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借故离开之后,怡冰再次回到了王的身旁,轻柔地在他身边坐下。[]然而王却借着酒性,顺势将她揽入了怀中,亲吻着她的脸颊,之后二人似乎也交谈了几句,但她自始至终都那么乖巧,看不出有任何的抱怨,甚至还羞涩地对着他微微笑了笑。
这一切落在堂外偷窥者的眼中,竟是那样的刺眼。原本以为得到她,就如同探囊取物般的容易,却不想这煮熟的鸭也会飞上天去。他恨!恨自己当初没有对她硬来,也恨他占着自己王的身份而横刀夺爱。但最恨的却并非如此,而是他那强硬的手段,眨眼间便让邓家从天堂变成了地狱,也让自己成为如今的丧家之犬。
“喂!老弟,本官在问你话呢!你倒是想到主意了没有?”张守一脸焦急地瞪着他,抬起手来不停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一副猴急的模样,让人看了作呕。
收回了目光,邓闻脸色阴沉,努力压下了心头的怒火,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主意是有,只不过有些费事儿罢了!”
张虔陀一听此言,顿时来了精神,一双鼠眼闪着金光,凑上前去接着追问:“噢?如何个费事儿法?只要能让那俏王妃陪上本官一宿,那再费事儿的法本官也无所谓了!”
“呵!”邓闻冷笑一声,蔑视地望着张守,“一宿那么久,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呀!那阁逻凤是何许人也?家父当年可都是栽在了他的手上,如今你要占他的妻,你认为他会答应吗?”
“呃……”张虔陀思了下,渐渐蹙起了眉头,望着堂内如花似玉的怡冰,又看了看身旁一脸阴险的邓闻,不甘心地抱怨:“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让她从本官这眼皮底下过去?唉!”他有些泄气了,摇了摇头欲向府衙走去。
“当然不是了!”邓闻满脸阴笑地拦住了他,“这一宿固然不行,但一个时辰也该够大人办事儿了吧!只要待会儿城外的营房一着火,那么多的财物,他就那么几个人手,能放心得下吗?那可是今年南诏纳贡的财物啊!若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张虔陀乍听此言,只觉浑身冷汗直冒。如此恶毒的办法他也想得出来,难保哪天死在他的手里都不知道。但如今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更好的办法。再者,那王妃带着个半岁大小的孩,夜里也的确不便于外出,到时只须处理了她身旁那个贴身的丫环,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呵呵!”邓闻再次冷笑道:“到时候咱们只需将这府衙一关,美其名曰:保护王妃与小公主的安全,剩下的事儿就看大人自己的了!”
“妙!真妙!”张虔陀此时早已按捺不住,听闻此法已然忘记了对方是谁,喜欢出望外的大声称赞,对其高高立起了大拇指。
邓闻笑了笑,取出早已为其准备好的古琴,交到了他的手中,心照不宣地与其始了个眼色,随后便退了下去,准备实施此恶毒之计来。
当紫陌终于赶至姚州府时,已是夜央时分了。老远就见城外火光冲天,近了才知是那南诏谒见队伍的营房失火。而王的身影似乎也在这救火人群之中,这可真是急坏了紫陌。虽然已是又累又饿,但也管不了那许多,纵身向着城内狂奔而去,只盼那厮还未能得逞。
此时怡冰还不知劫难将近,只身侧卧于后院阁楼中的软榻之上,正为小公主哺乳。然而这一连日来的周车劳累,早已让她疲惫不堪。任凭着怀中婴儿吮吸着乳汁,自己则已然昏昏沉沉。迷糊中似乎有人从背后悄然将她抱紧,她还只当是王已救火归来。潜意识地呢喃了句,“回来了?火灭了吧!”
听着她那柔美的声段,嗅着她身上特有的**,张虔陀全身已如火烧般的滚烫,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口中得意地回答:“啊唷我的小乖乖哟!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那边儿火还没灭,我这儿可都快着火了!”
怡冰大惊,骤然惊醒,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剧烈地挣扎着将他推到一旁,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守府中回荡,可此时的整个后院早已换了张府的家奴,加之院门、府门全然紧闭,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更何况屋中还有她那未满周岁的女儿需要着母亲的保护,此时的情形已是万分危险。
“滚开!!!”怡冰无助地哭喊,奋力护着孩,拼命将身旁边所有能扔的物全都向着那厮扔去,然而那混账守却没有一丝放弃的意思,反而步步紧逼,显得更加兴奋了。
“小娘,何故如此惊慌呢?本官又不会吃了你,真是心疼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呢!哈哈!”满脸淫笑的他,眯着那又鼠目,边说着,猥亵的目光一直盯着怡冰因哺乳而解开的衣裳,顿时兴奋不已,猛然向她扑去。
怡冰狂喊,拼命地挣扎着,却还不忘紧紧抱着孩,生怕她会被他所伤。
“我求求您了张大人,您就高抬贵手……”
“住口!”张虔陀见她死活不肯依从自己,而她怀中哭号着的孩又其碍事,突然一把抢过了孩,高高举在了手中,愤愤地威胁:“你若再敢反抗,我现在便摔死她!”
怡冰惊呆了,怔怔地望着他手中的孩,泪水宛如清泉般从她泪中涌出,出于母性的本能,她已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了,“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乞求地注视着他手中的孩,哽咽地哀求:“大人,求您放过孩吧!她是无辜的呀!您要怎样,怡冰依您还不成吗?求您放过她吧!”说此言时,怡冰只觉心都快碎了,孩在他的手里,自己又明显不是他的对手。为了孩的安危,心中虽是千万个不乐意,但又能怎样呢?只能暂时妥协,待事后一死以谢王的恩宠了。
然而那厮却并未就此罢手,见她虽然表面妥协,但目光中却充满了恨意,只怕她会出尔反尔,冷冷一笑,竟然推开了窗户,丧心病狂地将手中还在啼哭的孩抛出了窗户,口中还嘟囔着:“哭得心都烦了,真是碍手碍脚!”
怡冰已然崩溃了,呆愣地跌坐在了地板之上,目光失神地望着窗外,脑中已是一片空白。甚至连哭泣的力量也没有了,一时间的思维停顿之后,但是撕心的疼痛如同潮水般的向她袭来,无论她怎么哭,都无法再发也一丝声响,只能任凭着禽兽胡作非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