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怎么一直看着我?”他微醺的笑着问我。
“你的脸好红, 你是醉了吗?”我不能直说我等着他昏倒,瞅着他的脸,顺口就说了这句话了。
“是吗, 可能有点吧。”他摸上自己的脸, 笑嘻嘻的说。
他怎么还不昏倒?可能我买的真是假药吧。
我还在这样想着时, 前面的人啪的一下, 脸整个倒在桌上, 表情定格,笑着倒下。
也幸得他吃完牛扒,碟子被收走了, 不然满脸汁的画面实在是太美。
“段兆、段兆......你怎么了?”
太好了,药看来起效了!
我假意的喊了他两声,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 就伸出两只手指戳他的头顶。
一下, 没动。
二下,没动。
我加重力度再戳, 还是没动。
好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他是真的昏倒了,我可以不用担心了。
不过问题是,我该怎么把他带走, 不能就这样放他在这里。
这个问题很快不用我操心了, 因为帮忙的人出现了。
“这位客人怎么了?”
一名侍应留意到我这边的状况, 走了过来。
“他好像醉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需要我帮妳叫车吗?”
“好的, 那真的太谢谢你了。”
我先将这一桌子食物的款项结了。
车子很快来到, 在我起身准备扶起段兆时,旁边的侍应的动作比我还快, 他搀扶段兆就往门外走去。
在扶起段兆时还不忘对我说:“小姐,请跟上,车就在门外了。”
这侍应的服务态度还真好啊,后悔方才没有给多一点小费给他。
侍应将段兆扶到车上时,我紧接着上了车,在车上,我隔着窗对这位侍应道谢:“谢谢你的帮忙,再见。”
我向侍应挥挥手,他也挥挥手,车子往前驶去,侍应的身影消失。
我身体一转正,段兆就刚好倒在我的肩膀上。
我身子一僵,透过倒后镜看他的脸,他的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看来他倒在我身上只是凑巧。
为稳妥起见,我轻拍段兆的脸,低声道:“段兆,你醒了吗?”
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长吁一口气,看来这药的质量还是杠杠的。
网上可是写着,吃一颗昏睡8小时,绝不半途醒来,我放了两颗,他睡到明早都绰绰有余。
他还喝了酒呢,真想他这样暴毙就算了。
“司机大叔,你这是驶去哪了?”
车子都驶开一段距离了,我才发现不知被司机大叔开到哪处了。
“噢,方才那个位置不能停泊的,所以我就先开走了,放心,现在走的路可以通向各个地方,很方便的。”
带着鸭帽子的司机大叔回我,我这一看,咦,司机不是个大叔,还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眉眼清俊,还带了点抑郁,是一个帅哥呢。
他这个理由我觉得有点怪,可能遇到奇怪的男人多了,我第一时间警惕起来。
觉得他都是一个坏人,对自己不怀好意。
脑里顿时出现许多新闻,什么司机杀人狂魔之类的涌入。
“啊,原来是这样,那麻烦你到......”我想了下,说出段兆别墅的地址:“XXXX......吧。麻烦你了。”
听了我的话,他的嘴角泛起浅笑,先是瞥了我一眼,然后视线转移到段兆身上,停留不到一秒就移开。
【真巧,我刚好打算把你们送到那里。】
我眨了眨眼,侧过头,盯着车外的景色,手紧握成拳,全身警惕。
段兆的头还沉沉的压在我的肩头上,昏迷的他对车内隐约凝重的气氛一无所知。
这人知道段兆别墅的地址,他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段兆?
“嗯~~哼~~”
帅哥司机的心情颇好,一边驾车,一边还有心情哼歌。
车子的方向都不用转,因为他本来向着的方向就是段兆别墅的方向。
十多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多少钱?”
车子停在段兆的别墅门口,他还真准确得很,我都没有说门牌号。
“一百好了。”
他说这几个字时很随意,看起来就像是随便说的。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大钞给他,他接过后,我抓住车门,随手就想打开。
然后发现,门打不开。
“诶,小姑娘,问妳一个问题。”
帅哥司机对我放在门边僵硬的手,像是没看见似的,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问题?”
我松开手,手交迭在膝盖上,反问他。
此时我保持镇定,脑里想着各种逃生的方法。
正常的司机不会扣着车门不让客人出去,所以他不正常。
估计不知想着干什么坏事,但偏偏他现在脑里什么想法都没有,我不能知道他的心思。
“妳和他......什么关系啊?”
帅哥司机指指头枕在我肩膀的段兆。
他问的竟然是这个。
“关......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差点就想说关你什么事了。
知晓自己被他困住了,在这紧张又意识到危险的情况下,心情克制不住的有点焦躁,勉强按压住回答他。
其实我是没有必要回答他的问题的,因为他只是一个陌生人,我的任何私事没有告诉他的理由。
【男朋友?还下药?谁会对自己的男朋友下药?】
他知道?!
我的手重新放在门柄上,有些紧张的说:“车门没有开,麻烦你打开,我要回去了。”
我不知他想做什么,我虽然想着把段兆解决,但我可没想把自己也搭上了。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我这就打开。”
听我这一说,他才像忽然想起似的,将车门打开了。
我一拉,一推,车门终于可以开了。
我臀部一挪,率先就往车外去。
站在地面上,才觉得全身松了口气。
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后,我弯腰探进车内,抓住段兆的肩膀就要将他拉出来。
帅哥司机在前面扭身坐着,见我的脸探进来了,对我说:“我的车子暂时还会停在这里,妳要......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大喊,到时我会帮妳的。”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不用了,谢谢。”我的视线完全不敢对上他,用尽吃奶的力把段兆拉出来后,我就艰难的扶着他往别墅门口去。
段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我身上,头沉沉的歪在我颈边,我硬的拖着他,我都能听到他鞋子在地上刮过的声音了。
帅哥司机也就这样坐在车子里看着,一点都没出来帮忙的意思。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我将段兆抵在门边,手就往他身上翻,想把钥匙翻出来。
快要将他全身摸遍,我才从他左边裤袋里找出一根钥匙。
这下不用逐根试了,就这一根,不是它也没可能有别的开到这门了。
我抱住段兆的腰,钥匙插进匙孔中,一插一扭,咔嚓,门顺利的开了。
我扶着他,估摸着沙发的位置,向着沙发走去,一下将他放下后,我再回身去开别墅里的灯。
段兆倒在沙发上时不知压到了什么,发出一声闷响,我不以为意,估计是沙发上放了什么东西,被他压住吧。
开了灯,再顺手去门边拉上门时,还见到那个司机的车没走。
车里面黑黑的,也看不见里面的人是什么表情。
门关上,我转身面向段兆。
“呼~~”
我现在该想想,怎么把他弄死好了。
他现在吃了安眠药,就吃了两颗,估计就这样也弄不死他。
之前他怎么杀我的?
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正好我对这里有点好奇,就随便看看吧。第一次死时,我可是待在这里,也不知犯了什么错,就被他杀死了。
这里有什么神秘的,窗帘不让拉,楼上也不让去,不知以为他收藏了什么宝贝呢。
我扶着扶手走上去,上面黑幽幽的,虽然大厅的灯亮了,但因为第二层的位置是在一个弯位后,大厅的灯光没怎么照进去。
我的心情有点紧张,这上面到底会藏了什么?
这般神秘,总不会是收起了几具尸体,所以才不让人进去吧?
或者里面藏了很多的钱?所以不可以让别人进去。
我走到别墅第二层的第一间房,我摸上门把一扭,慢慢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老实说,我虽然已经是死过四次的人了,对这个场景我还是觉得害怕。
我的脚没踏进去,手伸进去,在门边上摸索,想找出这间房灯的开关。
在墙边摸了这么一下,顺利的找到开关,按下去,房顿时亮起昏红的灯光。
“啊!”
我惊得尖叫了一下。
叫完定眼一看,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
就是这间房的灯光有点奇怪,竟然是红色的。
我拍了拍胸口,后想起段兆,不知他会不会被我这声尖叫吵醒。
我抓着扶手,倾身往地下大厅看去,见到段兆还好好的躺在沙发上时,我就缩了回去。
我发现一件事,在这别墅里,这二层的位置,基本可以看清楚楼下所有地方。
下面的人有什么动作都可以看清楚。当然,段兆什么动作都没有。
那时我坐在沙发上,他那样久才拿钱下来,其实是不是一直躲在这二层的位置盯着我看呢?
对了,还有我拉窗帘的时候,就拉了一下,他就急急的下来了,还说我不要往后看,下来后还将很快将窗帘拉上,挡在窗前面,连条缝都不漏出来让我瞧见。
他能这般快反应,估计那时一直站在这儿看着我呢。
我小心的踏出第一步,进去这间有着昏红灯光的房间。
“好好的,为什么要用这种颜色的灯光啊,怪恐怖的啊。”
这儿太静了,我没忍住自言自语。
有点什么声音也好,就算那是我的声音。
这儿没什么特别的,周围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物品,就几个柜子还有张小床放在这里。
小床残旧,柜子也铺灰,地毯更不用说了,脏得看不出颜色,各种渍在上面,还沾了灰。
本来就深色的地毯都可以看出上面的脏了。
看出来根本是没有人住的房间。
就唯独......咦,这间房的墙壁很干净嘛,墙纸还是新黏上去的,跟大厅那随手可以撕下的天差地别。
这间房没有什么特别的,也没放了什么吓人的东西在里面,除了灯光有点怪之外。
“难道我要亲自动手把他掐死?万一他中途醒来怎么办?没有武器我很没有安全感的啊。”
“翻翻柜子吧,说不定会找到刀。”
我这其实是没勇气,再在这别墅的其它地方探险了,万一走到另一间房里,真让我见到尸体怎么办?说不定我会腿软,连解决段兆的气力都没了。
也是我好运,进来的第一间房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刚这样想时,立即就遭到打脸了。
我弯腰拉开有我一半以上身高的柜,有一个堆满了钱,有一个堆满了首饰,还有一个堆满了凌乱的衣物,就那一瞥而过上面暗沉的印渍,我立即就将那格抽屉关上。
“呵呵,怎么会没有的呢?”
“他的这些财物就这样随便的放在这里,不怕小偷进来偷去吗?”
“他还真有钱啊。”
发现了沾染血渍的衣服,心里油然生寒,为了缓解紧张,嘴里胡乱的说着话。
我快速的拉开抽屉又关上,就怕又见到让人害怕的东西。
这次是我第一次杀人,不,是准备杀人,我还未杀呢,见到出现在段兆别墅里的东西,虽然心里早有预感,但真看到了,还是觉得遍体生寒。
除了我,他到底还杀了哪些人啊?
就这样拉着拉着,随手又关上手边的一个抽屉,眼角瞥到银光一闪,重新拉开方才的抽屉,定睛一看,里面放了满满档档的刀,有大有小,有尖有长,就连刴骨的大刀也有。
呼,武器有了,我是时候实行自己的计划了,错过了这次下次可再没有机会了。
剁骨刀太沉了,我拿在手里不方便,我就拿了把有我一只手掌长的小刀,也不知这小刀本来的用途是什么。
“呼,加油,普乐,妳一定行的!”
我鼓励自己一下,拿着刀就往下走。
“啪嗒、啪嗒......”
我走下楼梯的声音是现在唯一在别墅响起的声音。
我感觉这一小段路走了很长,由楼梯下来,终于走到段兆身前。
他还什么都不知的在那睡着,脸上还泛着醉酒的红晕,红扑扑的,嘴唇红艳艳的,气色甚好。
“你杀了我两次,我这才杀回一次,这很公平不是?算起来,还是我吃亏了的。”
我对着他的脸喃喃自语,我紧握着手里的刀,说完这句话终于鼓起勇气,闭眼一下就扎向他的身体里。
“呀......”我不知道,在我闭眼的一刻,沙发上的人睁开眼了,他眼睁睁看着刺向他的刀,只来得及半举起手,然后又无力垂下。
安眠药的药效还未过去。
“噗滋──”我听到和感觉到刀结结实实扎进肉里的声音,我松手,睁开眼就对上段兆暴瞪的眼睛。
黑幽幽的,我恍似还在里面看到了怨恨,浓浓的黑在眼睛里面。
我一惊,就要松开手后退,他的手抓住我的手臂,问我:“为......什么?”
他抓在我手里的力气算不上多大,但我可能就是被他吓倒了,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竟也真让他抓住。
“因、因为你想杀我,我才杀你的,这别怪我......该恨的人是我......你不过是罪有应得。”
我这被他吓得都语无伦次了,不该说的话我都说了。
“我......没有想杀妳。”他嘴里吐着血,强撑起眼皮,死死盯着我,说完这句话他头一歪,没有声息了。
“呼、呼......”
“我知道你现在没想过杀我,但你之后会想杀我的,你之前......之前还杀了我两次,我不过是报仇了。”
“我也是为了生存,谁让你总不放过我。”
我又对他喃喃自语一句,这才抖着手,推开他抓住我的手。
“嘶──”
都死了,还不忘报复一下。
我看着手臂上被他指甲刮出的浅浅血痕,有点欲哭无泪。
段兆的眼睛还在那睁着,狠狠的瞪着我,好像还活着一样。
我咽了咽口水,伸了只手指往他鼻下,手指没有感觉到任何呼吸,他是真的死了。
这儿我一刻都不想待着,本来还好奇大厅的窗帘后到底有什么,现在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了,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但杀了人,毁灭证据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对不起了,我没想再让你捱一下的,但我不可以将刀留在这里。”
我双手抓住他胸口上的刀,一下用力,小刀从他胸口拔出......
我就想着把凶器收好,就没想过,刀在拔出时,会喷出比插进去时更多的血......
血糊了我一脸。
眼里都沾上了。
我从包里拿出纸巾,抹了一下脸放回袋里,刀也是,直接放进袋里了。
对了,还有他的手指,他方才刮到我的皮肤了,那我要不要......把他的手指砍掉?
我想象了下,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做法,所以我决定帮他剪指甲。
他这有没有剪指甲的?
一想到,我这刚干掉他,又要留在他这里东翻西翻的,我又否决这个决定。
袋里有什么?
一包还余四张纸巾的包装纸,装在糖盒里的安眠药,我的钱包。
那......就用纸巾抹干净好了。
我抽出两张纸巾,一张用来抓住他的手,另一张用来擦干净他刮过我手臂那只手的指甲。
清完一次还觉得不安心,用纸币折起角,在五只指甲里挑刮了下,才放心的松开他的手。
所有用完的东西,我全都放回袋中,打算离开了这里才一次过处理。
对了,我还有什么忘了的?
好像......没有吧?
一个死人在我身边,我心里慌得很,略略清理一下现场就想离开了,完全忘了,我还在这里留下的很多痕迹没有清去。
虽然心里还有着不安,但因为对死去段兆的恐惧,令我急急的就从段兆的别墅出去了。
待我离开别墅后,见到前面空无一物的路,心里还松了口气,那个帅哥司机已经离开了。
我走了几步才想起这个事,“糟了,扭门柄时我直接用手抓了!那不是留了我的指模吗?”
我回身想进去,可惜已经进不去了,我出来时还顺手将门拉上了,而钥匙在打开门进去后,我就随意的丢在一边了......
真是......猪......啊!
现在该怎办?
我是要准备逃亡吗?
我转头又走回段兆别墅门前时,对面的马路上有辆跑车,咻的一下停在对面的别墅前。
整个过程,在它停止之前,只能见到有残影闪过。
这车的速度,要我方才站在那边马路,我可能就被它撞死了。
这样的速度似曾相识,有这种速度的,我只在白朮身上见过。
因为这架突然出现的车,我也暂时不慌了,开始留意起车里的人。
在停车后,车里的人很快的下车。
就瞧着那一闪而过的侧脸,我的嘴微微张大。
白朮,白朮他原来住这里!
那我、那我......
在这几秒的时间,我瞬间就决定把他解决了。
我手上有刀,还有药,而别墅区在这个时候基本可以说是没有人了。
现在是一个好时机,能一次过解决他们俩更好,我可不想再等了,这事越快解决越好。
我必须得乘他不备,一击必杀!
清理段兆别墅证据的事,这时已经被我忘了。
我从袋里拿出糖盒子,倒出里面剩余的一颗安眠药。
这次来,我就带了三颗。
我张望一下四周,拿出那把还散发着血腥气的小刀出来,紧握在手,打开胶囊,倒出里面的药粉,细心的抹匀在刀面上。
我不知这样做有没有用,但这样可以令我更安心一点,捅进身体里的刀,多多少少会吸收一点药的。
希望到时能阻碍一下他的行动那就好。
我握着手里的刀,慢慢的向着白朮的别墅走近。
真巧呢,他竟然就住在段兆对面。
我在段兆的别墅死了一次,又在白朮的别墅死了两次,当是一个地方的话,我共在这儿死了三次了。
我站在白朮别墅门前,按了他的门铃一下。
我知道他这别墅门前安装了摄像头,我拨了下头发,挡住脸。
方才我没照镜子,脸上的血都不知有没有被我抹干净,为免吓倒他,还是掩饰一下,免得他不出来开门了。
等了大概一分钟,我听到门扭开的声音,我紧握着小刀,屏息以待。
门打开了,我全身肌肉紧绷,在这一刻所有力量爆发出来,一句话也没有说的就扎向开门的人。
“噗滋──”
刀插中他了,不过同时我亦被他一拳挥开,头一下撞在地上。
眼睛黏黏的,我的头大概是磕破了。
我没看清就直接将刀向他挥去,不知刀插在哪里,希望是在心脏那就好了,那一下就可以把他干掉。
我手肘撑在地上,想起来,然后感觉头皮一阵剧痛。
“妳是谁?竟敢伤我?!”
耳畔传来的,是白朮那一激动就嘶哑难听,像沙纸刮过的声音。
听起来,他现在很暴怒啊......
我的头被他揪着头发一扭,就对上他那带着阴郁的脸。
他眼下阴影很重,跟恶魔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你可以带我去警局的,我不会反抗的。”
时到如今,我突袭的计划失败了,就唯有以这个理由,看看能不能骗到他,放过我。
我知道留在他手上,跟在段兆手上没有什么区别的,倒不如让他以为找搞错了更好,反正我和他还真的没有见过。
“是吗?可妳的眼神看着不像。”他低头附在我耳边说。
对了,白朮他很聪明。
我撒的这么点谎,骗不了他的。
难道我就这样再一次的让他杀了?
我有预感,这一次可能我没机会再重生的了。
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我瞥见插在他左胸下的刀,伤口还汨汨的流着血,那位置,应该也是要害吧,他没事要不刀插得不够深方才被他躲过了,要不就他天赋异品,这点伤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伤害。
“我们没有见过,我为什么要害你?我不过是搞错人了。”
我这样说着时,乘他分散注意力,伸手握在刀子上,用力的将它推进去。
“砰嘭──”
我一下被他摔在两米远的地面,差点要被他摔出他的别墅范围。
我的后脑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头一歪,刚好向着对面的别墅。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这一次,看来是真死了。
也好,这样我就不用烦恼,该怎么把段兆别墅里的痕迹清理干净,还有逃亡的事情了。
有点可惜,我本来想着好好活着的。
不知白朮有没有事?
希望他可以跟我一样就好了。
我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