仁,走了进来。
看到的却是我跟狐狸的暧昧姿势,他没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直觉告诉我,仁这次转身就不会再回来。
我慌了,忙甩开了狐狸紧拉的手,慌乱追去。
我一路小跑拦住仁,却被他摸了摸脑袋继续前走。我咧了个去!他奶奶的什么意思!
“尹仁!”我拽住他的衣角,大声叫到。没管身边驻足观看我们的无聊情侣,也不在乎他们的指指点点。只是一味抓着仁的衣角,不让他就这样离开。
“什么?”他背对我。
“仁,我”我仍固执得抓着他的衣角,有些吱吱唔唔不知该怎么解释。我完美的起了个头,后面的话却被口水淹死了。
“菲儿,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所见的外表光鲜,我只是想默默守护你,不让外人伤害你一丝一毫。你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与我与他人。不论你最终选择谁,我都会支撑出供你停留歇息的天地,我只是希望你快乐。”仁转身,温柔的眸子陷入我的眼低,波澜不惊轻轻问道:“那么,你爱他吗?”
我眨了下眸子,本能摇头的惯性被硬生生的停滞,仁抱住了我。仍旧温柔的声音夹杂了冰刺般冰冷的刺入我耳膜,却有些嘈杂声却异常清晰,他说:“那就离他远点。”
我不清楚他这句话是否是对我说的,但当仁放开我转过身的瞬间,我看见了追来的狐狸正站在身后。
他与仁对视却始终没有看向我,最终自嘲一笑,如只摇曳的红色曼陀罗离开了。转身间,他侧腰处染上的那朵红,却刺痛了我的心,染红了我的眼。那是刚才他为了救我,侧身压上断口铁栅栏的痕迹。
走廊那头,似有似无的飘来狐狸一向妖孽的嗓音,“喂!”
我垂眸勾唇,看吧,这才是真正的狐狸。就像微微曾经说过的,他不可能只属于一个女人。
我既然选择了仁,也许离狐狸远点才是最安全的。对他,对我。
转天开始,上学继续打工依旧,只是我跟仁开始出双入对起来。
就像,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这种感觉很好,却又缺少了什么。
浪漫有,温馨有,快乐有。
对了!我们少了激情!男女双方荷尔蒙破表扯衣扒裤就地十八滚的激情!
难道是我期待过高?我太心急了?仁其实是个隐性来的?
我首先审视自己,回想起自己对仁干过的勾当,发现问题不在我身上。反观仁他每天都很规律的接送我上下学,期间亲亲抱抱搂搂笑笑,但是就是不愿向后发展。难道我们停在了断版连环画里?
在我解决个人矛盾的空档,微微还总能酸不拉唧的说句:“真是王子配巫婆,什么世道?”要不就是悲春哀秋的晃晃脑袋嘟囔:“世道变了,我们这群没有毒苹果吃的灰姑娘可怎么活呀。”每当她这么一嚎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恋情再一次吹了。
我跟狐狸的关系仿佛也回到了从前,因为我的退缩,因为他的转身。更没人再提那个刺眼的午后。
工作时,狐狸会冷不防的出现在我身后,指指我正要收拾的桌子道:“有的人啊。心都不知道飞到哪个野男人身上去了,只可怜了我这孤苦无依的桌子,看来也只有抹布相陪青灯度日了。哦?小猫儿?”
有时我工作时会感觉到一道炽热的视线,而当我转头去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有时在接到仁要接我下班的电话后,店里意外的忙,一下子不知道从哪冒出路人源源不断的进来。不得以只能把下班时间从一小时延到两小时,三小时。
有时上课中只有我跟逆毛羊两颗嗜睡的脑袋摆在桌上,结果下课时却变成三颗。狐狸不知何时挤了进来,正好夹在我和逆毛羊中央。第一次睡醒时,我惊叫着摔在地上。
每次跟尹仁相约在食堂吃饭时,狐狸二人就会准确的找到我们,说什么位子不好找,非要与我们坐在一起。什么叫位子不好找,明明旁边一大片空位子!他瞎啊!慢慢的,对狐狸原有的内疚也逐渐淡化消失了。
咳,所谓狐狸二人就是他每次都会带个女人过来。
有次竟然连微微都拉来凑数了,我第一次真心对狐狸刮目相看。
那时我才知道狐狸提出交往的条件:“不论高矮,不谓胖瘦,不管美丑。只要求一点,胸部要比费菲大。”
他所谓的女友,几乎每天换一个,每次大一CUP!
真是气死老娘了!狐狸这是搞人身攻击!
明明仁说过让我离狐狸远点的,但我却发现每天跟狐狸碰见的机会竟然比仁还多得多!
在我暗示要辞掉工作时。仁也只是笑笑,继续牵着我的手漫步在T大的林间小路上。
仿佛我们真的回到了小时候,在我最天真的时刻,有他的过去中。
有时我会故作随意的问尹仁,这五年中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是否也像我一样狐朋狗友一大堆,天天胡作非为惹是生非。
每到那时,尹仁那双如艺术品的手就会抚过我的脸颊,他说只要我幸福,他愿意把他一生的快乐都送给我。只愿我如孩童般不知愁,不懂痛的活着。
我问尹仁,难道他要一直都把我当孩子守护吗。
这时他漂亮的眸子就会闪过痛苦的痕迹,即使被他很好的隐藏,也会被我察觉。就同他说过的一样,我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仍活在尹仁为我伪造出的幸福中。
幸福得像只布偶。
英雄!
这天下班,买了几罐啤酒和卫生巾,正往回走着,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从街边商店的玻璃窗中发现这三个男人一直跟踪我到现在,显然他们不是那个男人派来抓我的,至少从衣着品味上来讲。
我慢悠悠的在附近街道上又晃了两圈,三个男人明显表现出熟悉地形不愿多与我压马路的情绪,并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见他们悄然倚近,我瞬间轮起双腿,使出天马流星步。
“你们是谁,有何企图,谁派来的,截色截财?”我一边跑一边先发制人。
岂料此话一出反响很是猛烈的。激发了小摊贩的收摊速率,加速了正往家赶的行人脚程,开辟了小朋友对绿林好汉职业的憧憬,挑起了三个男人暴露后更加嗜血的习性。
左拐右绕不得以我被逼到死角,应该说思想没跟上动作,自己跑进了死胡同。
我悔恨啊悔恨,用头撞墙。
“没听说这娘们有疯牛病啊。”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肌肉君看向一旁还在气喘吁吁的瘦猴。
“管他的!上头只说让我们玩玩她,他母亲的,长得真不错,就是不知道下面紧不紧,呸!”瘦猴啐了口唾沫,恶心的擦着手向我走来。
“还是小心点好,听说这娘们不好摆弄。”第三个大饼脸聪明许多,听说?听谁说的?又有谁想要害我?看来这幕后的是同一个人?
我掏出小白菜准备向警察叔叔求救,瘦猴却抢过我的小白菜直接扔到地上碎尸了。我伤痛的看了一眼陪我三年的小白菜。
很是庆幸。总算是报废了,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愿再听到那个鬼哭声。不过找个人与我小白菜陪葬倒是可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