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问题了,果然还是你更了解那个男人。”
大米深吸一口气挺起了胸膛,稍微有些难过,因为刚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了解亲生父亲,但这只是小小的一点情绪波动,他很快就振作起来:
“只是我们现在的速度还有点问题。”
能没有问题嘛,十几号人坐在一辆巨大的板车上,车轮还是没有橡胶科技的木头轮,拉车的只有一个机关人,他每次迈步只有一米多,就算已经是在跑了,可他也不是极速者啊。
现在大家上车已经有十多分钟了,离开快餐店有没有两公里都是问题。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拉车的克里夫发出了抗议,这个机甲人此时已经变成了木质的:“要不我上车去坐着,你来拉?”
“艹!你上来,我来拉。”罗宾没有好意思接话,但他的队友站了出来,正是皮肤苍白的碎压,她一边说话一边朝掌心吐口水:“呸!呸!起开!”
作为一半的匝尼安人,她对于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都很有信心,他们就像是不会飞也不会眼睛射激光的超人。
“不要这样,克里夫,我们怎么可能让孩子拉车?”
弹力女显然不想坐未成年人拉的车,主要是一看就知道压碎是个暴力分子,她拉车估计根本没有安全可言,那自己只要一紧张,超能力就会失控,到时候就会变成一滩烂泥。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如果当大家的面变成人肉橡皮泥,作为一个美女的人生就结束了吧?
“如果有飞机就好了。”底片人也摸摸自己的绷带下巴,显然他的记忆也没有出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实体生物。
当年飞机事故让他变成了一种负能量体,看上去就像是照相机底片里的人形轮廓,于三维空间中并不存在,只能缠着绷带标明自己的位置。
可是因为现在大多数人听不懂飞机这个词了,所以他的发言反而有点导致冷场,人们开始思考,压碎和鸡有什么联系?
不过正是这种诡异的尴尬气氛,导致了原本一直在自言自语小声道歉的‘受气包’切换了人格,也许是不想见到大家忍受旅途之苦,这次出现的人格是‘飞舞’(Flit)。
她看上去和疯狂简长得一模一样,而不是像其他人格那样会改变外形,只是多了炫彩的眼影,但她的超能力可能是最好用的能力之一,因为她是个‘心灵传动者’。
简单来说,当她脑子里想着一个地方,甚至她都不需要去过那里,只要知道地名都能发动能力,带着人或者物品进行空间跳跃,直达目的地。
也许不像闪电侠的最高速那么快,但她的能力几乎是无消耗的,把所有人搬过去都不是问题。
唯一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她有某种程度的狂躁症。
主要是因为她的速度太快,而在她眼里大多数人慢如蜗牛,不是挡路就是碍手碍脚,这就让她烦躁得很,所以人就变成了一个‘祖安大师’。
“干你们所有人的母亲,这点小事还吵来吵去的,烦死了,我在里面睡觉都不安生,干你们妈的!”
新人格一出来,先是来一套标准的祖安问候语,接着她伸手按住板车就发动了能力,喷出来的唾沫还在半空中闪闪发亮呢,板车带人就消失在原地,那些口水只能无助地跌落尘埃。
就这么一闪,众人恢复视力的时候,就已经在哥谭的码头旁边了。
可以看到夜色下的漆黑大海,感受到满是化学品气味的雨水落在身上,充分说明已经到站。
只不过过去蝙蝠女侠那漂亮的高科技游艇,现在变成了一艘木头渔船,那破船还有点漏水,蝙蝠女侠正拿着个铁桶,忙着把船舱里的水往外舀呢。
胶水这种东西的发明,对于造船业来说也是个巨大的进步,至少不用担心木板之间不够严密。
可惜大家短时间内都没法行动,因为飞舞的能力对于她携带的人有着巨大的副作用,空间错乱感会让人出现呕吐,失禁,高血压目盲等一系列症状。
“呕!救命!我好像吐在绷带里了!”底片人发出了呼救,但这只是他的错觉,之前也说过,他连身体都没有,又怎么会吐?
不过这时候没有人回答他,因为真正呕吐的人是没办法说话的,这时候首席在板车上搭建的厕所倒是派上了用场,距离它最近的美惠子凭借刺客生涯培养的超高敏捷,第一个抢到了那只小桶。
她把简陋厕所的门一关,尽情在里面呕吐,算是保住了作为美少女的面子。
而其他人,包括哈莉在内都只能往板车旁边吐了,铁甲人也不例外,他是干呕。
还好今晚的哥谭又在下大雨,倒是不用担心洗手洗脸的问题,只需要吐完以后仰面朝天就行。
“弱鸡,你们都不行啊。”飞舞得瑟地跳下板车,嘴里不断地说着话,节奏就像是黑人RAP歌手一样:“你们还抢着拉车,结果一个个都没有我的速度,又菜又爱玩,咋不去死呢?”
“好了,你少说几句。”底片人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吐之后,回过神来,劝阻女孩说:“你现在就算说再多,他们也听不到。”
“你也是个垃圾,慢死了,还飞行员呢,呸!”飞舞逮谁骂谁,偏偏她是空间能力者,别人就算被骂得七窍生烟,也抓不到她撒气。
不过好消息也有,因为物质界的人们对于她来说速度太慢了,她觉得无聊得很,所以她出来很快,回去也很快。
就这么一会功夫,还不等大家恢复过来,她就又已经回去了,疯狂简的主人格被切换了出来,此时这个女孩还有点脑子发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大半夜地站在雨中,还是个陌生的地方。
大约两分钟后,人人都差不多吐完了,也整理好了个人卫生问题,总算能办正事了。
“你把飞舞叫出来,简。”
首席气鼓鼓地看着女孩,他用拳头不断敲自己的轮椅扶手,就像是知道盟军进了柏林城的元首表现一样:
“她居然敢骂我,反了她了,刚才是她出现得太突兀,我没有反应过来,这次我要连上次的帐一起和她清算!”
上一次他被飞舞传送到了某家养老院的女厕所里,差点没有被暴怒的阿姨和奶奶们当做流氓打死,还好他的轮椅有反重力爬墙功能,要不然真逃不出来。
“哦,我问问她。”简认真地点点头,翻着白眼看天:“嗯,就是这样...对,哦,啊哈....行。”
她似乎在和自己心中的人格对话,主人格在这方面比较特殊。
“怎样?”
首席摩拳擦掌,他一把一把抹着脸上的雨水。
然而简只是摇摇头,老实地复述了姐妹的话:“她不出来,还说要干你已经去世多年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