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进我们的禁地?”男子清冽的声音带着一股无形的冷漠与肃杀之气。
肖笑嚅了嚅嘴,困难的说道:“我们、我们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我们只是……只是迷了路,不小心走到这里来了,误会,一场误会啊!”
男子淡漠的扫一眼肖笑,又看看休元,再走到小白君的面前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管你们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你们擅闯陵墓,难逃一死!”
“喂喂喂”,肖笑扶着铁栅栏,朝着那男子挥挥手,急急的说道:“你不能杀我们,我们又没有犯罪,又没有杀你们的同胞,你凭什么要定我们的罪?还有没有天理啊!”
男子倏的转头望着肖笑,面色一冷,沉声道:“天理?你跟我讨要天理?我告诉你,这个世界当然没有天理!生杀掠夺不过是一念间的事,是强者与弱者之间的游戏,你跟我要天理?等你出的了这间铁笼再说!”
肖笑拍了拍铁门,嚷嚷着喊道:“你太偏激了!你的族人虽然死的冤枉,可是你也不能拿无辜的性命来报复呀!”
“你说什么!”男子脸上的神色倏变,阴冷的眸光带着凛凛的杀意直逼肖笑。
肖笑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紧紧靠在休元的怀里,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说道:“你、你别激动,淡定,千万淡定!你听我说,我知道这里曾经是珞英神族的地方,我也知道你们的族人一夜之间惨遭杀戮,你们能够侥幸活下来实属不易,你们不能……。”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知道珞英神族,还知道我们的族人一夜之间惨死,你们、你们是灭我神族的凶手!”男子突然冲到小白君的铁笼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眼里一片森冷的腾腾杀气。
“不不不,我们不是,我们不是凶手,你快放了小白,你放了他呀!”肖笑急得直跳,却见小白君笃定的朝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不要着急。
男子侧过头狠狠的瞪一眼肖笑,厉声说道:“快说,你们到底是谁,再不说我杀了他!”
肖笑伸出左手招了招,白着脸说道:“你先松手,我们是天圣王朝的人,我们去北方……。”
“天圣王朝?哈哈哈,你们是天圣王朝的人?哈哈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闯,好,既是天圣王朝的人,你们也算死得不冤了!来人,火刑伺候!”男子狂佞的大笑一声,转身就走。
肖笑急了,慌慌张张的抱住休元的手,焦急的说道:“你们不能这么做,我们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凭什么要杀我们!”
“笑笑,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男子和你长的有几分相似?白兄,你发现了吗,笑笑和他真的有几分相似!”休元紧盯着那男子的背影说道。
“没错,我也发现了!笑笑,那个人真的跟你长的很像,他会不会是……?”
肖笑心里的一团小火苗腾的涌了上来,脑海里的思绪瞬间被凝住。她困难的张了张嘴,呢喃自语道:“爹,是我那个便宜老爹,他是我要找的爹呀!”
“对,笑笑,他很有可能是你爹啊!”小白君也在旁边喊道。
“爹,爹,我是笑笑,我是你的女儿肖笑,爹,你别走啊爹,我是笑笑啊!”
走到石屋门口的男子听到那声凄惨的“爹”,脚步一滞,缓缓回头望着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肖笑。
她是女子?她喊他爹?
男子默了默,转身走了回来,在离肖笑一丈以外的地方站定。
“爹,爹,你认出我了吗?是娘让我来找你的,她临死之前叫我一定要找到你,我正准备去北方找你呢,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了!爹,娘已经死了,她在我八岁的那一年就已经死啦,呜呜呜!”肖笑扶着铁门哭得稀里哗啦,好不伤心。
男子蹙了蹙眉,若有所思的望着肖笑。她的哭声悲悲切切,没有半分掺假,她在他面前真情流露,是因为他长得像她爹?她的那张脸的确很熟悉,可惜,他绝不会因此而心慈手软!
“爹,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和娘不管呢,她为了我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她死的时候……。”
“你说够了没有?”男子冷冷的开口。
肖笑一愣,嘴里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如果你想用这个话题来挽回我的同情,换回你们的命,那么,你错了!”男子幽幽的望着肖笑悲伤又哀怨的大眼,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爹,为什么你不想认我?”肖笑颤声问道。
一旁的休元无声的把肖笑搂在怀里,定定的看着男子漠然的表情。
“因为,我根本就无儿无女,也没有妻室,更不曾和女子无媒苟合过,所以,你的那个爹,我当不起!”男子冷冷的说完,转身就走。
走到石屋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一眼扶着铁门缓缓瘫软下去的肖笑,面无表情的说道:“三天后行刑!”
“是,二公子!”
一名汉子挥了挥手,留了两个人举着火把站在这里看守,其他人也都散了开去。
极度的惊喜过后,面临的却是极度的失望,肖笑痛不欲生的哭倒在休元的怀里,哀哀的喊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不是我爹?娘,你告诉我,爹在哪儿,爹到底在哪儿啊!”
休元无声的轻抚着肖笑的痛,神色凝重的看一眼小白君,俊朗的脸上浓眉渐锁。
小白君靠在铁门上,挠了挠头,悻悻的说道:“分明就是很像嘛,尤其是这双眼睛……。”
“白兄,别说了!”休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趴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的肖笑。
小白君默默的坐了下来,一双幽蓝的眼眸濯濯闪闪。他百思不得其解,笑笑潜意识里明明对这个地方是有感情的,这个男人的容貌又与她有着三分相似,他们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一定是的!
石屋里,男子清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