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我刚走出门口时, 我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因为饶辰在心里想:【我真他妈的长得太过英俊了,迷得普乐神魂颠倒的该怎么办?】
他这还要用一种苦恼的语气(并不)来想这话。
“普乐?妳没事吧?”站在案桌前的数学老师一脸担忧的问我。
【普乐看来失魂落魄的,似乎是真有不适。】
“老师, 我……没事。”我咬着牙, 从地上起来, 回了数学老师一句, 我就索性跑远。
天知道再继续留下来还会让我听到什么作恶的话?!
而在跑向医务室的过程中, 我还摔了两次,直到下了一层楼梯,我的脑子才变得清静了。
呼~~这读心的距离, 有点太长了……
发现再也听不到别人心里的话后,我慢慢的走向医务室, 虽然我其实没有这个需要, 但做戏做全套不是吗?
离下课还有一课的时间, 我就待到下课回去。
“这位同学,妳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我敲了敲门, 推门进去,医务室的老师这样问我。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按着小腹,装作脸色尴尬的对他说。
“哦,同学妳这是生理期。”医务室老师脸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
“……嗯。”
这医务室老师也是奇葩了,虽然我是说谎, 我说完也觉得有几分尴尬, 但他竟完全没有, 他可是一个男的啊!难道做医生的跟别人不一样, 不会因为这些事而觉得不自在?
“对了, 同学妳叫什么名字?”
“我叫普乐。”
医务室老师听我说完,在单纸上记下我的名字。
“妳到这边躺躺, 我去拿热水袋给妳。”医务室老师拉开他身后的床帘,指着床位说。
我依他的吩咐,坐在床上,就在我脱鞋准备躺下时,我脑里出现一句话。
【原来她叫普乐。】
“老师,等等。”
我叫住已经走到门边的医务室老师。
“怎么了?”
“我有点内急,我想去厕所。”
“妳有需要就自己去,不用跟我说也可以。”医务室老师说完走了一步,想到了什么停下回身对我说了一句令我尴尬的话。
“妳有卫生棉条吗?没有带的话,我可以给妳。”
在医务室里,竟然连卫生棉条都有准备,可以说是十分充足,切合学生的需要了。
但是……我不需要啊……
“谢谢老师,不用了。”
“是啊。”医务室老师说完,这次真的离开了。
在医务室老师离开后,我赶紧穿回鞋子,站起身就要冲出去,这个时候,我身后的帘子拉开,那人说:“妳不舒服啊?”
听到他开口说话,我的身体僵了一下,全身的汗毛可以说是都立了起来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显得有点狼狈的就跑了出医务室门口了。
在跑了出去后我还听到--
【她好像很怕我?把我当瘟疫般为之避恐不及……】
他后面还有说些什么,我没有听到,因为我已经跑远了。
医务室在第三层,第三层也有厕所的,但我不用这层的厕所,特地跑到最低一层的厕所去。
我躲了进厕所,关好门,抱住自己。
“他怎么会刚好在那?”
“真是冤家路窄。”
现在该怎么办?我不知他何时才会回去。
如果我说没事回课室……不不不,还是不要了,这样不是很奇怪吗?我自己说要去医务室的,转头就自己回去了。
他到底是为什么去医务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知赖在厕所多久了,直到一道女声在厕所内喊我的名字。
“普乐,普乐?妳在吗?”
我考虑了两秒,还是应了。
“我在这,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呼,妳没事就好了,医务室老师以为妳出了什么事了,可是叫了几个学生找妳了,妳既然没事,那妳就快点出来吧。”
听到门外的少女说了这话,我反应了两秒,事情闹大了啊……
正当我准备回她时,她说:“妳是不是没有带卫生棉条啊?医务室老师可是让我给妳带来了。”
在厕所门下,递进来一包小小方形的东西,咳,虽然我的生理期还没到,但为了让我有个好的下台阶,我弯腰接过递进来的卫生棉条。
到底是让人知道我诈病好一点,还是让人以为我因为忘带卫生棉条而待在厕所一直不出来较好一点呢?
“妳……同学,我想问一个问题,不知可不可以呢?”
“可以,妳有什么问题?”
“医务室里没有其它人在吧?”
“其它人?妳是问谁?”
“就……其它学生啊……”
“啊,妳是不是怕尴尬啊?放心,待妳回到医务室,只有妳一个在的。”
怎知这位女学生所说的没有人在,和我以为的有所出入。
我将卫生棉条塞进裤袋里,磨蹭了一下才从厕所里出来。
出了去,见到这个来找我的女学生,那是一位长相美艳的少女。
【原来是她,那个倒霉鬼。】
我一愣,女学生问我:“怎么了?”
我答:“没事。”
之后我们两个就回去了。
到了医务室,女学生所说的没有其它人的情况没有出现,除了医务室老师外,还有六个女学生站在那。
我身边的这一个,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因为她负责找底层的厕所。
进去的时候,医务室里站着的人刷刷的一下看过来,让我倍感压力。
“好了人已经找到了,妳们先回去,谢谢妳们的帮助。”医务室老师瞧了我一眼,然后对其余的女孩说。
连着我身边的那位都跟着离开了。
在走过时,她在心里想了两个字:【可怜。】
这说的明显是我。
我有什么好可怜的啊?
“妳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需不需要休息?”
医务室老师会这样问的原因,是因为快到下课的时间了。
我瞧了眼墙上的钟,本想说需要的,但脑子里听到Zico的声音就改变主意了。
【普乐。】
他还在这。
我看着帘子,他就在这后面。
“老师,我觉得现在好多了,我想我可以回去上课。”
“老师,我也好了。”突然,帘子掀起,Zico的脸从后面出现。
他这一下子拉开,我没来得及转开视线,视线直直的和他的对上,他的样子和以前比没什么改变,皮肤还是那样白。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向我身边的医务室老师。
“段兆?你又好了?你不是贫血头晕吗?”
“老师,躺了一会,我感觉好多了。”
我听了医务室老师对他的称呼一愣。
Zico的中文名字不是叫石康吗?怎么他现在又叫段兆了?
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名?
可能我这惊讶的表情太过明显了,引来了Zico的注意。
他看了过来,同时心里想:【她为什么这般惊讶?她是因为我贫血头晕惊讶,还是因为别的。】
我赶紧低头,移开视线。
【有意思。】他心里道。
我的身体一抖,心里有些泄气的想,还是引起他的兴趣了,希望今后,在我的不搭理下,他可以放弃我,转移选择其它的目标。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和普乐一起回去,大家互相照应一下吧。”医务室老师说。
我听了他这话,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医务室老师留意到我的视线,侧头看我。
“……没什么。”我想反口,说我现在又需要躺一下……但,我这样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最终我并没有这么做。
“老师再见。”
“老师再见。”
Zico站到我身侧,在我开口跟老师再见后,他亦随之说。
和他站得太近,我现在很想逃跑,但我知道再做一次这种行为,我才真的要完了,医务室老师会觉得我脑子有坑不说,Zico一定会怀疑上我,到时想摆脱他就不容易了。
我率先出了门,压抑住狂奔的冲动,只加快步伐往前走。
我听到身后门被关上的声音,Zico的脚步声随之出现,我根本走不过他,很快他就追上我,站到我身侧。
他说:“妳看起来好像很怕我?”
我听了他这话,心里在疯狂的想:我该怎么回他?我该怎么回他?我该怎么回他?……
“妳一句话也不想和我说?妳就这样讨厌我?”他的语气轻柔,神情甚至还带着点伤心。
但他的内心……
【如果她敢说是,那我就……杀掉她吧。】
我听到他真正的想法了,身体一僵,下意识就回:“没有没有。”
待说出口了才后悔,我其实可以继续不理他的。
“那妳怎么不看着我说话?”
这次他直接抓住我的手,将我的身体扭过来。
在接触到我手上的肌肤时,我脑里同时传来他的一句话。
他说:【这皮肤挺好的,不知割起来怎样?】
Zico还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变态,怎么能碰了别人的手一下,脑子就想到这些了呢?
而且重点是,从他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他脑里正有这种恐怖的想法。
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这死变态!
我嘴角硬拉出一个笑容对他说:“有吗?我没有。”
这前世的习惯还真不是这么容易改变。
一见了他的脸,就忍不住对他扯出一个笑容,就算这笑容自知僵硬至极,这也是习惯了,一时改不了。
【她对我笑了,她这其实是害羞,而不是讨厌我?】
谁特么是害羞?我那是害怕啊!
我这僵硬的笑容,还被他解读成羞涩不自在的笑容了。
“这……Z……段兆,你放开我,我还要回课室。”我差点就喊了他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的名字了,好险被我改回来了,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英文名字,真说出口了就穿崩了。
我的手挣了下,没挣开。
【她喜欢我就好办了,那我就直接表白吧,反正早上我本来就想这么做。】
Zico不顾我的反抗,拉着我的手,直接就将我带往相反的方向。
【就到天台去,如果她拒绝我,我就将她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