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一身劲衣的男子低头跪在硕、、大的房间中,默默地等待着他的主上的询问。他不敢贸然地禀报,特别是今天。“嗯。”殷红的帷幕后斜卧着一个妖娆的男子,只是今夜他显得有些苍白,给人一种柔弱的美,清咳了几声,手中无聊地玩弄着自己的青丝:“她,怎么了。”每一句话都变得飘渺,如同从未有人开过口。“璃宫宫主,显得有些奇怪。”劲衣男子如实地回报着:“水冥阁的人冲进去已经没了她的踪影,后来用灵蛊虫戏弄了她们,并没有杀意。但是当梨落出手时,她仿佛变了一个人,狠辣地直刺梨落的心脏…”帷幕后的人并未说话,杀人,有什么奇怪的。
“后来,她如同上瘾一样挥舞着剑…”黑衣人停顿了一下,不敢怠慢,继续往下,“甚至把她的哥哥也伤了。”听到这里,男子微微一怔,透过帷幕看到窗外那柳弯月,然后露出了苍白而满足的笑容。原来你,是和我同类的啊,啧啧,这个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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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了灰白,活动了有些僵硬的肩膀,悄悄地推门出去了。
“宫主。”左脚刚踏出房间,便听到傅诩唤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却踌躇着,压低了声音:“有事吗?”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地问他,有点愣了,然后说:“今天,还要赶路吗。”心突然有些沉重,回望了颜颉的房间,要赶路吗?
心中有某种信念驱使我,走吧。“嗯,你去准备一下。”然后离开了客栈,漫无目的地走在空荡的大街上。
“谁向你们买下我的命。”转角处,一个绝色、、女子无情地问,可是我隐约能够感受到她声音中的撕心裂肺的痛。三个黑衣人仿佛对她嗤之以鼻,不屑地说:“枂嫒诗,想要拿你的命的人多的是吧。”那女子并没有理会,骄傲地仰着头,神色悲伤,目光散唤自言自语道:“呵呵,月麒,你真狠,你就那么狠我吗?”她力竭声嘶地喊着,黑衣人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改变所吓到了,却有很快回过神:“枂嫒诗,跟阎王说去吧。”然后挥舞着大刀,砍向女子。
我低头,打算转身。只是我脑海全是她悲痛的眼神,抿唇,如果是坏的,不会露出如此受伤的表情吧。女子没有闪避,甚至透出一种解脱的表情,让我的心深深被刺痛。于是发出几枚银针,那三个黑衣人便昏阙过去。女子来不及反应过来,我便消失于街头。人与人之间的感觉便是如此奇妙,我对她有着说不出的怜悯,仿佛她的心经历过许多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瞥见她一心寻死的念头,我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也不知是对是错,不过既然已经救了她一次,以后是怎么选择,只能看她自己了。
“那么早就出去了。”刚回到房间,颜颉便开口了,语气颇有责怪的意思。微微一笑,从身后拿出在市集买的桂花糕,“是呐,香喷喷的桂花糕哦。”看着我那么馋的样子,颜颉冷峻的脸有些缓和,但还是有那么一些不满,“以后,跟我说一声。”嘴里叼着一块糕点,含糊地应了一声,却不敢直视他带着宠溺的眸子。我总感觉,他对我,已经超出了兄妹的关心和疼爱…
马车一路奔波,窗外的景色不断向后,愈发的凄清。
“颜颉,为嘛愈向江南愈感到荒芜呢?”江南不是应该很美的么,目光飘到车窗外,手中无聊的抓着狐狸头上的。--这家伙居然舒服地蹭了蹭,不是狐狸么?怎么像狗一样,你还真是丢光了你们家族的脸。颜颉有些奇怪地望着我:“江南一向都是这样的啊…”一向?一向都是这样…脑子轰的一声,白了。该死,这里哪是中国啊,明明就是悯星…欲哭无泪的靠在颜颉肩上,ND,没事干嘛起江南这名字啊,害我那么兴奋。呜~~~恨死了。颜颉无语地看着我,“有什么事吗?”有,当然有啦,我弱小的心灵就这样被践踏了,被欺骗那么久,有没有人性啊~~~他看见我一直黑着脸,也不好说什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