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岳林山也带着齐天泽的旨意回了齐豫皇宫,见到了齐洪定。
“父王,当年血案务必彻查,否则,儿将错失至爱,从此再无生还之恋!”看到信中最后的一句留言,齐洪定浑身颤抖着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英儿当年没有死,她还生下了一个孩子,这、这怎么可能?既然她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他?为什么不向他问清楚当年的事?她是在恨他,所以才另嫁他人吗?她已经认定了他就是当年策划那场血案的真凶吗?
齐洪定哆哆嗦嗦着捡起飘落在地上的信,重新叠好揣入怀中,望着岳林山,恍恍惚惚道:“珞英神族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岳林山垂下眼眸,平静的答道:“回禀王爷,之前殿下曾命属下去彻查当年的血案,是属下没用,无法找到当年酿成血案的线索。”
“是啊,本王查了那么多年也不曾查到任何线索,你又怎么能查到呢?那个孩子,肖姑娘真的不知道珞英神族当年发生的惨案与齐豫皇族有关?”
岳林山默了默,沉声道:“听闻是南宫少主请求珞英皇族的二皇子对笑笑隐瞒此事,因为,因为殿下与笑笑已经私订了终身!”
齐洪定大惊失色,“南宫少主不是与肖姑娘有了夫妻之名吗?怎么又和阿泽扯上了关系?”
岳林山双拳紧握,垂着头低语道:“殿下和南宫少主都深爱着笑笑,笑笑从绝灵谷回来以后,被殿下这两年来对她付出的情义所感动,接受了殿下并与殿下私订了终身。后来,她从殿下口中得知南宫少主已与她有了夫妻之名,她无法割舍和南宫少主的情义,所以,所以……。”
“荒谬,简直是荒谬!”齐洪定面色乍青乍白,怒声道:“堂堂天圣王朝未来的国主,后宫佳丽无数,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岂能与人共妻?这要是传出去,我天圣王朝天威何在?今后如何在玄真大陆立足?”
岳林山抿了抿唇,紧握的双拳微微发抖,强忍着内心的波动,沉声道:“笑笑是珞英神族的王位继承人,她若愿意,也可以一妻多夫!”
“大胆!”齐洪定面色铁青,狠狠一拳砸在茶桌上,晦涩的道:“阿泽岂能与一般人相提并论?他是天圣王朝的储君,将来还要统领整个玄真大陆,他怎能与别人共视一妻?简直胡闹!行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待本王与陛下商议后再作定夺!”
岳林山前脚一走,齐洪定后脚就去了齐恒殿,把肖笑的身份告诉了齐岳峰。齐岳峰大惊,一番思索后,果断的说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寻找那些黑衣人的下落,可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当年的真相根本无从查起!珞月笙现在能瞒着那个姑娘,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一但真相被揭穿,那个姑娘必然会对阿泽因爱生恨,到时候别说是阿泽受不了感情的叛离,齐豫皇族与南宫世家的悬殊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齐洪定面色一白,嚅嚅的道:“陛下的意思是,肖姑娘很有可能会站在南宫世家的那一边?”
“不错!有了珞英神族相助,南宫世家在玄真大陆的地位会越来越高,甚至超越齐豫皇族。有朝一日,齐豫皇族也将被南宫世家所统治,到时候就功亏一篑了!”
齐洪定苦涩的道:“那、那怎么办呢?”
齐岳峰负手在偌大的宫殿内走了几个来回,脚步突然一顿,眸光闪了闪,道:“如今之计,最有效、最便捷的办法,便是挑唆肖姑娘与南宫少主之间的关系,只要他们二人有了间隙,珞英神族便不会与南宫世家达成合作,齐豫皇族也不会受制与南宫世家。当然,还有一个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那个肖姑娘,给珞英神族一个最沉痛的打击!”
“不,陛下,肖笑不能死!”齐洪定心急的道:“儿臣有愧于珞英神族,有愧于英儿,断然不能再伤害她的孩儿!”
“那就只能选择第一个办法了!”齐岳峰回到座位上,凛声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阿泽知道,也务必瞒着他身边的人。你去传天雪过来,朕有要事和她相商。”
数日后,来自南宫世家和齐豫皇族的两队人马前后出了天圣王朝,携神剑策马北上。
从天香国出来,一路往北,时隔一个多月后,肖笑等人进入了北方最极北的地界。
不过金秋十月,北方已经一片天寒地冻。一行十多人,只有肖笑还穿着一件单衣,其他人都着了棉衫。肖笑也已经换回了女装,她要以最真实的身份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
洛冥城外,肖笑眨巴着一双大眼,看着头顶城墙上刻着的三个古体字“洛冥城”,小脑袋歪了歪,自言自语道:“名字真奇怪,阴森森的,难怪没什么人!”
小白君眯了眯眼,叹声道:“死亡之城呐,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傻乎乎跑到这儿来送死啊!”
“白兄,你确定六道人宗就在这洛冥城内吗?”齐天泽淡然的问道。
小白君没有说话,上前几步走进了城墙内,闭着眼感受了一阵,扯了扯唇角,道:“没错了,就是这里。这里的气息极阴极寒,煞气很重,怨气也很重啊!”
肖笑抬眼看了看,也跟着走了进去。刚刚踏进城门内,她的脑海里突然一个激灵,全身像被一阵阴冷的气流洗涤过,一股森寒的力量从脚底板腾腾升起。与此同时,手里的剑也发出了一阵极细的嗡鸣,握剑的右手像是不受控制般在颤抖。
没有人发现她的眼里似有一团暗红的火焰一闪而逝,她的眸光变得幽暗、深邃、冷凝。
“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找到六道人宗的入口呢?不是说它是一个隐形的结界吗?”休元蹙着眉走了进去,感受到那股阴冷的气息时,浑身一凛,已然变色。
其他人也都跟了进去,个个神色凛然,不敢再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