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柯念紫才前脚出殡下葬,后脚,柯木涵便出事了。
连着两场葬礼,外面对柯府的传闻也越来越难听。
更有人拿出了当年柯府玉无双的死,说这就是报应。
只是这话一出,便有人嘲笑说玉无双就算是报应也不会报应到自己的儿子身上。
主院之中,柯长峰还在老夫人的院中精心伺候。
白典进入主院的时候发现柯长峰没在,放下了一直吊着的心,去了白蔚的房间。
“妹子,大哥是来恭喜你的。”
见到白蔚正在临窗梳妆,白典也不拘束,上前就坐在了她身边,还伸手去那她手中的胭脂把玩。
“呵,有什么好恭喜的。”
白蔚不屑一笑,没有看白典,专心进行着手中的动作。
说起柯木涵的死,她也是高兴过一下的。
只是高兴之后,她却开始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了。
就算柯木涵死了,柯七叶还在呢,此事一过,老夫人更是会更加重视这柯府的唯一的嫡系血脉,到时候掌家的权利交给她还不是更是轻而易举了。
如此一来,最不划算的依旧是自己。
废弃了自己的大好青春嫁到这柯府,却什么也捞不到,外面还说这柯府金山银山,为何她却一分钱都没有见到。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气,将手中的胭脂盒重重的摔到了梳妆镜上。 щщщ⊙ ttκΛ n⊙ C〇
白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摔吓了一跳,却在下一秒谄媚着一张笑脸上前,抱住了气呼呼的白蔚,哄到:“好妹妹,不喜欢这胭脂交给哥哥来摔,你皮细肉细的,仔细摔疼了手。”说罢,便要伸手去揉白蔚的一双细手。
“白典,我是你妹妹。”
没好气的将腻在自己身上的白典推开,她继续道,“若你当初真的是喜欢我,又怎么会眼睁睁的见着我被父亲卖入这柯府,嫁给柯长峰这个老莽夫。”在白蔚眼里,柯长峰已经是人老色衰,身形也有些走样了,哪里能够与自己相配。
再看看白典,到底是自己的弟弟,与自己背地里相好了这么多年,这张脸却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
一下子,心中却觉得酸楚万分,眼中更是充盈上了许多的泪水。
“哎哟我的好妹妹,大哥怎么会不心疼你呢,你再忍忍,等父亲帮助我————”
“嘘!!”
白蔚听见外面有声音,急忙伸手将白典的嘴巴按住,“有人。”
结果两人细听,却只听见外面风吹树叶声。
原来是虚惊一场。
“妹妹,你如今是越发的胆小了,你看,如今柯府的嫡长子都死了,你还怕什么?”
白典顺势从白蔚后面将她搂住,一对嘴巴急不可耐的凑了上去,“对了,柯木涵如今死了,那玉无双所生的孩子岂不是就剩下柯七叶一人了?”
说起柯七叶,白典自然是恨的。
他的军师被柯七叶用计离间不说,连他最后派去刺杀的人都有去无返,其中没鬼说出来谁信。
而镇守边关的白家军却在此同时遭了瘟疫,十万军队染上瘟疫,不得不将其隔离,而这一隔离,那十万军队却不见踪影。
他一气之下杀了与军师交好的将军,却将白老爷子生生气的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如今可好,这白家可真的是他白典一人呼风唤雨说了算了。
“怎么?你看上她了?”
白蔚斜着眼睨着白典,自己这个哥哥是个什么人自己还会不明白,不务正业,色胆包天。
不过
白蔚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狡黠,看着急吼吼的白典,盈盈一笑。
“妹妹,你可别这样看着我,外面现在可是传满了关于那个柯七叶的流言,说她冷血,残酷,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呢,我问起她,是因为父亲在床上跟我交代,叫你,要从柯七叶身上取一个什么东西。”
白典歪着脑袋,至于那个是个什么东西,完蛋了,他好像忘了。
“东西,什么东西?”
白蔚不解的看着白典。
白典晃了晃脑袋,还是想不起,于是也急了,嚷嚷道:“说是什么玉片什么的,等我重新回去问上一问,你最近就注意一下柯七叶身上带的什么什么金呀玉的,父亲说,那个东西可是关系到这西城王朝的兴衰呀,你想想,若是我们得到了,岂不是以后这西城王朝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我要封你做皇后,还有谁挡得住。”
白典说起这些,一双手在白蔚身上到处摸着。
白蔚却是在想白典这番话的可信度。
“父亲是怎么跟你说的?”
自己的父亲,白大老将军可是一代名将,当初在西城可是与玉无双齐名的,只是这在战场上留下的伤叫他早早的就瘫痪了,如今更是被白典气得下不了床了。
他知道的事情,若非是这朝廷辛密,他又为何现在才说出来。
“他就说,叫你嫁入柯府,是为难你了,但是只要从柯七叶手中得到玉无双留下来的什么玉片什么的,到时候白家军就能够执掌西城,到时候————”
“哎,算了算了,在你口中也听不出什么来,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我回府,亲自问。”
若是柯七叶手中真的有这样的东西,那她嫁入柯府一事也真真是说的通了。
“我的好妹妹,哥哥这么久没见你了,你是不是————”
“白典,你还知道是我哥哥?你如今在这里对我动手动脚的,是想被人发现之后将我撵出柯府吗?”
白蔚不耐烦的打开了白典的手,起身往大殿里走去。
白典想了一想,也是这个理,于是一脸淫笑的上前在她耳边道:“那我就明日再府上等着妹妹咯。”
说罢,他才快步走出了主院。
“灵儿。”
白蔚低声唤了一声,一名丫鬟闻声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跪在她面前。
“听说你祖上做的是给人易容的生意?”
白蔚冷冷的看着她,沉声问道。
灵儿闻此,身子一颤,接着,颤颤巍巍的说道:“回禀夫人,是,是的。”
“那好,你摔了本夫人的琉璃茶杯,本宫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如何?”
居高临下,白蔚睨着那丫鬟。
“谢谢夫人开恩,奴婢定当在所不辞的完成夫人所托。”将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般,灵儿重重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