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确定熊沙白到宰相府祝寿。
所以晚上的王府不仅没有熊沙白,还没有古斐雯,她最大,当天晚上毫不犹豫的选择回到王府住下,因为她要趁此机会找到当初丢的那瓶从现代带来的香水。
虽然现在有了七色花,但是对于炼制除臭香,她仍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现在七色花只有一朵,假如她炼制一次没有成功,那么不但会浪费掉仅有一朵的七色花,长公主的怪病治愈将再无希望,所以,她不敢赌。
假如找到了那瓶香水,她的成功率将会直接提高百分之百。
由于上次益母草被盗,王府的守卫显然是加强了不少,但是如果想要在戒备森严的王府里找东西,那显然是不可能,所以她选择光明正大的找。
首先在王府的每一个角落都转一遍,觉得什么地方可疑,避开巡逻守卫的视线后便已最快的速度,进去,查看。
如此一来,倒也算是成功的进入到了以前没有进过的房间。
正在她从一个房间出来,关上门的时候,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有一人唤道:“王妃!”
傅庄琼顿时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只见只是过路的一队巡逻士兵,朝她打招呼,之后又继续朝前走去。
她简直被吓的差点瘫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又回头看了眼门的方向,确定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这才急忙离开了此地。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傅庄琼有些着急,这说明寿诞即将结束,他们即将回府,本来在秋季中,夜晚是有些凉爽的,她竟生生的出了一头的虚汗,但同时在心中也真真的是把熊沙白那个混蛋骂了千百遍。
若不是他莫名其妙的偷走了她的香水,她至于这么辛苦吗?
就在她沮丧的走到后花园的时候,这时模模糊糊的黑幕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傅庄琼一个颤栗,下意识的躲到了一颗树后,她眼睁睁的瞧见那个黑影熟门熟路的进了一座假山。
隔着远远的距离,她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但只觉得是一个男子,她不敢轻举妄动,同时心中百转千回,难道是府中又遭贼了?
这个熊沙白府内到底有多少好宝贝,怎么贼都喜欢往他的府中闲逛?
她当然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那黑衣人的对手,就在她打算去通知巡逻的守卫来把贼人抓住时,那个黑衣人竟然已经从假山里出来了,并且立马施展轻功,几个一个蜻蜓点水,飞了出去。
当然了,府内莫名其妙遭贼,傅庄琼身为府中的女主人,还是有责任心的,象征性的追了两步,但是没追上,这可怪不得她,是敌人太强,她,太弱。
自信心瞬间被打击的连渣都不剩,准备转身往自己的院中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鬼使神差的走到刚才那黑衣人进入到的假山中。
进入了,傅庄琼才发现,这真的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凹洞,四面是墙壁,地上是杂草,一眼就看了全景,实在是没什么特别之处,怪不得黑衣人只是进来一会便又出去了,原来只是来遛弯的。
就在傅庄琼也打算出去的时候,这时,突然有一个不知名的物体忽的从她的脚下窜过,她啊的一声靠着墙角跌坐在地上。
呆愣愣的看着那还有些光影的洞口,赫然是一只老鼠,叽叽喳喳的窜了出去。
她今天受到了太多惊吓,不能再在这待了,若不然肯定到得吓出心脏病来。
当下急忙爬起身,手撑在身子底下,好像按到了一个什么开关,轰隆隆的一声脆响,假山的壁上竟然开出一道石门。
傅庄琼顿时惊呆了,原来这小小的凹洞中竟然别有洞天,在进入石门之前,她忐忑,犹豫,最终还是抵不过好奇之心。
石门之后,有照明的壁灯,紧接着是一条长长的台阶,直通向地下,看着那黝黑恐怖的底下,傅庄琼真的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可是疑惑立刻漫上心头,王府中怎么会有这么一条通道?
在地面上,她几乎是找遍了整个王府的房间,可是都没有香水的任何踪迹,会不会是因为熊沙白那家伙识货,知道那瓶子中装的绝非是普通的香水,所以藏在了这间密洞中?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如此便不再犹豫,循着台阶而下,下了台阶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台阶下真的是别有洞天,但这洞天却很是寒酸,她一连开了几个石室,里面都空无一物。
就在她打算在另外一间石室,寻找开关时,这时,余光处忽的瞥见,在那本就不亮的通道中,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她立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并马上大喝了一声:“谁?”
然而那通道上却什么也没有,仿佛刚才就是她眼花,连惊带吓的,傅庄琼已经没有勇气再继续看下去,放弃了开石门的打算,连忙顺着来时的路逃似的出了这间石室。
很是神奇的,傅庄琼出来以后,石门自动的合上,仿佛她从没有出现过在此一般。
好巧不巧的,傅庄琼刚回到房间躺下,熊沙白就回来了,她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按理说,现在还不是太晚,正应该是吃饭的时间,他们怎么会回来的那么早?
不过现在傅庄琼只庆幸一件事,幸亏自己提前从那密室中走了出来,若不然被撞见,真的是有口难言。
古斐雯似乎是喝醉了,一边哭着,一边闹着,折腾了好一会仍不见罢休,因为古斐雯所住的院子在走廊的最后面,所以若想到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首先得经过傅庄琼的房间外。
这时,听到古斐雯口齿不清的问道:“王爷,你是喜欢臣妾多一点,还是喜欢王妃多一点?”
傅庄琼在房间里冷嗤了一声,用被子蒙住头,选择眼不见为净。
此时,房间外的走廊上,古蔚雯真的是醉的不轻,她由两个丫鬟扶着,却仍是紧紧的抓住熊沙白的衣袍不肯撒手。
熊沙白表情很是怪异,对旁边的两个丫鬟道:“扶侧王妃回去休息!”
两个小丫鬟立刻对古斐雯一阵好劝,还扶着往房间走去。
可古斐雯就是拽着熊沙白的衣服不撒手,再次问道:“王爷,是不是臣妾不够好?如果王爷不回答臣妾这个问题,臣妾就不回去!”
熊沙白脸色难堪,很是无奈,言简意赅的道:“你很好!”
“王爷骗人,臣妾若很好,为何从成亲到现在,王爷一直不留在臣妾的房间里?这几日,妹妹一直住在宫里,王爷,今晚去陪臣妾好不好?”说着,又凑了上来,作势就要往熊沙白的身上靠去。
就在这时,一道大力的开门声骤然传了过来,在房间外面拉拉扯扯的两人立刻扭头看去。
傅庄琼正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二人道:“麻烦调情直走左转,那是你们的房间好吧,大半夜的闹什么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熊沙白有些尴尬的想扯回自己的衣袍,这厢古斐雯倒是像突然开窍了,急忙先松了手,向傅庄琼所在的方向跌跌撞
撞的走了两步,很是惊讶的道:“呀,妹妹,原来你回来了,你瞧瞧我,只,只喝了一杯酒,就,就醉了,我的酒量还真的是不好呢,以后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都是姐姐我在陪着王爷呢,现在,现在既然你回来了,我就把王爷还给你了……”
说着说着,身子软了下去,也算是彻底的睡了过去,熊沙白挥了挥手,两个小丫鬟得到示意,立刻扶着古斐雯走了。
见终于清静了,傅庄琼也打算关门睡觉,就在转身之际,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傅庄琼不打算理他,七色花的事情她还在记仇,跟这种人简直就是没话说,刚打算把门关上,突然被某人大力的推开,她火了:“你想干什么?”
“你还欠本王一个解释?”他逼近她。
她怒极反笑:“解释,难道王爷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你觉得本王应该解释什么?”
“难道王爷不应该解释吗?”
“本王说的是七色花。”
“我说的也是七色花,若不然王爷应该认为我说些什么?”傅庄琼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再次笑了起来:“王爷该不会认为方才你和古斐雯调情,我会吃醋吧!对不起,还真的是让王爷失望了,我一点都不在乎。”
“那你在乎的是什么?”熊沙白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在乎的是宋蔚玉?”
被戳破了心事,傅庄琼耍横的道:“我在乎谁,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跟本王没关系?”
“你可别忘了,现在我们在协议和离,不管这休书我拿到与否,从理论上来说,我们都不是夫妻关系。”
这话一出,两人好一会没在说话,由于逆着光的原因,看不清熊沙白脸上的表情,反而是将傅庄琼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她微扬着小脸,紧抿着嘴唇,一副抗争到底的模样。
最后还是熊沙白先开的口,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你喜欢他?”
“是,我就是喜欢他,至少他不会在背后搞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他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胡作非为。”她很是大方的承认道。
不知哪句话戳中了熊沙白,他竟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么说,你对他很了解了?”
“当然……”傅庄琼突然被逼的哑口无言,脸色一时有些涨红,但仍是强硬的道:“当然了解!”
“你了解他什么,你除了知道他是宫廷乐师,知道他住在宫里外,你还对他了解什么?”
“你调查他?”傅庄琼再次怒了,口不择言的道:“你果然不简单!”
傅庄琼没看到的是,熊沙白的眼神像是涂了冰般,寒冷透骨,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本王为何要调查他?这些都是表面,只有肤浅的女人才会只看表面。”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说女人肤浅。”她毫不示弱的反驳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然降至了冰点,在傅庄琼的潜意识里,是熊沙白仰仗自己武功高强而盗了宋蔚玉真的七色花,当成他自己的功劳,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在前一夜,已然得知宋蔚玉的花是真的,所以这于这种盗取别人之物的来长自己威风的人,她显然是嗤之以鼻的。
“总之,这次只要医治好长公主的怪病,我就会请求皇上,让我们和离,我们之间交易之事,就当作废。”
说完之后,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