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本男子又叽里呱啦的说着话,他一边说,苏梦枕一边翻译给王天听。你的功夫虽然不错,但是在我们大和名族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最好不要在外面施展,最好是不要当着我们大和名族的面施展中国功夫——
日本男子的话还没有说话,就立刻被王天大声反驳,打断道:苏哥,你告诉他,他们日本鬼的本事有哪一样不是从中国人这里或是明抢或是暗偷学去的。告诉他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特别是他们的武术,即使是名扬世界的空手道,还不是从中国武术中汲取精华,文字、建筑、书画,哪一样不是学习中国人的?你告诉他,现在的中国人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日本男子自然听不懂王天说的话,但他可以看见王天神色非常激动愤懑,像一头发狂的怒狮,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一顾的冷笑。
苏梦枕和青年翻译听到王天的这番话,两人同时双双神色大变,如果将王天说的这些话原原本本翻译告诉给日本人,后果将会不堪设想,甚至会影响中日两国的(什么)gun xi。
苏梦枕的目光变得很是凝重,望了一眼王天,沉吟着。
王天转念一想,自己这番话的意思,旋即明白苏梦枕没有及时翻译转告日本人的原因。思量一下,淡然道:苏哥,不必担心,你把我方才说的话一五一十告诉这个鬼佬,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这口侮辱中国功夫的恶气,我可万万忍受不了。
见王天的语气和神色都显得非常坚定,有种斩钉截铁的意味在内,苏梦枕轻轻叹息一声,将王天的话翻译还给那个日本男子。
日本男子一听到苏梦枕的翻译,额头上立刻青筋暴跳,双目瞪的血红,握住拐杖的手背轻轻地**了一下,满脸的络腮胡仿佛在这一刻都鲜活生动了起来,一根根跳动着,眼中迸射出浓郁的杀气,手中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顿。
啪的一声闷响,六十乘六十的淡黄色地板砖顿时龟裂出无数细小的密密麻麻的裂纹,周围的四块地板砖却一点变化也没有。显示出他方才这一股力道的均匀和强悍之意。
令人心惊胆战,难以置信。
几个服务员更是用手掩住大张开的嘴巴,眼前这一幕简直和武侠电视画面一样离奇。
日本男子终于被彻底激怒,大喝一声每个中国人都听得懂的八嘎。
王天冷笑一声,似乎并未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一手指着日本人,你,也是——八嘎。他把八嘎两个字说得极为响亮大声。
苏梦枕的面色愈发显得阴沉,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
日本向王天靠近一步,目光冷冷的射向苏梦枕,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非常短的话,神色非常的狰狞可怖。
苏梦枕向王天翻译道:他说,他要挑战你。
王天昂首笑道:我接受,你告诉,十天之后,也就是一月二十三号,我会在这里等着他。这片可时间的思考,王天也知道自己已势成骑虎,只能硬着头皮接受挑战,决不能退缩半分。但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只能将接受挑战的时间定在十天之后。
苏梦枕也是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王天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日本人的挑战,小声的劝解道:王兄弟,此事你可要考虑清楚?
那个青年翻译也快步走到王天身后,用稍微标准的国语小声道:渡边一郎的武术造诣非常高,在日本国内完全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一流高手,精通忍术。
王天心里一动,忍术,难怪之前渡边一郎居然在不动神色间,就以眼神把蓝色旅馆的服务员扰乱。尽管王天有些感激这个汉奸的提醒,但还是冷冷的笑道:原来你也会说中国话呀?
青年翻译稍微平复的愧疚之色,霎时间又再度涌上脸面,面孔通红,像要滴血。
王天再次向苏梦枕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决心。
苏梦枕无奈,知道王天一旦做下决定,谁也改变不了,其实他本人也看不怪这个日本人趾高气扬的张狂神态,只是因为他是一个旅馆老板,只要是客人,就总得笑脸相迎,总不能把客人往外赶。
定了定神,苏梦枕尽量以一种非常精准的词汇将王天的话转告给渡边一郎。
渡边一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拐杖,脸上陷入了沉思之色,片刻之后,轻轻点头,对苏梦枕说了一句日语。
苏梦枕转告王天,他说,他完全答应你提出的条件。
渡边一郎高傲的一笑,扬起一张圆圆的、胖乎乎的脸孔,斜眼睥睨一眼王天,慢条斯理的转身向楼上走去。
苏梦枕一脸惶恐,语气中略见埋怨之意,王兄弟,这个渡边一郎可不简单哪,你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他。
王天感受得到苏梦枕对自己的担忧和焦虑,胸中涌起一阵感动,淡然道:苏哥,你难道对我没信心吗?
苏梦枕面露难色,还行争辩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
倒是他身后的青年翻译沉声道:渡边一郎这才来华,就是为了打压中国功夫的。
王天对这个青年梵音没半点好感,冷冷回绝道:你还不跟着你的主子,站在这里干什么。我眼睛里容不得卑躬屈膝的狗腿子。
青年翻译脸色再次一变。
苏梦枕想要为他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半个字,只得神色复杂的看着青年翻译。
青年翻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天,叹息一声,向楼上走去。
王天低声骂道:狗汉奸。
苏梦枕道:算了,王兄弟,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
王天面色稍微好转,此刻终于有时间向苏梦枕询问一些关键的问题,看看大堂里,又出现了冷清的氛围。
两人走到沙发上坐下。
王天这才压低声音道:这些日本人的来历如何?
苏梦枕沉默了一下,终于将这两天暗中调查的事告诉了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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