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转醒,我还只是刚睁开双眼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虽然没有感觉到恶心,却差点再度失去意识。
压根不敢动,就这样缓了好半天,我才慢慢地转动头,并且双手撑床想要坐起来。但却一丁点力气都使不出,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我还能感觉到双手还在。
“他醒了!”一声惊呼传出。
紧接着,就见到李萍儿跑了过来,先是把我按回了床上,让我不要乱动,而后把手放到了我的手腕上,把起了脉。
真是太累了,这感觉比起当初刚中尸毒的时候还要难受。于是我懒得开口说话,其他的人也十分安静,静静的等着李萍儿宣布结果。
这感觉十分古怪,就好像是等着被判死刑一样。
好在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李萍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脸色也轻松了下来,“好了,这下稳定。渡过危险期了。”
危险期?我不解地向他们看了过去。
瘦猴凑了过来,一脸不爽地瞪着我,“别这种眼神,你已经昏迷一周了。”
一周?我吓得又差点昏过去。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好像没有什么急事,心这才松下来。
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开口道:“那案子已经结了吗?”
“结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出,转头看去,是穿着笔直警服的杨开。“凶手什么都招了,而且市里专家组的人做了一次复查,一切都符合他所说的。”
“帮凶呢?抓住了吗?”我又接着向他问道。
“帮凶也抓到了!”他回答道。
我笑了笑,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案子可能还有其他的嫌疑人。
顿了一下,我接着道:“动机是什么?他们想给谁续命?”如果能确定动机的话,就还可以顺着这条线再向下挖。
但杨开,慕容洁和许成都摇起了头。
“没有动机,凶手说他就是想要杀人而已。而且恰巧看了本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书,就照着上面所说的做了。在他家里也的确搜出了这么一本书。”
杨开的话说完之后,慕容洁又在一旁补充道,“至于帮凶为什么要帮助凶手,理由则十分可笑。他觉得朱良可能是他老婆和朱良生父的私生子,所以才同意杀人。而最可笑的是,朱良的姑姑也知道那个法术,她以为她老公是为了给自己续命,所以她们两夫妻的表现才会那么古怪。”
“这?”听到慕容洁所说的这些,我真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是该说狗血?还是该说人性无常?或者是天道无偿?
“对了,关于骷髅头和尸毒的事,张主任招了吗?”我苦笑了一声后,便又赶紧向慕容洁问道。
她摇了摇头,“他一直是在重复抓他的时候所说的话,一口咬定就是鬼,你中的也不是什么尸毒!”
我连忙得朝着李萍儿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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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耸了耸肩道:“反正我诊出来是尸毒,而且我也是按照解尸毒的方法在给你疗伤。”
“会不会真的是鬼啊?”许成在这个时候又跳了出来,面露惊恐的说道:“凶手在说这些的时候很笃定,而且表情看起来十分怪异,真的不像人。”
“而且你们没有发现吗?还有一件最古怪的事,死者朱良的生父预知了朱良会死啊。”许成说完,还打了个哆嗦。
我白了他一眼,其他的人也跟着白了一眼。
见他还是不明白,我忍不住开口道:“根本就不是什么预知,而是我们自以为是预知了而已。十有八九凶手是在知道了信上的内容之后,才决定动手杀朱良的。这不过又是凶手一次玩弄时间的手段而已。”
“可这也只是可能不是嘛,也有可能就是鬼呢?”许成哆嗦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懒得理他了,艰难的转头看向了杨开,一脸郑重地向他道:“这次多谢你的配合了。”
以杨开的性格,当然不可能在自己被冤枉的情况下一点都不反抗,他显然是听懂了我的暗示。
“无所谓什么帮不帮,我既然利用过你来抓凶手,现在你又反过来利用我,大家扯平了。再者,都是为了破案而已。”他的语气听起来古井不波,好似这些事的确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也没有再纠结于此了,转过头,看着天花板,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心里也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你又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案子还有哪里不对劲?”慕容洁连忙问道。
我缓缓地摇了一下头,“不是案子有问题,而是凶手所的话。他说我居然会想出这种办法。”
我偏过了头,看到所有的人都露出了稍显惊愕之色。
“这话似乎没有哪里不对劲啊?”瘦猴挠着头,不解地问道。
“他说的是‘居然’啊!”我看出了瘦猴,向他开口道:“假如我对你说,你‘居然’不偷东西了,这代表什么?”
瘦猴眉头一皱,举拳挥了挥,“这代表你欠揍了。”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后认真的向他说道:“这代表我很了解你。”
“张主任很了解你?”慕容洁不可思议地呢喃着。
“不会吧!”许成的声音传出,“我在这镇上干了几十年了,我是看着张主任到医院入的职,他也几乎没有出过镇子,怎么会了解你呢?”
“不知道!”摇了摇头,我转头看向了李萍儿,无奈地道:“不止是我,他应该还了解李萍儿。”
这感觉十分古怪,可我却偏偏抓不住关键的线索,只能在脑子里不停的猜,不停的想。
“行了!”我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难看了,慕容洁连忙瞪了我一眼,“案子都已经结了,凶手也被判了死刑,就算他真的了解你,也威胁不到你了,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就是!”李萍儿也在一旁帮腔,甩了我一个白眼后道:“你先是中了尸毒,现在又透支了身体。别再动脑子了,好好休息几天,要不然你非得折寿不可。”
我刚摇头,但立马又拼命的点起了头,因为李萍儿已经默默地拿出了她的针包。
比起扎针让我睡过去,我还是乐意自然睡过去好点。这玩意始终有点玄,万一真把我脑子扎坏了,找谁哭去?
接下来一连半个月,我基本上没有出过门,李萍儿和慕容洁两人轮流照顾我。瘦猴则天天在镇子上逛,看他这样子,似乎对镇子有了什么想法。
我以为至少还可以平静一段时间,但是没有想到一则消息的传出瞬间把平静打破,也让我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