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吧!”料想自己没有猜错,我的心里一喜,连忙朝着瘦猴和慕容洁说道。
当即,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点头。而后重重地在自己找到的地方按了下去。
顿时,一声沉闷的低响传出。
紧接着,‘咔咔’的机械声响也跟着一起从我们的头顶处传出。
十多个人已经全都聚在了这房间里了,但是因为眼前的情景太过骇人了,所以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自然,房中寂静,头顶上的声音就听得一清二楚。也理所当然的能够听到声音是从哪里传出的。
我循声望去,这声音就是从左右两侧的两堵墙的顶端传出的。
刚转头朝着墙看去,我的眉头轻轻一皱,但很快又忍不住挑嘴笑了起来。
果真就像我所说的。
当这咔咔的机械声传出来的时候,那原本被伪装成了真墙的纸墙开始往屋顶上升去。
连被瘦猴撕碎的那些,也跟着一起朝着房顶缓缓伸去。
持续一分钟之后,纸墙终于完全升了上去,真正的墙面露了出来。
头与尾,也出现了!
在左右两侧的墙上,分别又出现了一副画。
画风与正面墙上的两张一模一样,当然,内容肯定是不相同的!
我稍愣了一下之后,立即朝着左边的墙看了过去。
这一幅画,比起之前那两幅要古怪了许多。
背景是一座山,主体是一名身穿铠甲服饰的‘人’。
但却绝对不是人,因为画中,那‘人’的身形和身后的那座山一般大小。
最诡异的是,那人的脖子上的头,是个骷髅头。骷髅头中的双眼,喷着绿色的光芒!
与此同时,这长着骷髅头的‘人’,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举着一个人。
那人,与第三幅,也就是正墙处靠右边那幅画上,冒着诡异红光的人是一个!
而右侧的那面墙,画则要正常了许多。
背景同样是一座山,主体同样是一名身穿铠甲的人。
只不过这个人就正常多了,有头有脸。一只手提着剑,朝着那座山,好像是在朝那山上进发着。
同样的,在这人的身旁也有一个人,还是和正墙右面的那幅画上的人一样。
“这四幅画连在一起又是什么意思?”我还在打量这些画的时候,便有人小声地呢喃了起来。
这人的话还只是刚刚说出口,瘦猴的声音立马传出,“这下不就很好懂了吗?”
他指着左墙的那幅画,开口道,“小神婆刚刚不是说没头没尾吗?现在就有了啊。这第一幅画是头。说的是在某个地方,有一个无头鬼,为祸人间。”
而后指向了正墙左侧的那幅画接着开口道,“这第二幅就是说,有一个大将军跑过来,杀了这个鬼,同时也被削掉了头,还救了人。”
“第三幅还是跟我之前的一样,上天有感这大将军的所作所为,将他的头颅接好。”
指了第三幅之后,瘦猴又指向了右墙的那幅画,接着道,“最后这一幅说的就是,这除鬼的大将军功成身退,到了一处深山安居晚年了起来。”
说完之后,瘦猴‘啪’的一下,拍了一下双手,转头朝着所有人看了过去,“怎么样,这个解释完全没问题吧!”
“还别说,这样一来,整个故事的脉络就更加明确了!”当即,立马有人小声地附和起了瘦猴的话。
“果然需要有头有尾啊!”立马又有人小声地呢喃了起来。
我则轻轻地摇起了头,还是和之前一样。
瘦猴所说的虽然能够连接在一起,但可惜的是还是有些细节解释不清楚啊。
最大的矛盾点还是在那个孩子。
第一幅画和第三幅,第四幅画中的孩子是一个,可第二幅怎么又换成了另外一个,而且一下子变成了两个?
除此之外就是第一幅画的头。
第一副鬼怪的头上好歹还有一个骷髅头,但在第二幅搏斗之时,头却不见了!
这不是很奇怪吗?
要说是作画的人画错了,这理由就太牵强了一点。
就在我仔细思考的时候,瘦猴凑到我身边小声地呢喃了起来,“小远,你说这第一幅画上的骷髅头,是不是就是我们的那个骷髅头?”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得一怔,但很快还是不由得摇起了头,“老实说,不太像!”
“用慕容洁的话来说,我们这个骷髅头是因为手术原因造成的。可这上面的骷髅头却是玄学有关,两边不搭啊!”
瘦猴又张嘴想要跟我说话,
但我忍不住抬手朝着他挥了一下,“等一下,暂时别说话,让我好好看看这四幅画!”
瘦猴当即沉默了下去,而我则盯着画,开始仔细地思考了起来。
这四幅画实在是太奇怪了,我越看越是觉得不对劲。
不止是画上的内容,什么都不对,自然瘦猴所说的内容也觉得不对。
然而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这时,我身后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响,这是慕容洁的那些朋友们准备离开了。
慕容洁也轻轻地拍了我一下,等到我回过神之后,慕容洁便向我说道,“要不要先离开。”
我看到人走得差不多了,也只好转身离开。
法坛,阴灵转生,无头鬼,还有‘人鬼’,让我觉得这里似乎越来越危险了。
如果真的像小神婆所讲的一样,有人能通过这个方法由人变鬼,而且也拥有某些能力的话,那估计杀起人来会相当方便。
要是由人装鬼,那可能还有反抗之力。
要是由‘鬼’装鬼的话,那可就难说了。
其实要说由‘鬼’装鬼,这种情况倒并不可怕。
咱们村子里的,刘婶的儿子陈自强,因为天生缺了一魄,所以力气很大,可是却没有脑子。当然,这是袁老爷子说的。
就如小神婆所讲的,在玄学之中,非人即鬼或圣。其实陈自强也算是小神婆所讲的‘人鬼’了。
想想看,要是他装鬼的话,杀起人来是不是会相当容易?在这楼下一层的人里,谁都不是他的对手,也很可能谁都能够被他轻松杀死。
如今再冒出这样一个人装鬼的话,杀人绝对不是难事。
当然了,既然这只‘鬼’有人的身体,而且也只有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出手杀人。
那就还是有办法找出来。
找凶手便是找‘鬼’,改变的仅仅只是这个而已。
当然了,料想到凶手杀起人来应该是相当容易的,那落单的危险性自然提高了许多。
想一想,我决定还是和大部分人呆在一起。
于是向着慕容洁点下了头之后,叫了瘦猴一声,跟着那些离开的人一起往外走去。
一边走着,小神婆则一边向我说道,“这些画应该是在说某人,摆在法坛之后,代表的应该是受术的那个人。你朋友说的虽然有点道理,但我总觉得还是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