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黯淡的月色朦胧地映照在夜空中。今夜的秋音湖显得特别寂静,恍如死去一般悄无声息。依然是那条小道,此刻却显得有些阴森,马蹄踏过的地方恍如被捏碎的影,留下一地斑驳。
远远望去,湖心亭中闪烁着零星的灯火和几个闪动的影,止住了追魂,从马背上跃下。眯着眼睛环视了四周,蔑笑,他们还挺小心的,穿插了那么多人,要是四面环山那还真有点插翼难飞了,可惜我选择的是秋音湖。旁边的三人大概也发现了水中的不妥,握紧了手中的剑,我看在眼里,但什么也没说。
一挥袖,在湖面上轻点了几下,掀起一片涟漪后静静地落在了亭子中,谁也没有发现我刚刚的小动作——在湖面上洒下了几丁白色粉末。漠然地望着眼前的五个人,竟还是上了年纪的人物,摇摇头,这几个人还真不知廉耻啊,如此来抢夺别人一手建造的东西,卑鄙。
“你是晨羽灵吗?”坐在正中央的中年妇女说话了,话语间还带着些不屑和鄙视。我勾唇,这个就是舞葵所说的带头者?尽管看起来有些姿色,但无论从气质还是相貌上看,远不及我娘,怪不得要用这种方法来获取璃宫了,值得重视的便只有她一身所蘸的毒了。
唇间溢满了讽刺,只可惜我戴了有面纱的草帽,他们也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没有马上回答,反问道:“你又是?”看到我的漠视,她显然有了怒意,质问我:“你小小一个杀手,凭什么问那么多。”
我眯起了眼睛,射出危险的光,似乎看到我的不悦,她身后的肥大男人开口了:“毒娘,算了罢,我们目的不在这,您就别跟她计较了。”哦?这个男人好多了,不过,毒娘?那要看你有没有资格了…
斜斜地靠在朱红色的木柱上随声问道:“你们不怕上官璃,难道也不怕上官蝶?”女人稍稍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然后湖心亭响起一阵阵蔑笑。
我嫌弃地撇过了头,然后听到那女人自傲地说:“上官璃是谁?上官蝶配给老娘挽鞋,哈哈哈。”听到这里,我想到的是我娘给她挽鞋的滑稽场面,一丝笑意不禁浮现在眼中。可惜我身边的男人并不是这样,好看的眉头已紧锁在一起,右手慢慢抚上剑柄,我挥了挥手,让他们无须着急。毒娘啊毒娘,现在本宫主想留你的命似乎不大可能了,因为你明显得罪了咋的三美男,我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可惜我等待的最好时机还没到。“哦?”我没有搭理她,她却着急了:“你快带我们进去,别耽误了本宫主的时间。”哟,什么时候已经成了本宫主呢?
月光渐渐穿透云层,秋音湖面上铺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纱。片刻,原本平静的湖面逐渐泛起了澜漪,一直扩散到湖的中央。对面的无人呆滞了片刻,随即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光,凝澈担忧地望着我,然后三人默契地紧靠在我身边。心中有一道暖流缓缓包围着,留下了一片安详和满足。
突然地,对面五人的表情发生了好看的变化,呆呆地盯着湖面看,顺着他们的目光我得意的笑了。湖面上渐渐浮起了一个个人,当然他们并没有死,不过是休息片刻罢了。
霎时,女人的脸色发青,发出危险的杀意,她冷漠地说:“你到底是谁?”我淡淡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忽然地卷起一阵风,将我的草帽吹落。
于是那头耀眼的红发如同丝绸般披散在肩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最后我满意地看到他们眼中的痴迷和惊艳。但下一秒,几十根发亮的银针从四面八方袭来,我不禁有些赏识这个毒娘了,在如此短的时间也能缓过神来,还真非等闲之辈呢。
衣袖一扬,送出一阵清风,看似微弱但不仅把银针折回去,而且还夹杂着几丁不易发觉的气味。那女人变了脸色,惊恐地对周围的人喊道:“快点闪开!”说毕便闪身到一个角落里,只可惜有人未曾能避开,便稳当当地倒了下去。
我轻笑到:“凭你们也想打我璃宫的主意,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肥胖的男人开口了:“你是上官璃?”顿了顿,又摇头说:“不可能,上官璃怎么可能肯接手璃宫,你到底是谁。”
我摇摇头,连自己的敌人也不认识,怎么去灭了他?
“我就是上官璃。”肥胖的男人愣了愣,看似慈祥的脸中终于露出狰狞的神色,一把抓起了桌上的大刀向我砍来。冥荧立即挡在了我身前,利索地拔出那把紫红色的剑挡住了这一击。看着冥荧手中的剑我不禁有些担心,毕竟对方的刀比较有分量…
冥曦微笑着说:“宫主不用担心,紫龙可是灵性之器,区区一把刀怎么能跟它比。”然后闪身到那个毒娘身前…凝澈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我回以一个没问题的笑,他便去对付另一个男人了。
如今我正在悠闲地观赏着这场激烈的打斗,因为在我稍稍地一次放毒下,五个人之中的两个老者已经木木地睡在了地上,我倒是乐得清闲。
冥荧手上的紫龙果然是一把神兵利器,它的剑身要比一般的剑宽厚,剑尖散发出凛凛的紫光,剑身中间还有一条暗黑的纹路。啧啧,不禁有点为那个胖大叔担心了,因为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和冥荧的闲适自若,压根没得比嘛。但看到冥曦我倒有些不放心了,我以为毒娘只是擅于用毒,没想到她的剑也会那么厉害,既然在剑术方面不相上下,我怕的只是她会突然施毒。
想还没想完,她的眼便闪过一丝残忍,“冥曦后倾倒退。”话音刚落,一条青黑色的小蛇从毒娘的袖口中飞出,与冥曦的衣带摩擦而过。毫不犹豫地挥出绸带,将冥曦拉扯回我的身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让他去帮凝澈了。
毒娘笑得花枝乱颤,带着深深的讽刺:“原来你信不过你的男人啊。”刚迈步的冥曦微微一顿,气息冰冷得可怕。
该死,不能让他分心。我面无表情的回答:“我的男人都很正直,为了不让他们受伤,只好由我当小人来陪你玩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回头,气得我大喊:“你们找死啊,没看到在紧要关头吗,分心什么,打回去。”他们随即轻松的笑了,包括那个表情十年不变的冥荧。见鬼般的望着他,这娃哪根筋少了?毒娘却气疯了,挥舞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