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爱女童子军们的注视下,体能一向是弱势的约翰居然也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虽然有些踉踉跄跄,但居然也勉强跟上了杰克的脚步。
杰克没用全力,一只手始终搭在腰间的枪套上,眼睛注视着那个脏辫小子,保持十二万分的警惕,街头巡逻就是这样,鬼知道会不会有个想不开的家伙,突然从什么部位掏出一把破铜烂铁就开上一枪。
即使这样,脏辫小子抱着东西慌不择路之下,也被越追越近,当他最后一次回头,发现两名巡警已经距他不到5米,急中生智一个急转,想要横穿过马路借此摆脱,然后不出意外的意外撞上了一辆蓝色雅阁。
在一声长长的刹车声中,脏辫小子一头砸穿了前车窗玻璃,半个身体都扎进了驾驶室。
“他突然冲出来的,我不是故意的!”一位女司机惊慌失措的逃下车,看上去被吓得不轻。
“指挥中心,这里是7-A-26,请求消防急救人员,帕尔梅托和马特奥大街,脑袋撞进车里了,尽快。”
杰克一边用对讲机进行呼叫,一边钻进驾驶室查看脏辫小子的伤势。
眼见鲜血直接随着心跳节奏向外喷射,一看就是很不妙的样子。
“看上去像是被玻璃划伤了上臂的动脉.嘿,别动,白痴!不给你止血要不了几分钟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的。”
杰克用力掐住脏辫小子的胳膊,四处寻摸能止血的东西,这种开放性的外伤太明显了,他可不敢直接用治疗术。
“给你,伱可以用这个围巾和这支笔,做一个止血带。”
一只可爱的小罗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主动解下自己的红色围巾,并给杰克递上了一支笔。
“在伤口上方五厘米处。”小罗莉继续指导。
杰克麻利的扎紧围巾,打了个结,然后插进那支笔,用力转了两圈,围巾死死勒进肉里,止住了动脉出血。
“谢谢你小可爱,救了这个笨蛋一命。”杰克用没沾血的那只手和小罗莉击掌庆祝。
“那我可以得到童子军徽章吗?”
“啊这.”被触及知识盲区的杰克向她身后的卡拉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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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处理完一起车祸现场,两人告别卡拉和她可爱的女童子军们,带着她们赠送的几盒免费饼干,继续开始了巡逻。
“所以你完全不了解童子军?”
约翰表情有些惊讶。
杰克斜睨了他一眼,心说自己曾经天天戴红领巾这种事也没法告诉你啊。
“不了解,我只知道女童子军是卖饼干的,男童子军目前深陷性侵丑闻。”
一句话直接把约翰怼沉默了,好半天才闷声闷气了反驳一句:“我当年明明不是这样的.”
感觉自己刚才这话好像有点过分,杰克试图解释:“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当初我父母没有让我参加过”
约翰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其实我当年也只参加过一次夏令营,并没有获得一枚徽章。”
“但这小饼干味道意外的不错,你不试试么?”杰克拆开一盒饼干,吃了一块。
约翰也拆了一盒,扬了扬眉毛:“确实,看来我应该找卡拉要一份配方。”
当然小饼干并不能真的当饭吃,杰克还是慷慨分享了自己做的烧麦。
炖得软糯的牛腩切成小块,配上一点脆脆的腌笋,裹上用牛腩汤汁浸润过的糯米,外面再包上一层薄薄的面皮,捏出形状,上笼蒸熟,一款西式原料为主的中式点心就完成了。
看着某人捏着烧麦沾番茄酱吃得不亦乐乎,杰克微微皱了皱眉,他出生在江南,饮食虽然也偏甜口,但跟这帮老美还是没法比,炖牛腩的汤汁是用冰糖调过味的,但烧麦沾番茄酱这种邪道吃法他是真的无法接受。
格雷警司诚不欺人,情人节确实不是一般的忙,一上午两起车祸不说,罚单都比平时要多开几张,一顿午餐刚刚吃完,两人就着可乐聊天还没歇上两分钟,指挥中心的又传来了呼叫。
“7-A-26警车,请前去支援一起谋杀案件,丈夫回到家,发现妻子流血倒地,已无意识,探员已经上路。”
杰克和约翰对视了一眼,连忙拿起对讲机回复:“7-A-26收到,我们前往支援。”
两人很快来到一处高档社区,正要上前敲门,安吉拉的警车也刚好赶到,三人点头打过招呼,杰克掏出手枪上前敲门。
“LAPD,里面有人吗?”
听到里面隐隐传出的啜泣声,杰克试着转动门把手,房门被轻轻打开,杰克径直穿过玄关向发出声音的客厅走去,身后的约翰和安吉拉分头查看走廊两边的房间。
“安全!”
“安全!”
当两人回头过来,看到杰克已经蹲在壁炉前的地毯上,面前倒着一个中年白人女性,头部及身下的地毯都被被鲜血染红,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白人男性跌坐在一旁,满手鲜血,正伤心的哭泣。
“先生?”安吉拉尝试着呼唤对方。
杰克无声的向两人摇摇头,表示早已无力回天。
“今天情人节,我特意提前回家想给她一个惊喜,什么样的禽兽会干出这种事啊?”
丈夫痛哭流涕,似在自言自语,但说到下半句的话时候又有些咬牙切齿。
杰克实在不擅长安慰人,看了眼约翰,示意他搞定,自己打开对讲机呼叫指挥中心。
“7-A-26,受害人已死亡,请尽快派人进一步跟进。”
指挥中心回复:“探员马上就到。”
约翰和安吉拉上前,一左一右试图扶起伤心欲绝的丈夫。
“先生,请松手,跟我走吧。”
连着呼唤数次,这位丈夫才有了些反应,在两人帮助下起身。
杰克冷眼旁观,发现直到最后完全站直身体,他才不舍的松开妻子的手。
两人艰难得将他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伤心的丈夫不顾满手鲜血,捂着脸放声痛哭起来。
容易共情的约翰此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安吉拉还在低声宽慰着这位丈夫,想要劝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