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怀安的唯一立足之地,被皇帝以为京城百姓安由“征收”了,林府上下一共少爷一名、老管家一名、两个粗使老妈子、使唤小厮一个和三个小丫环,一共不足十人,这便都被一股脑打包丢到闵皇爷府上去了,底底的入住王府。
“好了好了,事情总算都安排妥当,以后林大人你就安心住在这里,要什么尽管让管家去办就行。皇上说了,以后这王府里的事都是你说了算,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太监公公本来就是靠看人脸色办事过活,一瞧林怀安这黑脸神似的模样就知道这位厉害人物不好招惹,也好在说些什么,赶紧把他丢给王府管家照应就算完事了。
太监公公说话细语尖声甜腻腻,脸上那朵菊花都笑得灿烂,晃得那王府管家没有来得一阵胃气上涌,好容易才压制下去。“是,林大人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唤老奴办就是了,老奴一定竭尽全力用心去办。”管家对这忽然冒出来的林大人还摸不准情况,但皇帝都有了口谕他这当下人的哪有敢不尊之理,生怕侍好这看起来冷冰冰的人物。
“不必了,又不是什么贵人主子,没必要弄那些虚礼,我只要有地方住能有两口饭吃就行了。还有,我只是在这里暂住而已,你们不需要把我看得多重要,只要别亏待了我的家人便行了。”林怀安现在心情是极度压抑,根本不卖他们的帐,一脸不耐烦的就想把他们打发走。
“林大人怎么可以这么说,皇上可是交代了,以后林大人一家都住这里了,怎能说是暂住呢。哎呀,林大人可别再吓唬奴才了,这回去奴才可怎么向皇上覆命。”太监公公听他一说知道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留在闵王府,吓得慌忙强调皇帝的旨意,心里都不知骂了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多少回,又赶紧给怔怔然还不清楚是怎生一回事地王府管家使了个眼色,又道。“对了,林大人今儿个忙了这许多事儿定是累乏了,你还不赶快给林大人准备热水净身,还有酒水食物,这不林大人还没吃饭。还有原先林府上的人呢,都安排好了没,这林大人都来了也不唤他们出来见见,这不是让人担心么。这么笨,连这点要事也瞧不出来,你怎生做到管家这个位子的。”现在林怀安就像摸不著的老虎屁股,他也不敢再说主不主子这档子事,只求让他老实呆在这里他就能功成身退了,这不就寻着个借口转移话题分散林怀安的注意力。
“是是是,奴才蠢,这就去唤人为林大人准备热水饮食。”这闵王府因为还没有主母当家的关系,这管家可算是这偌大的王府里一人之下数百人之上,这被这公公劈头盖脑地骂了一顿,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管家急急忙忙去唤人来候,又派人去请林府众人来见他们的少爷,而自个就瞧着机会溜去禀告自家皇爷,好让他定夺此事。
虽说王府里的人受了管家吩咐对府众人招呼周全,好饭好菜地供着,可是这时候林府众人根本吃不知味,一听说自家少爷来了都忙不迭赶来一见。
“太好了,少爷你可算来了,老:一直担着心,现在见你没事就好了。”林福知道林怀安可算全须全羽来到了,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让你们受累了,我没事,他没有待薄你们吧。”林怀安虽然心情不好,但对着这个从小照顾自己的老管家也冷不起脸,看见他如此担心自己也觉得一阵窝心,脸色也不由放柔了许多,而那个“他们”指的当然就是这王府里的人。
“没有没有。王地管家都安排得很周到。给我们安排了饮食住处。我们都很好。就是放心不下少爷而已。现在瞧着少爷也没事。那就都安了。”林福连忙道。代表众人说出心里话。
“嗯。既然是得了皇上吩咐。料想他们也不敢胡来。”林怀安听说自己地家人受到善待。那神色便又缓了些。
“这是当然地。皇上地吩咐谁敢不从。林大人你说是不是。哎呀。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嘛。林大人地家人又都齐聚在王府。正是合府安康。王府这儿又是地杰人灵。林大人安心住下以后定是更加才思泉涌。那我们大亚才子之便是更名满天下。”太监公公笑得一脸牵强。憋足劲着场面话。林怀安也不理会他。任他在哪说得去唱得好听。
林福对今天这一出看得是云里雾里。当现在也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地是什么药。瞧准个时机便忍不住问道。
“少爷---——这究竟是怎生一回子事?皇上忽然就拆了我们地院子。又把我们都安排在这里。可是这是皇爷府--——”
没等这老忠仆问话说完。便见老眼一花。生生就豹子
进来,一下子把本来正和林怀安说着话地他挤到了
“你---——你可算来看我了,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来人也不管场合一把捉住林怀安的肩膀,梦魇般叨念着眼前这一幕会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竟紧张得连都带着颤抖。
众人定眼一看,这来势如风动如脱兔般地人物,却不正是传言中就快咽气的闵皇爷风清池,这会儿竟然诈尸了。林府那几个不明就里的胆小妇孺见此异状,当即被吓得惊叫一声,见齐齐远远闪开。
其实也不能怪这几个林府奴婢没见识,而是眼下这风流皇爷风清池的造型实在有几分超前,不是她们这几个寻常女子懂得欣赏。因为情所困寝食难安,又不得不装样子在床上躺了这些天,整个人早就萎靡不振,往日以英俊倜傥风度翩翩闻名京城的风清池,如今却正是合了那句形容名言:忧郁的眼神、唏嘘的须根,哪里还有半点平素的潇洒风采。
“做梦?我倒想是做梦来着,起码醒了就不用看见你这鬼模样。都是你,害得我们林家祖居如今连块瓦都不剩,我真要来看你也是看你可以死了没,看在同僚一场给你多烧几柱香又如何。”林怀安见到间接把自己害得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那把已经极力按捺下来的怒火腾地又直冲脑门,咬牙切齿骂道想都不想就一脚踹过去正中风清池小腿,疼得他龇牙咧嘴,可饶是这样风清池也没放开捉着他肩膀的双手。
“好疼——不过会疼明不是做梦,疼得好。”风清池被踢得脑门一疼,但却因此清醒起来,紧紧看着林怀安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连连喜道。“踢得好,怀安你要是喜欢便再踢我几脚,不碍事,使劲再踢。”盼了这许久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眼前,风清池高兴得几乎错乱,哪里还管得了自己疼不疼,就只是下意识的想让对方心里舒坦就行。
风清池明明都疼得眉头:皱,可是竟然还说这种混话,更是令在场众人觉得他病得不轻。
“惨了,皇爷这---——-这不会是回光返照吧。,这可怎么办才好。”紧跟在风清池身后进来的王府管家一看这状况,猛地想到此节,顿时跌坐在地话都梗咽不清。
“闭嘴,小爷我好着呢,没看见和怀安说着话吗,胡乱嚷嚷什么。”风清池凶狠狠盯了一眼在地上哭丧着脸的管家,怒其不争在这大好时候打扰他和林怀安久别重逢互道别离情。
那管家被他这一骂,登时声不敢再说半个字。
“谁有话要和说,你要死就赶紧死你的,和我半点干系都没有,我不过是院子被拆来这借住几天。”林怀安本来就正恼怒,更气他在众人面前疯言疯语,这不又急着撇清关系。“待找到新房子我马上就,大不了付皇爷一些租金,可没有欠你什么。”
“谁敢卖房子给你,我上要他在大亚混不下去,敢和我闵皇爷作对,活得腻味了。”风清池一听林怀安这话,简直就像被丢进油锅里炸的鱼,啪的一下跳将起来直喊道。
“你这人---——疯够了没有,胡说什么。”林怀安真是被他气死了,很想再往他小腿招呼几腿,看着他如今这狼狈模样又踢不下去,想扬长而去但又被他拉得死紧走不了,只能指着他骂道。“你这人就是这样,什么都只知道由自己性子胡为,从来不理会别人怎么想。”
“不是的——我,怀安,只要你别走我什么事都听你的,你说了算。”风清池见他恼了当即敢造次,慌慌张张的分辨。
“腿就长在我身上,难不成你还能看得住,不让我走。”林怀安那股倔强劲一起来就难以收拾,听风清池如此说更是不服气。
还算风清池没有病糊涂,一见林怀安那硬脾气又上来了就知道不能再和他多讲,转移话题。“你说的没错,腿长你身上当然是你想走就走。好,我也不拦你,不过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这不连午饭都还没吃,吃了再说不迟。荣喜,还不快开饭,饿死了。”着也不管林怀安反不反对,就急唤管家传菜布饭。
那名唤“荣喜”的管家听了主子吩咐哪敢怠慢,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跑去办事。
“怀安你等着,很快就可以用饭了,吃了饭脚上才有力气。”风清池用力将林怀安按在饭桌椅子上,笑眯眯地温声道,只看得林怀安一阵恶寒。
在一旁看完眼前上演的这一整幕奇怪场面,林福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少爷,栽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