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即墨桦看了看窗外,夜已深了。
而墨王府这几个人被自己折腾的一夜没睡,连上都有了倦色却不说。
“王爷,我在此守着柯小姐。”
“王爷,老奴――”
“你们都下去,昭火留下来,睡这里。”
即墨桦冷冷命令,话语之中有人不敢忤逆的决绝。
昭火瞪大眼睛,指了指他们,再指了指自己。
好吧,他认命,认命!
老墨差人去抱了被子跟枕头来到大殿上,昭火将那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柯七叶的浣熊挤到了一边,铺了床讲被子盖过头睡了去。
理也不理还准备询问柯七叶病情如何的即墨桦。
即墨桦替已经服下了药的柯七叶掖了掖被角,寻了凳子在她身边坐下。
烛火挑然,她的五官在这温温烛火中不断放大,明霁美好的样子让他止不住伸手想要碰触。
他该怎么办?
将那双冰凉的小手握住,他的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翌日,四肢百骸传来的痛楚将柯七叶唤醒。
睁眼,便见着的是那一张两张三张关切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最先出声的是糖宝,一见到柯七叶睁眼她就喜不自胜的跳了起来。
这个动作引得一边的昭火很不满意。
搞得好像他的医术让柯七叶醒来不是分分钟的事一样。
“小姐,你感觉可还好?”
红妆比糖宝心细,问候见已经拿过了一个软枕将柯七叶的脑袋抬起来,让她稍微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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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七叶的手指动了动,紧接着动了动身子。
还好,已经不似刚刚起床时候的疼痛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绿意端来了一份汤羹,“奴婢等人来的时候,玉老爷可是千叮呤万嘱咐说要奴婢们照顾好你的,如今你却-――”
要不是断念上门通知,她们都还不知道柯七叶已经不再房间里。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柯七叶吃了几口汤羹,想起了什么似的环顾四周,觉得环境陌生自己并不曾来过这里,不由皱了皱眉,“这里是哪里?”
感觉到自己身下传来一阵阵温热,她掀开床单看了看,发现自己睡的地方正是一块昆仑暖玉。
昆仑暖玉床,性温,能够调节人体内血液,治疗寒疾很是有用。
其实用价值一点都不逊色于自己的白玉暖床。
“小姐,这是墨王殿下的琉璃殿呢,昨夜你-――”
红妆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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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柯七叶脑海之中快速闪过那一抹抹香艳的画面,以及最后即墨桦在自己昏迷前似乎说了什么。
到底是说了什么呢?她想不起来,有些头疼。
“昨夜你倒是一昏就没事了,害得我,我,守了你整整一夜!!”
昭火还是记着柯七叶将自己的鹦鹉杀死一事,此刻正在吹胡子瞪眼睛的瞪着她。
“是么?”昭火守了自己一夜,这句话她表示怀疑。
“呸,我们今早来的时候明明是王爷守着小姐的,你睡觉都睡得掉到了地上还没醒呢!”
绿意毫不犹豫的揭开了真相。
昭火气急败坏红着脸走了出去。
柯七叶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即墨桦呢?”
想到昨晚上即墨桦守了自己一夜,她心里的感觉很是微妙。
四下望了望,并不曾见到他的身影。
“小姐,王爷今早收了一封信,与东方公子匆匆赶了出去,让奴婢照顾好小姐。”
绿意看着柯七叶询问起即墨桦时候的微微有些羞涩的样子,不禁掩面偷笑。
“他可曾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她有一种感觉,自从东方天御出现之后即墨桦的行踪便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了,而东方天御,这个人她总是觉得很熟悉,但是无论怎么回想记忆里都不曾与这个人有过交集。
但是没交集为何又回觉得熟悉呢?
想不明白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主子,祖师爷爷已经从无极之地回来了。”
糖宝想起什么似的走到柯七叶身边,沉声禀报,“还有,风阁回来消息,是关于老太君身边那个老嬷嬷的。”
倾澄回来了?!
“他现在在哪?”
“在太子府上。”
“呵,看来今晚太子府赏花宴倒是很热闹。”柯七叶起身穿上了绿意拿过来的衣裳,发现自己手臂上的青紫痕迹有上过药的样子,遂目光微闪的看了一眼绿意,问道,“是你们给我上的药?”
“什么?”绿意跟红妆直接懵了。
不是?!那岂不就是即墨桦了?!
自己身子上到处都是这青紫痕迹,他要是全部上药的话,岂不是将自己看光了?!
一想到如此,她的脸上就仿若有炭烧一般的炙热了起来,咬了咬牙,她将衣服最后的带子快速系好。
“我们回去。”
这个墨王府真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可是小姐,墨王殿下有吩咐-――”
绿意犹疑,她是担心柯七叶的身体若是回了归雁阁又犯病了该如何是好。
“到底是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阴测测的声音传入绿意耳中,柯七叶如今已经是耐着最后一份性子在说话了。
想到自己被即墨桦在水中吃了豆腐不说还被他看光了,她已经愤怒得恨不能拆了墨王府。
三人不敢在说话,急忙跟了上去。
四皇子府,听着莫北妍突然来了,维安急匆匆的赶往大殿。
还没入大殿就听到了里面摔东西的声音。
“即墨染呢?你们这些狗奴才,即墨染去哪了?让他来见本公主!”
莫北妍嚣张的骂声传入维安的耳朵,只是这次他非但不恼还笑了。
笑她还是这样不知死活,笑她自己找死。
已经沦落到丧国卖家了还不自知,也真是够可笑的。
快步走入大殿,他扬了扬手中的拂尘,媚笑道:“哟,今天是什么风,陌香公主也能从回春楼出来呢!”他还以为莫北央要将莫北妍一直关到他回无疆的那一日,没想到-――
“你这个死太监,即墨染在哪,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啪!
一声巨响,一把椅子就在她的长鞭之下化成了渣渣。
维安的眉目轻挑,冷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