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帝那鬼斧神雕的容颜第一次HOLD不住,险此产生粉碎性龟裂。
他虎步濶踏于众军前,那矫若游龙的身姿,狂傲不羁的神色,霸气凛然的气势,他用黑金色的眼眸扫视了一圈后,整个哀嚎栝嗓的场面竟然变得鸦雀无声。
“想赢,有那么容易吗?”他勾起削薄近似无情的唇不意为然,紫袍一拂,吐出一列指令:“赤炼军布阵!长器步兵分左、右、中三路侧进!”
战鼓齐鸣,旗令下达。
那虎啸般的声音如雷声隆隆炸响,赤炼军颤神一听苍帝发布的军令,持着长枪的步兵左右两翼以碎散之势侧进,中部延迟一刻,倾巢而出,而穆梓易与白问谨率领两翼,分别夹击出战。
鹤凝了凝神,心绪微动,他站在约三米石方高台之上,遥遥看着前方的战势,他示意身边指军的副将举旗示意,声紧力沉道:“玄武军初列布阵!”
两方像荒野中争食的蛮牛与藏犬,风声鹤唳,两方兵鬼神速以最野蛮的架势对阵,而靳国周围那一批被打散成碎的先锋步兵则撤退至后方,两军第二局再度交垒。
“苍帝要反击了!”契从前方跑上来,弯着腰气吁喘喘地禀道。
靳长恭眯睫看着桥对面近似一个黑点的苍帝,她掳起双臂,勾唇魔魅渐生:“天下群雄并立,小国被鱼肉,大国争霸权,我靳国如今却属于这不上不下,却又岌岌可危之境,起要冲出那被虎狼环视的困境,但看这一战了。”
智者立于她身旁,他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眼,恭敬地拿起一支笔笔,一本厚籍,飞快地地书页上记载着。
“陛下放心,属下定会尽完善地记述下我靳国与苍国这一战。”
靳长恭闻言,笑含满意的睨了他一眼,心叹,果然不亏是足智多谋的智者,相必之下,鹤到底还是缺少几分他经年岁汲取的经验,与雕琢的老练。
玄凤军与赤炼军皆是奇,攻,防,精为一身的强兵,这两方一交手,尚不需要用别的奇阵,双双以列阵整齐,相互攻伐,便有一种虎与豹斗缠的震撼感。
鹤气息喘重,他眸光似璀璨的星光,耀着激动兴奋的光芒,这一战于他来说,可以说是慕名已久,他必将全力以赴。
他首祭出长蛇阵,击蛇首,尾动,卷;击蛇尾,首动,咬;蛇身横撞,首尾至,绞!
长蛇阵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
苍帝游刃有余地摆出汲水阵,因为条件有限,原来靳国那边的长蛇阵的两翼该布阵的骑兵以步兵代替,便失了几分凌厉之势。
汲水阵势一发,赤炼军便似被一刀将海面斩成两边,分势而行。
破除长蛇阵,最好的方法就是限制两翼机动能力,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所以,赤炼军以汲水相迎,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
果然,赤炼军阵形有利,似专克制长蛇般使其无法发挥其机动灵活的能力,再以强悍重长器兵力为主对其蛇腹步兵发动强悍冲击,使其阵形散乱,无序!一举击溃步兵方阵,将长蛇阵切割成为三块,如此一来,长蛇阵各自为战,无法再以三方配合作战,阵势不攻自破!
“转势!”鹤脸色难看,他深深吸一口气,祭出黄,黑,蓝三旗,迅速转变:“长鹤翼阵!”
副将纳气于腹,双臂极速地转变着旗令,以示远众军:“长鹤翼阵!”
靳国的玄凤军一听令便迅速调整阵法,能够在战斗时做到令行禁止,协调一致,玄凤军这方面比赤炼还要熟练几分。
于是他们迅速发挥了整体合力两翼张合自如,以包抄乱抱抄地抄袭敌军两侧,再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玄凤中本阵防卫应严,防止被敌突破;
两翼应当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穆梓易举起偃月关刀挥杀间,也感到压力甚大,只觉他们身困两盘精深的棋局中,随意摆动却身不由已。
两方用阵十数种,战鼓雷鸣,千军万马浩浩荡荡,白刃相接势如破竹撒下一片腥风血雨。
“真不亏是商族之军,果然没有令寡人失望,只可惜……那军师却到底是嫩了点。”
苍帝凛眸微敛,笑言了一句。
歌笑嫣则不屑地冷嗤一声,显然等着看他们自掘坟墓后的那一副可笑丑态。
苍帝阵型再度转变,那聚整的阵型似被一颗流星砸落,零落不成型,这便是罗星阵。
苍帝将赤炼的队形布列如星,以迎对靳国那连成一排冲来时士兵,此整型散而不聚,可以致使敌人攻法扑空,等敌人后撤时散开的士兵再聚拢过来,猛力扑击敌人。
此时,赤炼军齐齐甩掉手中持器,从腰间拔出一条银链,这便是他们赤炼军真正的武器——赤炼索,以罗星阵为基础,他们以索相绕为圈,呈三角型相互连承,逐个击破,将靳国死死地困成堆里,想聚不成,想散不成!
鹤一瞬看滞了眼睛,相比起苍帝,当初的秦将简直就像是一只雏鸟,两者的差距此刻鹤才深深地体会到。
那一环扣一环,就像设下的陷阱令他至到跌落后,才警觉已经挣扎不了。
他一时之间竟破解不了,顿时急得一头是汗,茫然失神。
就在这时,一道石破天惊,震人聩耳的声音像一声巨雷般震响在众军士与惶然失措的鹤的耳中。
“玄凤军听令,矮身不动,烈火弩就地准备,全速发射!”
从高处纵横分成三列,从后至前出现三排猎弓手,当第一排在上弦,第二排便已上箭进弩,第三排已经瞄准射击。
此阵乃暗设的箭阵,其意为第三排射击后,则通过两列之间的空隙,回到第一排身后上弦,第二排进弩之后,进入瞄准射击状态,如此循环反复,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鹤惊愕地一抬头,恍惚一道雪狐身影晃过,但见靳长恭不知道何时便站在他的身边,他看着那钢硬般冷冽无铸的俊美侧脸,瞳仁蓦地微缩,久久无法回神。
“咻咻!咻咻!”烈火弩破空气威力十足,从空中直接射穿了赤炼军身上那精制的铠甲,直接插入地面,其力道事见一斑。
赤炼军不得不退避躲绕,于是罗星阵不言而破,玄凤军立即退出包围圈。
苍帝黑金色的虎眸如矩,他在看到靳长恭竟亲自上场,神色凝重了一瞬,却又很快舒展开来,道:“长茅枪兵准备,随时掩护赤炼。”
枪兵们缓缓举起枪杆,飞速地奔跑进战场,看着雨箭如蝗虫般飞射,便飞射抛掷长茅与射箭之弓弩手,那投掷的准确度与力道皆令人惊诧,箭阵瞬间便被打破了。
随着箭矢的射落,在那空档之处,不易察觉的地面此时悄然与血腥交杂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味道,但却没有人能够察觉得到,
除了靳长恭,她看到箭阵被打破却不以为著,仅负手轻扬下颌,那俯瞰的视线,透着水泽般的冷光道:“玄武听令,立即点火!”
玄凤军得令,他们立游走至安全地带,抽得闲空之余的将士从腰间飞快取出火折子,从各种方位投于地面,只闻轰地一声,瞬间点亮那火热绵延的地面燎燃成一条条火龙,赤炼军一时不察,被烧得无处可逃,喉咙传上出一阵惨叫。
靳长恭抽过鹤手中的黑棋,与红棋,相互交插,喊道:“重启八卦阵,玄凤军分散三十二列阵,步兵,重步甲出战!”
她的声音以真气推送出去,根本就不需要副将再重复一遍申令。
八阵属于防御性阵型,好处是没有部署上的弱点,任何方向遭受攻击,整体大阵不需要做出根本性的改变,一处遭到攻击,两翼相邻的阵可以自动变为两翼,保护支援遭受攻击之阵。但是缺点也是明显的,首先就是,这样复杂的诸葛八阵需要大量时间进行训练,而且机动性较差,为了保持阵型的完整,前进时不允许奔跑,后退时不能猛跑。
“陛下,那靳长恭心思歹毒,擅长阴谋诡计,且让我去杀阵,挫挫她锐气!”歌笑嫣看着靳长恭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气得两排银牙下磨床,她已经按耐不住了。
苍帝微微皱眉,却沉默末语。
歌笑嫣得到他的默许,她一个飞身纵梯若长虹贯日冲上去,一脚踏在一名靳军头上,飞剑便击杀数名靳军。
她立于万军当中,虽独孑一身独立却倾世,看傻了很多人的眼睛,歌笑嫣持剑,一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绝色容颜清冷似雪,一身仙袂飘飘的绮罗裙,美伦美奂,疑是仙女下凡。
但下一刻,她却瞬间化身为修罗,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剑越舞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她上下翻飞,左右盘绕,杀伤无数条靳国性命。
靳长恭幽眸深深,似古井打捞出渗着寒意的月亮。
“陛下,那女人武功竟能够于万军肆杀不伤其毫分,若她上前破阵——”商族族长拄着杖,面色凝重。
“寡人不能动,若寡人一动,那苍帝势必也会出手,到时候他出手,便携苍军全数攻上来,我军原本便是弱势一方,若寡人上前迎击,双方再度落入一盘死棋了。”
她脸色阴沉一片,那毒蛇般闪着森森光,看着战场上挥剑如血雨的歌笑嫣,简直恨不得将她凌迟分尸。
“我等军中并无能够迎击那女子的对手,这该如何是好?!”
智者与商族族长忧心愁虑,深为身边无大将勇气而自愧惭羞。
一旁面无表情的契上前,咬牙重重道:“我去!”
靳长恭厉目一扫,直接驳回:“你去个屁啊!凭你的武功给人家当小菜都不够死!”
“可前有赤炼军挡道,后有那个死女人扰局,我们要怎么办!”契也着急上火,那暴脾气一上头,便顾不得眼前之人是他的主子,反吼道。
“寡人这不正在想……”办法两字,尚末一起吼出来,她眼角余光但见从恶魔城的某处高台,急速蹿出一道身影,若惊鸿的白莲般,耀目灼眼,风驰云卷。
靳长恭收声,凝眸疑视着那一抹神秘出场的人物。
只见他奔逸绝尘地冲入了两军交战之中,所挡他者皆被他挥剑刺杀,每一剑都虚不空发,血泊溅洒了一地,那成片的苍军被他就像收割麦子似的,他所经之地,便哗啦啦地倒了一片。
静止,整个战场的空气就像静止了一样,定格一瞬间。
“他是谁啊?帮我们的吗?”契看瞪直了眼睛,喜形于色地在靳长恭耳边说道。
靳长恭牢牢地盯着他,一眼不眨。
那人一身的白袍染满了红色,宽大的袖袍似浸泡在血中,滴着血珠,他将剑直刺入地面,反手将身上罩着的白袍一扯,起来慵整纤纤手,一头瀑布乌黑的发丝仅插一支碧玉瓒凤钗,在阳光下黑发耀出绸般的光泽,一身薄汗透衣湿,更显的他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倚轻风、佩环微颤……
仅是一个背影,便有着令人一不小心便沦陷的诱惑。
靳长恭怔怔地看着那一道背影。
所有人被一惊扰,都怔神地看着他。
他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
“你是谁?”
歌笑嫣长剑相指,一靠近她便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不怀好意危险的气息。
“自然是~杀你的人!”他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轻轻扬起,那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更替他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他周边习习生风,拂起火势熊熊,一股庞大得令人心惊的杀气迸射出来。
歌笑嫣脸色一沉,瞬间两道身影便一冲交击,而靳军继续与侥幸在外围没有被火困的苍军交战。
那一白一红同样美妙的身影在空中激斗。
最终,是白影快一势险险脱身,竟跌落地上踉跄地退后几步,她抚着沁出血迹的左臂,娇颜似雪般无色,她心下惊骇此人竟比她武功要高强好几分,看着他那一张诡异的脸,她回忆半晌,蓦地闪过一道影子,震怔在当场。
红影却不管她在想些什么,他踏着款款步履上前,面露浓重的煞气高高举起手中剑便要一剑了果了她时,那厢势如虎啸的苍帝如白驹过隙地动了,与此同时动动作更更快的则是神色莫明的靳长恭。
苍帝紫袍似一只紫色大手将歌笑嫣从红影剑下救走后,红影欲截杀于半空时,却被倏地到达的靳长恭猛地从后面一把扯过那道红影转身,她怔怔地看着那一张乍然在现在眼前的脸。
夸张的妆容,惨白的面容,血盆似的红唇,还有那一双狭长妖娆的凤眸……
靳长恭呼吸一窒,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成了他一个人的背影颜色,只剩下黑与灰,天地之间唯有他这一抹色彩存在。
真的是他……
——花公公!
花公公在看见是靳长恭时,那阴冷微眯的凤眸微怔了一下,却在瞬间又转为璀璨之姿,仿佛他已经拥了世间万物般满足,而他眼底映入的那个世间万物便是她。
“陛下……”
他那欲诉衷肠的一番话在靳长恭突然面目狰狞,凶红了眼睛下嘎然而止。只见她挥起一拳头就给他朝脸上揍过去,花公公没有躲闪,也却没有动作,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孩童径直站在那里。
那一拳只是单纯的肉体着力,并没有用到任何的内力,纯粹就是给她发泄,她看到那被她打破了嘴角,偏过头的花公公,依旧用着一双甘之如饴柔情似水的瞳仁看她的花公公时。
她眼底炙光更甚,再次高高举起拳头朝前一挥,他仍旧是乖乖地站在那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靳长恭眼睛一涩,拳风在触及他皮肤边沿时一偏,就一把用力勒过他纤细的脖子,扯近他茫然的脸。
就在那万千瞩目,千军万马,众目睽睽这下,杀气腾腾,血腥无比,且混杂着敌我双方的战场之上。
——她狠狠地,用力地,百无禁忌地吻上他微启柔媚的唇上。
嘶~众人瞠大眼睛,像活看见鬼似的抽吸一口气。
风在叫,火在烧,海涛在咆哮,他们亦在咆哮!
是瞎了他们那一双狗眼吗?他们竟看见靳帝跟一个男人在接吻!而且是这种场面中,激情地,忘我地接吻?!
而神武一族则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们还没有老眼昏花吧?他们家公子竟然在跟那个红衣男人在、在、在……
华韶则怔然一瞬,便冷冷地撇开眼睛。
公冶、暗帝与夏合欢则心神大震,看得一愣一怔的,那三人的脸色若此刻有人碰巧撞上,那绝对跟见鬼差不多。
“陛下~?”花公公像一尊木桩,被靳长恭放开后,便不可思议地抚上微肿涨的红唇,他眨了眨茫然的凤眸,看向那瞪着她的靳长恭,那双黝黑,湿润润的眼眸里忽然华光大放,紧接着那妖媚到极致的凤眸如月芽弯起,竟绽放出一朵恣意却单纯愉悦的笑靥。
正待他柔情蜜意地伸臂想拥住她,再继续着那一个令他回味不已的吻时。
却见靳长恭脸色徒然一变,接着又是一掌狠狠地给他拍过去。
啪!花公公老实说,被打得有点发懵。
刚才不是……这种情况怎么跟他预料的差距这么大呢?
他回神后,看靳长恭转身欲走。
“陛下~?”
靳不理他,她直直地朝着前走去,狂风吹拂,她风丝如魔般飒飞,任何挡在她面前的人物,都被她随手一挥,如一道飓风扫过狂卷地飞摔两旁,她就像纵横在这个世界的王,无人敢阻拦。
“陛下~”
花公公提步追上去,却看到她怎么叫都没有回应,他不由颦眉,心下有些急切。
“陛下!”
靳长恭继续视若无闻,一张脸冷到冰点,气势汹汹地继续朝着前方走去,那风势洌洌,火燎火烤的四周,竟似怕了她般,忽闪惚闪地躲避着。
呯!地一声,靳长恭耳尖地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重重撞击在地上的声音。
她惊疑地回过头,却看到花公公直直地跪在地上,委屈又幽怨地看着她,抽嗒一声。
“陛下,可是生气了?”
靳长恭看着他那一副模样,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忍无可忍便极其问艰难从牙缝中挤出声音,道:“你、一、直、都、在?”
花公公双淡烟长眉下顾盼生辉,脉脉含情,透着粼粼波光的黑玉眼瞳微闪一下,犹豫一下,便老实地颔首。
“那寡人——寡人曾经跟华韶所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见了?”磨牙声更重了。
看他扔的那一套服饰分明就是神武一族的。
花公公抿了抿薄樱色的红唇,性感的喉咙一动,却还是瑟瑟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抬眸紧张地看着靳长恭,千年难得一遇,他看到靳长恭表情呆滞了一瞬,然后那一张俊美无铸的脸竟轰然地红了,那红霞覆上那一张邪魅的脸上,竟令人惊艳得难以移开眼睛。
花公公怔怔地看着,而有幸看见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
“混蛋,看什么看!”靳长恭瞬间爆炸了。
“……陛下,可是在害羞?”花公公不顾她的怒颜,根据心理的话脱口而道。
然后,靳长恭就彻底炸毛了,她咬牙眯睫,恶狠狠地道:“闭嘴!起来!过来!”
一句一个命令,而忠犬惯了的花公公自然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做得顺畅,他一拢绯红色的云袖袍子,行若红霞,绽若妖娆的款款走到她的身前。
“伸出手来!”靳长恭硬声道。
一只精致得像艺术品的手伸了出来。
她被美色迷惑,多瞧了一眼,便伸手一把牢牢地抓住,用力地,指尖微微颤动着收拢。
然后便拉着他朝恶魔城一道回去。
花公公微微发愣,耳边,似有道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嗡嗡而过,并不真切。
“这一次,我真的抓住你了……”
花公公抬眸,看着那坚强得令人心疼的背影,继而展颜一笑,刹那绽放芳华。
“陛下,是奴才寻着了你哦~”
总之,不管是谁找着了谁,谁又抓到了谁,就当他们夫妻双双把家还时,战争却仍在继续上演。
只是那叫“歌笑嫣”的那只扰人的苍蝇已经无法再干涉战局了。
靳长恭带着花公公,重新登上指挥高台,黑色而张扬的发,放荡不羁地与腰后飘舞,邪魅得引人随落.她勾唇一笑,铮声道:“小孩子的游戏也该结局了,接下来咱们就玩玩寡人新领悟的杀阵——火烤苍军阵吧!”
噗——话一落,第一个忍不住破功的则是契,他捧腹大笑起来,一则为了花公公的回归,二则也是为了减轻一下心底那一股酸涩忍痛的感觉。
什么意思?!苍帝扶着歌笑嫣回到战局之外,他抬眸只见火势此刻已烧得连成一个六芒星图案,那火势蔓延将苍帝牢牢锁在里面,玄风军似猛虎出闸,那一柄大刀被他们咔喀一声截断成二截,头与围中间有一根长长的铁链,就远远地甩去,直径可达三米远,很顺利地从火中将其横扫挥杀。
苍帝面色遽变,他推开歌笑嫣然,肌肉便隆隆纠起,猛地从地面拔起,而靳长恭狞笑一声,却早就在那里等着他。
两人都是世所罕见的绝世高手,一交手顷刻间便已对战上百回合。
而此刻,战役也已经终结了。
靳军大获全胜,大呼一声声靳帝万岁。
后方的苍军则震惊地看着被歼灭的赤炼、长枪步兵等士兵,一个个都面目耸动,失魂落魄,萎靡不掁。
“靳、长、恭!寡人记住你了,这一仗是寡人生平第一次败北!而你,也是寡人第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苍帝眼瞧局势已定,再加上靳长恭的难缠,便与她拼着最后一掌,各自回到原处。
他深深地看了靳长恭一眼,便一挥袍,率领剩余的队伍踏着熊熊怒意离去了。
歌笑嫣跟狼狈逃脱的穆梓易他们则不甘又愤恨地瞪了他们一眼才转身离开。
这笔帐迟早会跟靳长恭算清的!
看着他们离开,原来那骄傲似龙的队伍,此刻倒像是一条被截头截尾的虫了,稀稀拉拉地撤离。
惹得靳军一阵仰天大笑,商族之人则相互欢笑举臂,为这得之不易的胜利,亦为靳长恭!
“陛下万岁!靳军万岁!”
这时,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靳长恭却抚着胸噗——地喷了一口血,四肢一软,便晕晕沉沉地倒在了花公公怀里。
花公公神色惊变,想到刚才她跟苍帝拼掌力的事情,想是受了些内伤。
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她拽起他的衣襟,阴声咬牙道:“若,若寡人,寡人,醒来看不到你,寡,寡人就杀了你!”
众人闻言,俱静寂了一瞬。
花公公受宠若惊地看着她,将那被隐藏着的绝美的脸覆下,伸出没有一点瑕疵的漂亮手指,轻抚着我的脸颊,拂开她额间的发,轻轻地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
“奴才遵命,奴才会一直在原地等着陛下醒来的……”
等靳长恭彻底晕厥过去后,华韶带着神武族人一群浩浩荡荡地赶来,他黑眸略忧地扫过靳长恭,但见她呼吸绵长,脸色并无大碍,才淡淡地扫向花公公,道:“想不到你当奴才一职竟如此成功。”
花公公魅眼轻挑,温柔地拥着靳长恭,古怪地睨着他,冷嗤一声:“你嫉妒啊?”
华韶的脸顿时黑沉下来。
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